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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警官自語道,正準備伸手掐住臉頰確定自己是否在夢中時,床上凹陷進去的腳印忽然消失,而在他後麵突然傳來了一個重物落在床上的動靜,光滑的背部也感受到了毛茸茸的觸感。
黑玉犬端坐在床上看著眼前這個人類的自我表演,但稍微有些等得不耐煩的它飛躍起身,穩穩地落到了鬆田陣平的背後,又用頭用力推搡起了他赤裸的背部,打算將這個人類推下床去。
鬆田陣平感受到背後異樣的動靜,反手一揮卻揮了個空,他渾身的肌肉緊繃,進入了戒備狀態,一個翻身便從床上滾了下去。
“是誰在裝神弄鬼”卷毛警官大聲嗬斥著,藍海般的眸子眯了起來,試圖用氣勢逼出在臥室裡捉弄他的狗。
等等,看不見聽不到,但是卻在現實中卻能留下痕跡,難道是隱形人啊不對狗
就在鬆田陣平猜想這隻狗是否是擁有隱形能力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黑發青年穿著灰色的圍裙一把將臥室的門拉開,正當鬆田陣平以為千夜是來喊他的時候,黑發青年卻突兀地朝著他的背後招了招手。
“玉犬,辛苦你來喊醒陣平了”
“汪汪嗚”
黑玉犬興奮地朝著門口飛撲過去,在式神使的小腿邊蹭來蹭去。
鬆田陣平疑惑極了,玉犬哪兒來的犬
不對,辛苦玉犬叫醒他難道是剛剛那個隱形犬不會吧
大腦當機的他呆呆地看向門口,大張的嘴久久都未合上。
禪院千夜看著赤裸著身體站在那兒當雕塑的卷毛警官,從喉嚨裡吐出幾聲輕笑,他嘴角微勾地給鬆田陣平丟下一句話。
“好了陣平快去洗漱,把衣服穿戴整齊下樓來吃早餐了,而且等下我有事情和你說,是很重要的事哦”
眨著右眼給僵硬的陣平丟下一個閃亮的k,禪院千夜將門輕輕關上,轉身朝著樓下走去,他還要給陣平衝杯咖啡呢。
十分鐘後,身穿一套修身西裝的鬆田陣平緩緩從樓上下來,眼神複雜地看著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餐的黑發男人,一把拉開男人對麵的椅子坐了上去,有些煩躁地揉了一把腦袋上的卷毛,緩緩說道“所以,是什麼重要的事”
禪院千夜依舊不緊不慢地咀嚼著口中的食物,
等他慢吞吞地將嘴中的食物吞咽下去後,
才開口說出他隱瞞的一切。
“陣平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秘密嗎我今天一早想了很久,也明白了戀人之間並不應該存在隱瞞,我先為我之前一直隱瞞事實的行為跟你道歉。”
“對不起,陣平,我不應該為了自己的私心選擇隱瞞這個真相,畢竟作為伴侶,確實應該知道對方真實的職業情況。”
禪院千夜將手上的筷子放下,十分認真地對著戀人道歉。
說完後,他闔了闔眼睛,眼尾的紅暈越發明顯,像是在忍住內心的酸澀感,略微沙啞地解釋道“我隻是有些不安,因為我的職業很特殊,我害怕你不能接受,所以才隱瞞著你,想著你遲早會知道,我一直希望那個時刻晚一點,再晚一點到來。”
“但是,我必須得承認這樣的欺騙是不對的,所以我必須告訴你真相,作為我的戀人,這是你應有的知情權。”
鬆田陣平靜靜地坐在那裡,半響後才抓著頭發歎了口氣,彆扭地嘖了一聲“好吧,既然都道歉了,我也不好追著不放,那你說吧,你的職業到底是什麼”
和警察廳有關係,任務範圍還大的離譜,不僅需要在整個日本到處跑,有時候還要出國執行任務,而且研二他們看到什麼後還需要簽署保密協議,到底是什麼工作,整的這麼神秘總不能是間諜人員吧。
黑發青年鬆了口氣,緊繃的臉龐重新煥發出了笑容,雖然之前表現得那麼輕鬆,但是麵對麵和陣平坦白還是有些忐忑。
禪院千夜正了正臉色,正式開口解釋他的工作內容“我所從事的工作主要是祓除日本境內的咒靈,作為特級咒術師而言並不算是難事,但是因為距離和數量的原因,才會顯得那麼忙。”
“”
