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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南柏在麵臨著暴風驟雨。
南楓將南柏粗暴地拽出露可臥室後,就將他帶往地下車庫,準備將人帶到劍道館後狠狠削一頓。
進車裡後他丟給南柏一套衣服鞋子,讓他換上。
但南柏整個人心不在焉的,眼神發直,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隻狼狽地披了身白色浴衣,在車裡不停問南楓
“她是女的她是封逸言的女朋友”
“她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南楓麵覆著一層寒霜,閉闔著眼睛一言不發,隻示意司機開車。
南柏知道兄長表麵越是平靜越可怕,自己等會就會越慘。
但奇跡般的,他心中並沒有懼怕,隻是迫切想知道這兩個問題的答案,他抓住南楓的胳膊“哥,你告訴我”
南楓睜開雙眼,冷漠的三白眼瞥向他,淡漠道“是,她是女生,是封逸言女朋友,隻是穿了肌肉衣。”
他嘲諷地輕扯了扯唇角,“怎麼樣,失望嗎,我怎麼不知道你竟然喜歡男人”
南柏愣在原地。
雖然得到了答案,但他更心不在焉了,連敞開的衣襟也不知道攏一攏,任由自己浴袍半敞著,連腹肌都不雅地露了出來。
等到了劍道館,南楓準備將人拽下車的時候,他又接到了封逸言的電話。
之前封逸言和露可通了個十五分鐘的視頻,封逸言在結束和露可的視頻後立即給南楓又打來電話。
電話裡封逸言聲音平靜地問南楓打算將南柏怎麼辦。
南楓回答了他。
封逸言聽了後說“有點輕了。”
南楓問他想怎麼教訓。
封逸言淡淡說“不知道,但我等你們家給我一個交代。”
聽到你們家這三個字,南楓皺了皺眉,掛斷電話後,他吩咐司機“掉頭,去家裡。”
於是當夜南宅燈火通明。
回家的南柏繼續麵臨狂風驟雨。
他們的母親,養尊處優的明珠集團三公主得知事情後,從宴會裡匆匆趕回來,見到小兒子就是狠狠一個耳光
“看你惹出來的好事”
“你哥哥在外麵辛苦打拚,你在後麵惹爛攤子,還要我們一起收拾,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
說著對著另一邊臉又是一耳光。
南柏忍著屈辱,咬著後槽牙任由她媽打。
南母打完狠狠推搡了他一把“你倒是會挑人,眼光好,挑到封逸言女朋友身上了。”
她聽到的時候都不敢相信,他們的小兒子居然跑到封家太子的女朋友麵前說要包養她,還讓封逸言親耳聽到了。
真是瘋了。
“阿西。”南母頭疼地捂住額頭,妝容精致的臉露出脆弱,問自己的大兒子“封逸言那邊怎麼說”
南楓“讓我們家給個交代。”
這不是能善了的意思,南母更頭
疼不知所措了。
這時南父也趕了回來,平常南父都待在華國,不過這個月倒是在韓國忙這裡的生意。
他已經在路上得知了事情的完整經過,一回家就問南柏願不願意像個男子漢一樣承擔後果,如果願意,就麵壁跪下。
南柏麵壁跪下了。
南父讓管家取來竹篾,閉了閉眼,對著他的脊背就上手抽。那竹篾抽下,南柏脊背幾乎立刻浮出一道紅腫的痕跡。
但南柏脊背顫了顫,咬著牙一聲不吭忍住了,依舊麵牆跪著,脊背挺得筆直。
“記住這個痛,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弱小也要付出代價。”南父冷聲說,擼起袖子,反手又抽了一下。
少年垂頭跪著,雙拳攥緊忍受疼痛。
南父抽了好幾下,南柏白皙的脊背被竹篾打出道道紅痕,甚至還有血點,看起來觸目驚心。
南母到底心疼兒子,眼眶紅了,抓住丈夫的手臂,聲音不掩怨怪
“阿楓跟封逸言不是從小長大的朋友,我們至於做到這份上嗎”
“你懂什麼。”
南父麵沉如水輕蔑地嗤笑了一聲,“男人間的友情有時候很堅固,但有時候又很脆弱,端看碰到的是什麼事。”
南母“所以現在是嚴重的事”
南父“你說呢”
彆說現在伸手的是這個翅膀還沒長齊的小兒子,就是他們大兒子這個發小做出這種事,也在人家麵前沒有情麵。
南母默然了。
但她見小兒子疼得額頭儘是涔涔冷汗,又受不了了,憤怒地尖聲道“可是我們家用得著這麼怕他嗎”
