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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有不少人難以安眠,但有了主人陪伴的露可睡了無敵香甜的一覺,醒來後精神百倍地準備參加今天的比賽。
但是拿起手機看時間時,發現手機裡竟然收到節目組發來的一條錄製暫停的通知。
除此外通知列表裡的信息密密麻麻,幾乎擠滿了屏幕。
光是微信就有好多,有江春江夏的詢問和關心,有陸哲遠發來的讓她彆擔心的安慰。
韓國的聊天軟件kakao也彈出多條信息,樸宇星發來了數條鏈接讓她看看,並叮囑她讓她不要在網上發言。
露可鏈接點進去一看,發現昨天晚上後半夜的時候節目組內部風雲突變。
節目組請來的男流量嘉賓、讚助節目的經紀公司老板竟然都因為性賄賂醜聞被逮捕了,這檔節目也陷入輿論風波,並且因為要接受審查被緊急喊停。
那個男流量嘉賓有點名氣,所以事情鬨得挺大。
所有選手們都憂心忡忡,kakao裡的群聊都爆炸了,大家怕這檔綜藝就這麼黃了。本來就是網播,第一集都還沒上線隻是在直播上先試水,節目就此黃了也不是沒可能。
我為了參加這個節目都辭去了工作。
你這算什麼,我還是從印尼過來的,我家那邊的人都知道我要來韓國錄綜藝,結果就這麼灰溜溜回去了。
彆人請我去另一檔競技類綜藝我都沒去是最近很火的那個岩石大力士
岩石大力士確實很火啊,熱度跟這個不好比。
所以為什麼要請那個鄭勝太啊
現在抱怨有什麼用,趕緊想想辦法啊,決不能就這麼回去,為了這檔綜藝我真的賭上了很多。
所有人聲載道憂心忡忡,焦慮得好像要爆炸的樣子。
但其實這些選手雖然一個嚷得比一個厲害,都說自己最慘,最慘卻慘不過露可。
他們最多損失些錢和名氣,但露可的投胎機會可是都跟這檔綜藝綁在了一起。
她已經拿到通過海選的一百積分了,所以現在已經不能換綜藝了,這檔綜藝沉了,她剩下的積分也跟著沉。
露可拿著手機立即去隔壁找主人。
打開隔壁臥室的大門,三兩步衝到床邊,直接往他床上一撲
大床上還在睡覺的封逸言被砸得悶哼一聲,睡眼朦朧地痛苦睜開眼睛。
露可壓在他身上,急吼吼地給他看手機“我們節目被停了,怎麼辦”
見封逸言睜不開眼睛的樣子,她抓著他的衣領鬨他搖晃他,讓他趕緊醒來,見他又閉上眼睛,用手去扒拉他眼皮,搞得還沒睡醒的封逸言備受折磨,無奈萬分。
所有狗子遇到問題第一時間就是尋找主人幫忙解決。
沒養狗的人總覺得養條狗可以保護自己,實際上這是個大大的誤區,遇到危險的時候,其實大多數狗狗都是第一時間鑽到主人身後或者腿窩裡麵躲好,嚶嚶嗚
嗚讓主人在前麵頂上的。
除非主人還是個小孩子,頂不住,於是狗狗隻能一邊害怕一邊自己上,打著打著被迫激發出凶性。
封逸言痛苦地蹙著眉,睡眼惺忪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手機裡的新聞。
要是彆人吵醒他睡覺,他絕對會讓對方體會到什麼是後悔。
但現在是這位祖宗。
所以他隻能勉強睜開眼,維持住腦子三秒清醒,看了眼手機裡的信息並分析了一下,看完分析完把露可毛絨絨的白色腦袋壓在自己懷裡,聲音沙啞地說
“小事情,不用擔心,睡覺。”
他昨晚睡不著,又靈感爆棚,寫歌寫到三四點才睡,這會正困倦。
狗子昂起腦袋看了看他。
又被封逸言的大手給按了下去。
露可趴在他胸膛上,鼻腔裡儘是封逸言身上熟悉的昆山雪柏冷香,被體溫催發過後聞著更有種安心的感覺,讓人很舒服。
於是她鑽到了被窩裡。
幾秒過後睡著了,睡得很香。狗子畢竟是一天能睡十幾個鐘頭的生物,再睡著完全無壓力。
於是一室寂靜。
酒店白色的大床上,黑發俊美青年抱著白色短發少女,少女埋在對方懷裡,睡得臉頰紅撲撲,青年攏著少女,低著頭下巴抵著對方的頭頂。
兩人都呼吸均勻,畫麵靜謐唯美。
封逸言穿的睡衣是黑色的,露可穿的睡衣是白色的,兩人抱在一起睡的樣子跟黑白太極似的。