聽到戀人口中的工作內容,鬆田陣平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強硬地打斷了還在解釋咒靈為何物的戀人,艱難地開口“所以,你的工作內容是消滅那些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咒靈,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東西,這種生物居然一直生活在他們的世界裡嗎而且他們這些普通人還都看不到
但是他很快便反應過來,如果他們這些普通人看不到,那麼警視廳怎麼會相信這些天方夜譚般的故事一定有普通人也能看見咒靈的情況
聽到鬆田陣平的想法,黑發青年讚賞地點了點頭,他從影子裡拿出了一副黑框眼鏡,遞給了坐在他對麵的卷毛警官。
“戴上這副眼鏡再看看”
鬆田陣平把玩著手裡這副普普通通的眼鏡,深呼一口氣後將其緩緩地戴在了鼻梁上,眨了眨眼睛,沒有任何度數,是普通的平光鏡。
嗯千夜腳邊怎麼突然多出了兩隻狗
鬆田陣平蹭的站了起來,伸手指著黑發青年腳邊的兩隻狗,聲音發乾“剛剛在床上整我的不會就是這兩隻狗吧”
黑玉犬似乎聽懂了,它銳利的眼睛朝著鬆田陣平看去,
卻連嘴都懶得張,
12,
等待著式神使的命令。
禪院千夜有些無奈,他輕聲為玉犬辯解著“玉犬隻是聽我的命令去叫醒你而已,並不是故意去整你的哦,陣平。”
鬆田陣平隻覺得一陣無語,他沒戴這副眼鏡之前可看不到這兩條狗,讓兩隻幽靈犬去叫他,千夜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黑發青年似乎看出了戀人的抱怨,他捂著嘴笑道“這也是為了給你點提示畢竟我的術式就是召喚式神嘛”
雖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惡趣味發作,想看看陣平被嚇到後的可愛反應。
鬆田陣平瞪著半月眼,但卻拿他的戀人沒有辦法,他隻好撇了撇嘴,沒好氣道“所以這有什麼說不得的雖然有些離奇了點,但我又不是不能接受,你之前到底在不安些什麼勁啊”
戴著黑框眼鏡的鬆田陣平臉上的銳氣都減少了些許,雖然臉色不善但卻依舊能看出他藏在臉上的疑問,難道千夜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沒告訴他
鬆田陣平的眼神逐漸鋒利,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說不得的
黑發青年將視線緩緩挪到麵前空著的餐盤上,語氣有些遲疑“是這樣的,雖然我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咒術師的死亡率是相當高的。”
“很多咒術師不到三十就死了,能成功活到壽終正寢的少之又少”
就算是他們禪院家,也有咒術師死亡的案例,以人類之軀對抗咒靈,死亡風險是很高的,就算是他們三個特級也不可能救下所有咒術師。
“作為日本的特級咒術師,我的工作強度非常大,或許之後和陣平見麵的時間會非常少,年輕一代的咒術師還沒有完全培養起來,現在幾乎所有的工作都壓在我們三個人身上。”
而且國外的部分咒靈也需要他們解決,真是忙死他們了
總而言之,他的工作不僅讓他無法陪伴在戀人身邊,甚至還有很高的死亡風險,這樣的伴侶想必很多人都不想選擇吧。
所以夜蛾老師也被甩了啊可惡
想起結婚後又被離婚的夜蛾正道,禪院千夜的心臟都緊緊地揪了起來,生怕麵前的戀人會因此甩了他。
不過,在接受審判前,還有最後一件事,黑發青年睜著有些乾澀的雙眼,繼續說著。
“與咒術師在一起,需要承擔的並不僅僅隻有這些,更重要的我會忍不住詛咒你的哦。”
愛是這個世界上最扭曲的詛咒,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下意識地去詛咒陣平,因為他無法抑製住自己對陣平的愛意。
鬆田陣平盯著麵前已經涼透了的咖啡陷入了沉思,接受過多信息的他大腦還無法正常運轉。
