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複雜 “我明白了。”_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沒_思兔閱讀 
思兔閱讀 > 綜合其他 > 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沒 > 270. 複雜 “我明白了。”

270. 複雜 “我明白了。”(1 / 2)

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從陳府出來,祝纓扳鞍上馬。

陳萌將眾人將到了門口,叮囑其他人“都有酒了,不要縱馬。”

祝纓聽了一笑,不喝酒有時候會給自己造成一點麻煩,暈暈乎乎間很容易拉近感情。一頓飯吃完,這些人之間更熱絡了,她與大家也隻是混個臉熟。書倒是都答允出去了。

回到家裡,她連夜讓人收拾出了書本來,一份一份地分好,第二天一早就派人送了出去。

然後是見裴清等人,再要請客。當年的端午六傑今年也沒有齊,溫嶽、鄭奕都還在,薑植今年回不來,藺振也被外派了,邵書更是今年才被放到外州做了個彆駕。祝纓請溫嶽、鄭奕吃飯,地方就在自己家,二人都答應得很痛快。

祝纓鄭奕提了一壇子酒過來,溫嶽進來就說“我今天也不能喝。”

鄭奕道“什麼你也不喝我自己帶酒來自己喝麼”

二人都有微有一點發福,有了點當人老子的樣子。他們二人都有了一些子女,模樣跟被上官三不五時出難題的倒黴下屬頗為相似。

溫嶽道“你還不知道我的麼這時節萬一誰喚我,我卻醉倒了,必要麻煩的。”

鄭奕嘀咕著自斟自飲,過一時又抱怨也沒個唱曲兒跳舞的。

祝纓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溫嶽也說“年前年後還少了那些個朋友們清清淨淨的吃個飯、說說話不好麼”

鄭奕對祝纓道“三郎莫放在心上,我這心裡不痛快。”說完,又喝了一杯。

祝纓先不追問,請他嘗一嘗梧州特色的菜品。這一席兼有京城與梧州的特色,下酒菜是足夠的。

溫嶽笑道“他呀,氣著了。七郎以前做過詹事的,你知道吧”

祝纓點頭。

鄭奕道“這就被粘上了,他也不知道甩脫一下還被坑得不夠麼”

祝纓道“是舊時同僚還是”

溫嶽口氣冷冷地道“先太子有個遺孤,一些人就坐不住了。”

祝纓做了個製止的手勢,說“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呀。”

鄭奕道“你回來這些天,還裝什麼不知道呢”

祝纓道“諸王之外又添了一位”

溫嶽歎了口氣“當年七郎受牽連那件事你也是知道的,先太子薨逝之後,陛下對遺孤倒是關照。原東宮的一些人就唉”

“這可不是小事,你們且說清楚。”

鄭奕冷笑道“不過一群傻子發夢罷了還有太子妃,上回七郎就是為她頂罪,婦道人家,見識淺薄,偏要弄權顯能,還要坑害彆人。現在她又開始了誰要再聽她的話、跟她站一塊兒東宮裡又滿是一群眼高手低、無能聒噪之輩,七郎做詹事的時候,他們各有主張,不服管束,給七郎添了多少的麻煩連我們都幫著平了許多事情。太子薨逝,他們搖成一變,又成了忠臣了,必要七郎再出力扶植遺孤。還敢提什麼忠呸竟敢拿著大義名份,妄圖發號施令了。”

溫嶽低聲對祝纓說“他們又有幾個人,圍在七郎身邊,七郎也不能就與他們劃清界限從此不理先太子遺孤。這唉,當年看,做詹事何等光彩,現在看,全是麻煩。”

祝纓問道“發號施令又是怎麼回事誰發號施令了”