他們睡得倒是香了,係統看看數據,再看看睡死過去的黑白太極們狠狠焦慮了。
雖然說攻略封逸言就能得到天價積分,但這還有兩年呢
後麵的事誰說得準。
而且現在又不能查看男主的好感值,萬一沒達標呢說不定渣男主現在隻有30點好感值。
總之關乎性命的事不容出錯,還是積分結結實實到手才能安心。
假如這檔綜藝真的停了,那露可就隻能得到先前海選報名時的一百積分了,還是得想辦法讓這檔綜藝回來。
十點多的時候,封逸言醒了。
此時露可已經沒睡在封逸言懷裡了,不知不覺間換成仰麵朝天的姿勢,被子踢掉了一半,隻遮了肚子,腿都露在外麵,眼皮底下眼珠子在快速轉動,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夢,麵上透著股倔氣。
封逸言把被子給她拉上,然後看著她睡臉看了很久。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長到係統都覺得有些滲人了,趕緊喊醒露可。
露可睜開眼睛看到旁邊的封逸言,眷戀地挨過去蹭蹭,黏黏糊糊的。
以前她是小小狗的時候就會趴在封逸言懷裡睡覺。
又能一起睡的感覺真好啊。
封逸言卻伸手抵住她的腦袋,不讓她撞過來。
接著優雅如雪枝般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帶著些微笑意,醺人欲醉,能讓人聽得脊背都酥麻,內容卻是無情的
“以後不許再上我的床。”
狗子頓時如同晴天霹靂,瞪大藍汪汪的銅鈴大眼,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什麼
封逸言掀開被子穿上拖鞋起床,睡衣慵懶寬鬆,背影修長挺拔,舉止間透著剛起床的散漫,頭也不回的說“我的老婆或是女朋友才可以睡我的床。”
露可脫口而出“那我當你”
話剛沒過腦子地說出口就急急止住,旋即她若無其事像什麼都沒說過一樣,眼睛看看這看看那,試圖粉飾太平。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封逸言說的是認真的,是人類間真有那種關係的關係。
跟主人那樣的話太奇怪了。
怪異的感覺攫住了狗腦殼,神經粗如露可也變得有一絲不自在。
這時男人踩著拖鞋繞過床走過來,露可坐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封逸言向她越走越近。
係統突然震驚地發現露可的精神海竟然有一眯眯緊張,不禁稀奇了。
要知道狗子雖然傻缺,但心理素質好得很,當初第一次當外野手那球飛過來千鈞一發的時候沒見她緊張過,第一次錄節目被那麼多攝像頭對準也沒見她緊張過。
這是它寄宿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她緊張了。
在露可的悄然緊張中,封逸言走到了露可床畔,然後俯身彎下腰,骨指修長的手撐在了床邊,彈性極佳的床頓時被力道壓得往下陷,那張無可挑剔的臉也隨之迫近。
露可睫毛一顫,肩膀無形僵硬,屏住呼吸,腦袋不自覺往後仰,不知道現在是該躲還是受著。
如果躲了,他會不會又生氣消失
卻見封逸言越過她,伸長的手臂去拿她床頭縫隙的處的藍牙耳機,拿完後隨著陣淡淡的香風離開了。
原來隻是從她這邊床頭拿耳機而已,根本不是要吻她。
露可全程僵硬,等人離開臥室後,露可猛然倒下,把被子蓋住全身,連白毛都罩住,白色被子底下的人形無聲扭曲成一團,像是團扭動的蛆。
係統問她如果封逸言要你跟他在一起,要不就永遠不理你,你會怎麼辦
這問題把狗子問住了。
露可沉默了,糾結了,試圖用不多的腦細胞思考。
過了會盤腿坐起來思考,腳丫子對著腳丫子,一頭白毛淩亂,最終半晌頹喪地說
我不知道,太奇怪了係統,我不想去想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