良久後,他完全忍不住湧上心頭的躁意,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抽出一隻叼在了嘴裡。
但知道戀人討厭煙味的他沒有點燃的打算,隻是用牙齒細細研磨起了煙嘴,過了一會兒,他才用有些沙啞的聲音
說道。
“我沒有資格讓你辭掉這份工作,作為爆處組的隊長,每天與炸彈相處,死亡的風險一點也不比你低,所以我不在乎你說的這些,隻要我們還在一起,就能一起麵對這些難題。”
雖然他不知道咒靈到底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什麼詛咒,但對他來說,這些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坐在他對麵的這個人。
這樣嗎禪院千夜清亮的綠眸變得深沉。
他站起身,緩緩走到了鬆田陣平麵前,抬手勾起了男人的下巴,嘴角綻開了一個略顯瘋狂的笑容。
“既然陣平都這麼說了,那今後就算是死亡也無法將我們分開,對吧。”
黑發青年的眸子逐漸轉變為猩紅的寫輪眼,眼瞳中瘋狂轉動的黑色飛鏢狀圖形為他鍍上了一層非人感。
鬆田陣平看著這雙非人的眼睛,不禁伸手撫摸了上去,拇指懸空在眼瞳上方,隔著空氣描摹著瞳孔中的形狀。
一陣若有若無的陰冷氣息不斷纏繞著他,讓鬆田陣平莫名產生了些許警惕。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種誓言不能隨意答應。
但
他鬆田陣平是這種瞻前顧後的人嗎
“你說的對,但殉情不行,就算我死了,你也絕對不能殉情”鬆田陣平打著補丁。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海藍色的雙眼直視著戀人那雙近在咫尺的妖異紅眼,堅定地開口道。
“嗬嗬那麼,束縛成立。”
空氣中,似乎有一跟無形的鎖鏈綁在了鬆田陣平和禪院千夜的身上,這就是咒術師之間的束縛。
一旦鬆田陣平死亡,那麼他的靈魂將會變成咒靈,永遠無法離開。
他臉上瘋狂的神色瞬間消失,黑發青年眨了眨那雙恢複原樣的綠眸,溫和地笑了。
“那麼,我們之間再無秘密,所以就算以後陣平被我變成咒靈,也不能怪我哦”他開了個玩笑試圖緩解氣氛。
鬆田陣平嗬嗬,他翻了個白眼用來掩蓋心中的沉思,語氣有些不爽。
“你這臉變得也太快了,而且我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變成咒靈什麼的,按照剛剛他得到的信息,肯定得等他死了才行吧,嗬嗬,他才不會給千夜這個機會。
話說千夜那雙紅眼睛還挺帥的,回頭問問他能不能學,如果能學會那可就太酷了
經過這對戀人的坦白,時間也過去了半個小時,距離鬆田陣平遲到還剩下短短十分鐘的時間。
就在鬆田陣平準備提前請假的時候,禪院千夜卻催他趕緊吃早餐,“沒事,就算隻剩下一分鐘我都能及時把你送到警視廳。”
半信半疑的卷毛警官緩緩收起了準備播出上司號碼的手機,將嘴裡叼著的煙放下,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咬了下去,幾口就將三明治乾掉,又端起了一旁冷掉的咖啡,打算用微微苦澀的咖啡液來幫助吞咽。
將早餐快速乾完的鬆田陣平擦了擦嘴,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語
氣沉重地問“所以你打算怎麼送我就算是開車現在也來不及了。”
想看一夜州後的墨鏡卷毛的咒術師男友嗎請記住的域名
算了,誰讓千夜是他戀人呢,遲到就遲到吧,反正最近半個月的報告都歸hagi寫,到時候把檢討也推給他就是了。
完全沒有幼馴染愛的鬆田陣平這樣想著,不怕遲到的他表情越發輕鬆。
禪院千夜一把將卷毛警官拉起,笑眯眯地說著“當然是飛過去,陣平應該還沒有嘗試過吧,在天空中飛翔的感覺真的很好哦”
鬆田陣平被戀人拉到大門口,隻見黑發青年翻動著雙手做出一個鳥形手影,腳下的影子不斷翻滾,從中躍起一隻翼長二十米的鳥類。
鵺用它的骨質麵具蹭了蹭式神使的臉頰,鳴叫一聲後乖乖地伏下身體,好方便式神使上去。