“兩撥人呢。”溫嶽說。

鄭奕又灌酒了“煩看著陛下沒有立時立一個新太子,一個一個的都覺得以後天下是太孫的了哪來的太孫王都沒封一個是太子妃,拿出先前主母的範兒,使她兄弟托出話來,說什麼孤兒寡婦,請看在先太子的麵子上代為奔走,日後絕不敢忘,雲雲。再有原本的一個東宮洗馬、一個現在的師傅,都想要立先太子一脈為儲君。有機會就要提醒七郎不要忘本。七郎是因為東宮才得出仕的嗎究竟是誰幫的誰心裡沒點數嗎”

祝纓眉頭微皺“沒聽鄭大人提起過這個事呀。”

溫嶽道“你離得這麼遠,知道了也不過是乾著急。這個事,急也是急不來的,大家都看不清陛下是個什麼意思。我們私下說,國賴長君。可是先太子之下就是趙王,他有點兒,不太像。”

太子死了,到現在皇帝活下來的兒子就剩下七個了,個個都是庶出。最年長的是趙王,這個人,祝纓是知道的,不管他自己願不願意,這個排行就很惹眼。太子在世的時候,趙王就已經深諳生存之道,顯得相當的與世無爭,愛好一點文學。但是又沒這個天份,整天就自娛自樂,也不曾見他結交大臣。

“如果不是他,恐怕就會有麻煩了。”祝纓說。

鄭奕沒有順著這個話頭往下說,而是講“也不知道七郎是怎麼想的,反正就那麼幾借個人,麵上不顯,私下也該準備起來了。他倒好,不與我們商量,倒與幾個歪瓜劣棗湊到一堆”

溫嶽道“你這是什麼口氣嘛七郎必有成算,也不是故意冷落我們的。”

鄭奕道“那幾個小人三郎還不知道吧你、邵書新、薑植、藺振都離京了,七郎身邊這兩年有人補缺了呢一起子小人,抱起團兒來,真是氣人”

他今天態度不好的原因找到了,並不全是因為立儲啊

溫嶽道“給我倒一杯。”

鄭奕給他倒了一杯酒,溫嶽一飲而儘,緩緩地對祝纓說了他們這一件煩心事。鄭熹經曆起落之後,沉寂了一陣,這兩年身邊多了三個人。這三人是同鄉,起先,是一個從外地進京來謀缺的地方官舒炎。他是因為丁憂,丁憂的時間還有點長。他爹先死了,丁三年,然後是祖父死了,再續。

一續就續了好幾年,等他回過神來,黃花菜都涼了。

也不知怎麼的,反正就是攀上了鄭熹,接著又為鄭熹引見了他的兩個同鄉。

溫嶽道“確有一點能耐。舒炎做到了新豐縣的縣令,我們私下問過甘大,他姨母家就是新豐縣的,說這個縣令做得還行。他兩個同鄉,白慶誌、柳昌,原是部裡的小官,呃也還行吧。”

祝纓道“鄭大人的眼光一向可以的。”

鄭奕道“就他們咬槽的驢”

祝纓道“一槽本來也不能拴兩頭驢,拴多了搶食。”

鄭奕瞪她“說什麼呢不對,你說誰呢我怎麼聽著味兒不對”

祝纓笑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能逼得鄭奕拿驢當比喻,可見舒炎是有些本領的。她說“他們都乾什麼了”

溫嶽咳嗽了兩聲“你見了就知道了。”

祝纓道“這事兒鬨的。外頭的風波還沒平息,自家又開始了。”

溫嶽不再喝酒了,接著喝茶“誰說不是呢大家夥兒都聚到七郎的麾下,偏偏有人有雜念。禮部主持考試,十三郎原本答應了一人,要代為關說,舒炎搶先一步薦了另一個”

諸如此類,又有在鄭熹麵前搶著表現之類,弄得鄭奕也不開心了。鄭奕自認與鄭熹是兄弟,他也不必與“外人”爭搶拍馬,然而這味兒他就嫌不對。

鄭奕道“三郎,咱們都是老相識啦,你回來了可一定要勸七郎當心諂媚小人。”