南父歎了口氣。
如果是一年前他們倒不用怕,因為那時封逸言還在玩音樂,但今年他已經接手了一部分家族產業,好死不死的,很多產業都跟他們家有強的聯係,尤其是芯片和半導體那部分。
南父掰開了跟南母講,封家太子想對付他們,都不需要做空他們家的股票,隻需要卡一卡他們就行了。
在韓國幾乎橫著走的貴婦哪被這麼壓低過頭,又氣又怒又怨“真是,誰知道那是他女朋友啊”
南父歎氣。
其實這事也確實不怪小兒子,想包養個人罷了,換作是其他任何人他們都無所謂,隨便他玩。
誰能想到港島的那個林鹿魚隻是煙霧彈,是封家太子為了讓他寶貝女朋友滿世界玩找的擋箭牌,真正的小女友居然女扮男裝參加綜藝去了。
對,還是男裝。
南父想明白後猶如被雷劈了一下,眼睛瞪大,抄起竹篾狠狠地抽了他一下,這一抽完全沒留力,南柏悶哼一聲直接被打趴下了。
“她是扮男裝,所以你竟然要去包養男人你變態了你”
南柏痛得冷汗涔涔,張了張嘴想說他不喜歡男人,但又閉上了。
他當時確實不知道露可是個女人,在以為她是男人的情況下還是提出要包養她,簡直鬼迷心竅了一
樣。
這會南柏的脊背已經不能看了,南父覺得也差不多了,拍了個視頻親自給封逸言發過去,然後打電話過去道歉“逆子已經教訓了。”
封逸言看到了視頻。
拇指按了暫停,他看了眼那慘不忍睹的脊背傷痕,又看了看南柏抿著唇屈辱倔強的側臉,毫無憐憫之心,清淡地笑了笑他看起來似乎沒有悔過之心。”
南父皺了皺眉,掛了電話後立刻讓南柏錄個道歉視頻。
南柏忍下了屈辱,垂著眼睛對著鏡頭開口道歉。
他也是從小橫著長大的,在韓國上私立小學私立高中時家世都是同學中最頂級的存在,隻有其他人仰望他討好他的份,這麼屈辱的道歉還是第一次。
但現在碰到更強橫的,也隻能低下高傲的頭顱。
前麵南柏都道歉得很配合,但等到讓他說他會退賽再也不會見露可時,他一下子不配合了,抬起眼睛皺眉說
“我不退賽”
於是錄製隻好中止,南父跟他談判,承諾他再投資一檔棒球綜藝,但南柏不同意,說“我隻想參加這個。”
南父快被氣死了,指著他“你是不是還賊心不死”
少年梗著脖子倔強“沒有,我隻是想有始有終”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南楓突然揪起南柏的衣領,拖著他去家裡的劍道室,兩兄弟狠狠打了一架。
這次南柏也暴怒地反抗起來,打得麵紅耳赤,脖頸青筋畢露。
但他到底年紀小不敵兄長,被淩厲的竹劍抽得反複半跪在地上,到最後都站不起來,胳膊、腿都紅腫青紫,整個人傷上加傷。
南楓把竹劍放到傭人手中,冷靜地從傭人手裡接過手機,對著南柏的樣子錄了個視頻,發給封逸言。
視頻裡南柏徹底變成了傳說中的破布娃娃,淒慘無比地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南柏躺在地上看著哥哥拍視頻發視頻,用手背擦了擦唇角開裂的血,嘲諷地扯開一個笑容“你覬覦自己發小的女朋友,封家太子知道嗎”
南楓收起手機盯向他,驀地,麵無表情地半蹲下來,笑了“看來我誤會你了,不管是男是女你都喜歡。”
南柏炸毛了,瞪大眼睛“誰說我喜歡她”
之前被竹篾怎麼抽打都悶聲不吭的南柏這會像活過來了一樣,臉上都有了少年活氣。
提出要包養露可,他認,但是說他喜歡她,他不認
這哪到哪啊,他隻不過是氣不過,為了惡心他們才去找她茬罷了
南楓瞥著他從鼻腔裡嗤笑了一聲,什麼也沒說,起身離開,幾名傭人也跟著他一道離開。
空蕩的靜室內隻剩下南柏一人。
南柏狠狠往地上錘了一拳。
他真的不喜歡她
過了會,家庭醫生進來幫他輸了液,傭人送來了水和食物,還搬來一張可以趴臥的醫療床。
之後南柏就被關在了這間靜室內,
被沒收了手機等一切通訊設備,連竹劍和竹劍架子也被收走,周圍隻有蒲團、草編榻榻米和落地矮燈。
背後四肢的傷口都火辣辣地疼,南柏趴在醫療床上輸著液,額頭枕在自己的小臂上,散碎的落發遮住眉眼,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不明白事情怎麼發展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