距離鬆田陣平遲到還剩下五分鐘,禪院千夜看著時間,將身邊的戀人一把抱起,跳到了貓頭鷹式神的背上。
就在禪院千夜跳到它背上的一瞬間,鵺扇動著它寬大的翅膀,卷起的氣流讓鬆田陣平眯上了眼睛,不到片刻就發現他們已經飛到了半空中。
“喂千夜快放我下來”
鬆田陣平有些抓狂,怎麼又是這樣,他難道是什麼公主的人設嗎千夜怎麼這麼喜歡抱著他
“這不是怕你跳不上去嘛。”
千夜聽話地將懷裡的男人放在了鵺的背上,但是緊接著又緊緊地握住了男人的手,似乎怕鬆田陣平會從半空中掉下去。
被戀人牢牢護在懷裡的鬆田陣平漲紅了臉,為了不讓自己變成被保護的公主,他努力站直了身體,勉強變成了被公主保護的王子。
貓頭鷹式神的速度極快,轉眼間鬆田陣平便能看到佇立在下方的警視廳,呼嘯的狂風刮在兩人的臉上,鬆田陣平脆弱的臉頰被風刮得有些刺痛,但不憑借工具飛翔在天空,真的是一種難得的體驗。
鬆田陣平俊朗的容顏上顯得神采飛揚,藏在黑框眼鏡後麵的那雙海藍色眼睛也閃爍著興奮的光彩,變白了不少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片顯眼的紅暈,看來這趟天空飛翔之旅很合他的心意。
可惜他現在趕時間,不然他還想繼續飛一會,骨子裡喜歡刺激的鬆田陣平有些留戀飛翔的滋味,重新站在警視廳樓頂地麵上的他表情有些失落。
禪院千夜將鬆田陣平鼻梁上的眼鏡摘下,但是卻沒有收回,隻是將其放在了男人的手上,認真囑咐著。
“在外麵絕對不可以隨意帶上這副眼鏡,咒靈會對人類的視線有所反應,如果你和它對視了,那麼就會遭到它的攻擊,明白了嗎”
外麵可不像在家裡,他和陣平的家早被他清理得乾乾淨淨了,方圓五十米之內都沒有任何咒靈,這都得靠他家的乖狗狗們,以玉犬的實力,完全就是一嘴一個三級咒靈,對它們來說這點工作根本不算什麼。
看到鬆田陣平點頭答應後,禪院千夜重新回到貓頭鷹式神的背上,他今天還有任務要做呢。
“那我先走了,
陣平。今天的任務還沒做完呢,
再待下去我的輔助監督怕是要打電話來催我了”
順便還要給悟他們去送慰問禮,他昨天在居酒屋買的甜品還在他影子裡呢。
黑發青年穩穩地站在鵺的背上,突然彎下了腰,一把捧住了卷發青年的臉,在他的薄唇上印了一個吻。
偷襲成功的禪院千夜趕緊吩咐式神起飛,隻留給了鬆田陣平一陣歡愉的笑聲。
卷毛警官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眉頭微皺道“嘖,居然還搞偷襲這一套”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他深藍色的眼裡卻閃爍著笑意,今天一早接收的信息有些巨大,但心情卻異常愉快的鬆田陣平難得笑著走進了辦公室。
看著一臉笑意和他們打招呼的鬆田隊長,鬆田陣平手下的隊員有些受寵若驚,鬆田隊長這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今天怎麼這麼開心
一大早便趕到公位上奮筆疾書的萩原研二抬起了頭,看著一臉春風得意的幼馴染,瞬間有些牙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吐槽道“小陣平你還是收斂收斂吧,你剛剛的表現一點都不適合你的酷哥人設。”
鬆田陣平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嗬嗬,要你管。”
他可是還沒原諒萩原研二呢
半長發青年歎了口氣,被小陣平捏著把柄的日子可太難熬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到時候還是找千夜哥求求情吧,讓他一個人處理這半個月所有的報告真的太難為研二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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