“你啊,整天介都是這有的沒的。”對方有些無奈歎口氣,“曉得嘞,下回便宜點,你個摳貨。”
聽得對麵罵罵咧咧的掛了電話,於掌櫃拿起搪瓷缸子,又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茶水,打了個嗝兒,整個人似乎都通泰了不少。
另外一邊,李浩拆了香煙,嘴巴裡叼了一根煙,點燃了,細細的抽。
帆哥早上出發前,就提前下達了行動令,彆動隊倘若今日順利抵達,即刻開戰鋤奸行動。
目標有兩個,一個是陸飛,另外一個是李文彪。
前者是帆哥下了嚴令,不惜一切代價鏟除以回擊震懾敵人。
後者是新亞和平促進會法租界委員會委員長,此人是張笑林利用偽政權的“正當名義安插在法租界的耳目,專司打探紅黨、軍統、中統等抗日人員相關情報。
上海特情組早就盯上了李文彪,掌握了此人的行蹤規律,此次正好一鍋燴了。他方才同帆哥的通話,重點在於南市的寡婦弄以及法租界的居爾典路這兩個地方。
或者,真正重點不在於寡婦弄和居爾典路,而是——南市亦或是法租界!
帆哥倘若沒有電話打來,則說明無事。
若是打電話來,帆哥會隨機應變吩咐一些事情,他這邊會南市以及法租界的兩處地點。
南市代表李文彪那邊,法租界則代表陸飛那邊。
帆哥若是確定了某一處,則說明此地情況有變,或是行動取消,或是緊急支援,具體如何安排由一線指揮員臨機而定。
最糟糕的就是帆哥下令對兩處都動手,那就是緊急命令
中計了,所有行動立刻取消,倘若來不及取消,迅速切割同行動人員關係,轉移、靜默!
電話裡,帆哥確定了米根在居爾典路的賭檔,則說明陸飛那邊情況有變。晃晃悠悠回到貨棧,將煙盒直接扔到了外間桌子上。
“謝浩哥。”“浩哥阿沙力。”幾個人歡呼一聲。
“有活計了。”李浩一隻腳踩在板凳上,他從兜裡摸出一把銀元,掂了掂,微笑說道,“帆哥有令,居爾典路米根的賭檔,誰去?”
“我!”“我我我!”
自鳴路十一號。
盧興戈掛掉電話,他的表情凝重。
拉開抽屜,裡麵是一柄毛瑟手槍,還有兩個喬夾,兩枚漢陽兵工廠仿德製4手榴彈。
儘管他自己隨身也帶了槍支彈藥,不過,這些卻都是二弟提前給他準備的。桌子上還有一件雨衣。
盧興戈披上雨衣,他驚訝的發現雨衣裡麵竟然縫了內兜,正好可以將手榴彈和喬夾放進去。
他的臉上露出笑容,二弟果然還是那麼仔細,貼心。三兄弟中,他最能打,二弟最仔細謹慎,三弟······
然後,他就想起那個最小的最乖的三弟,盧興戈鼻頭一酸。
他將毛瑟手槍揣進兜裡,拉開門,毅然決然,沒入磅礴大雨中。十幾分鐘後,盧興戈出現在一個院子裡。
“薑老二那邊有情況。”盧興戈環視了手下,“需要六名不怕死的兄弟與我前去支援。”
他盧興戈從來不會見死不救,哪怕明知道此行無比艱險!“我!”
“俺!”“額額額!”
“麻了巴子,搶什麼,俺去!”眾手下皆是豁然起身,紛紛請戰。
盧興戈沒有絲毫的墨跡,直接點了六個弟兄
一行人出了院子,衝入了那上海灘的狂風暴雨中,頭也不回。s求訂閱,求打賞,求月票,求推薦票,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