祝纓道“好。”

鄭奕道“這就對了”

他又將話頭轉了回來,重新說起了諸王“都攢著勁兒呢。聽說,前幾天陛下與老人們說話的時候,有宗室長者提了立後的事,陛下未置可否。猜是立皇孫的人就更多了。太子妃與洗馬他們更囂張了。我是既怕不是皇孫,更怕是皇孫。”

祝纓道“那不是咱們能操心得了的事情,宮裡的事情兩眼一抹黑。鄭大人不比咱們看得清楚”

鄭奕指著溫嶽道“你猜他是乾嘛的”

“禁軍啊,哦那也,彆輕舉妄動吧。老溫能留在宮裡就贏了一半兒了。”

溫嶽道“我連酒都不敢喝了。”

三人默契地結束了這個話題,溫嶽問候張仙姑和花姐,鄭奕又說起了金彪,因為金彪經過一番操作之後也到了禁軍裡。他不是看大門的,祝纓沒在宮裡見著他。

再說起一些熟人、京城裡發生的事情,祝纓將他們所說與自己這幾天的見聞一一對應。不由感歎人與人,就是不一樣。

項大郎不能說是個“貧賤之人”,也很聰明,但他所能知道的,與溫、鄭二人所的訊息就全不在一個檔次了。溫嶽口嚴,以前絕口不提宮裡的事情,現在也不免要提幾句葉大將軍過世之後,皇帝將禁軍將領給輪換了一次。

祝纓道“我看李校尉還在門口。”

溫嶽道“還沒換到他。”

鄭奕道“能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就是好了,先太子薨逝幾年了,再不立儲,人心動蕩呀。”

祝纓問道“你有想法了”

鄭奕反問道“這樣的大事,誰敢說自己不關心”

祝纓一笑,她還真不怎麼關心誰當皇帝,關心又關心不上但顯然,彆人不是這麼想的。人人都對著“擁立之功”流口水。她說“要是邵、薑他們幾個也在就好了,還能商量商量。我離京三千裡,先把這一任糊完。”

另兩人都感慨,鄭奕道“你得早點回來,彆再耽擱了。”

祝纓點了點頭。

與鄭奕、溫嶽吃飯的第二天,祝纓又跑到了魯刺史的彆院去拜會。普通熟人,過年的時候投個拜帖、碰個頭就算完了。魯刺史是她曾經的上司,遇見了,頂好儘快往人家裡跑一趟。

禮物已經送了,總不能給她吃閉門羹。

她沒受鄭奕等人的影響,到魯刺史府上的時候麵容平和,但在魯宅的門外卻發現早已有客人到了魯宅門外拴馬石上已有韁繩占位了。祝纓指了指另一邊的拴馬石,小柳就知道是讓他們把馬另拴,不跟人擠。

祝纓看了一眼那馬旁邊的仆人,好幾個,有看馬的、有看車的,衣著也整齊,人還怪精神的,甚至有那麼一點點的緊張亢奮。

祝纓示意丁貴上前遞帖子,魯家門房看了帖子跑出來迎接“原來是祝大人,祝大人請進,小人這就進去稟報。”

祝纓道“不會打擾魯公待客嗎”

門房道“大人哪裡話年前年後,不都是這樣熱鬨的麼”扯了個同伴,讓同伴進去稟報。

祝纓就先在門房站一站。

魯刺史這個彆院有些年頭了,看著不像是新置,祝纓打量著院子裡的花說“從沒見過這麼粗壯的花枝,種好些年了吧”



最新小说: 諸天從穿越背景板開始 綠茶貓貓撩欲纏,任性漂亮腰又軟 離婚就崛起絕美前妻她後悔莫及葉可卿林悅 三千收屍軍,殺到天下儘歸心 世子太茶,絕美娘親強又颯 渣男改造紀事 我以道種鑄永生 沈家大小事 和骨傲天一起被迫征服世界 王胥葉凡唐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