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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 私淑 “臣能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再留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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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纓沒忍住,抬頭看了皇帝一眼。

周圍所有的人都做了與她同樣的動作。

朝會有禮儀、麵聖有規矩,皇帝坐在高處,下麵的人也不能仰著臉看他,都要把視線微微向下投,以示不敢直麵龍顏。

皇帝猛一下看這許多人拿臉對著他,也覺驚訝,難道這要求很過份皇帝認真想了一下,他是皇帝,兒子十四歲了,封王開府這要求不過份呐孩子十四了,半大不大的,哪能總在宮裡養著呢得放出去見見世麵。

既然開府,就得給配齊了人手,也正可借此機會拔擢一些可用之材。最近一個月,朝上這些大臣很多事情都不肯好好配合。若說國家大計要慎重,你駁也就駁了,如何一點小事也要給皇帝找不痛快呢

我今設法再尋一些新人來,讓你們知道,皇帝可不是能夠由大臣隨便拿捏的。

皇帝道“怎麼我的兒子,難道不該封王開府”

劉鬆年奏本都遞了,早就打定主意儘早休致的,聽到這一句又忍不住回他“當然不是,隻是現在不合適。”

太子舒了一口氣,劉鬆年是個有辦法的人,以最近一個多月的經驗,皇帝的話如果丞相要反對,多半皇帝是乾不成的。

皇帝皺眉道“這有什麼不合適的”

施鯤出列,又摸出一個奏本“陛下,今太子已立,太子居長,皇子居幼,東宮曾未設詹事府,他子如何得先開府設署臣請陛下先為東宮設府,再議其他。”

王雲鶴出列“臣附議。”

劉鬆年也說“臣附議。”

不用任何串聯,所有人都正麵皇帝“臣附議。”

太子用力咬緊牙關,才將笑給憋了回去,他連忙低下了頭。

新舊交替需要做什麼通常有個慣例,或早或晚總脫不了那些事情。政事堂雖然忙,並沒有忘掉還有個太子。哪怕皇帝現在不講,政事堂也已經準備好這兩天向皇帝提出把東宮的架子給搭起來。

皇帝一開口把事兒給扯偏了,施鯤是政事堂資曆最老的那一個,當仁不讓地出來把皇帝給否了,順手拿出了準備好的提案。凡上朝的,雖各有出身、利益,此刻卻出奇地一致,無一人反對政事堂,都跟著政事堂頂皇帝。

宛如當年為立太子熬先帝。

皇帝看了太子一眼,太子低頭垂手,看不著臉上的神情。

皇帝端坐不語,丞相帶頭,一眾朝臣也站著不說話,當事人太子也安靜地站著。

良久,皇帝道“事關重大,須徐徐議來,何人堪為太子師友,何人堪為詹事。”

朝臣們也見好就收,應了一聲,各回班列站好。

這朝再上下去就沒意思了,皇帝當即宣布退朝,留了丞相下來繼續溝通。

確實需要把東宮的架子給搭起來,太子需要的官員是非常多的。皇帝自己移宮前後,將原東宮的大部分官員、乃至部分禁軍軍官調走了不少。原詹事府的官員是先帝任命的,給這些雞犬升一升天,朝中沒有什麼阻力。

位子也就空下來了。

現在要現攢的不止是詹事府,還有太子的三師三少,賓客等等,整一個小朝廷。

補完東宮的官員,就能說次子的事了。

皇帝讓太子去見皇後,自己與丞相們繼承打擂台。他想留下劉鬆年。劉鬆年看起來並不想攬權。皇帝記得劉鬆年去年就說過,改元大赦之後就要離開,現在果然要休致,對劉鬆年的觀感就好了許多。

他先安撫劉鬆年“國家正是用人之際,如何忍心在此時拋棄我呢”把劉鬆年的奏本給扣了下來。

劉鬆年道“臣能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再留下來就剩下搗亂啦。”

皇帝堅持不批準,挽留得尤其真誠。

施鯤想早日將東宮給穩住,見這君臣還得有幾次互相謙讓,今天他們根本不可能就休致談妥,懶得看他們演戲,插言道“還是先議一議東宮吧。”

皇帝想讓劉鬆年兼個太子太師,劉鬆年道“臣習的都是小道,不合教太子。還是擇穩重大臣為佳。”

議來議去,劉鬆年建議給阮大將軍加個“太保”的銜,施鯤得到了“太傅”,施鯤又建議給鄭侯加“太師”,冷侯做“少保”。六個職位先定四個,也是朝廷慣做的,不會一次把所有的職位都給填滿了。

王雲鶴提議讓嶽桓做“太子賓客”,這個職位有點虛,但離太子近,需要品格端方之人。品級高,但是沒有明確的實權。

施鯤建議讓冼敬做詹事。

皇帝道“他”

劉鬆年道“冼敬是進士出身,六藝經史皆通,先任地方,知民間疾苦,後曆任戶部、太常等,知道國計民生。臣以為合適。”

皇帝知道冼敬是什麼人,冼敬風評一向可以,得到過先帝精明強乾的評語。出身正途、經曆豐富、年富力強。

權衡再三,皇帝道“可。”

此外又缺少詹事等,不是一時能夠討論完的,皇帝道“你們擬個名單,慢慢議來。”

丞相們也知道不能一時定下,都領旨。

皇帝舊事重提,問給自己次子封王的事兒。

王雲鶴道“王須開府,無論府邸、僚屬都是開支。”

皇帝道“那不是有魯逆的舊府麼”

王雲鶴道“是,魯逆舊府有些逾製的地方,還要拆改之後才能用。請容東宮人員齊備之後再議。”

皇帝無奈地隻得答應了。

劉鬆年的奏本沒有被批準,皇帝給扣下了。

三人回到政事堂,施鯤道“你才入政事堂,怎麼就要走”

劉鬆年道“又不是我要來的。”

施鯤有些著急,劉鬆年要是走了,他就不能馬上走,不然這政事堂隻剩一個王雲鶴。往小人之心說,王雲鶴容易擅權。為公事考慮,一個人上扶天子、下理國政,未免太忙,容易疏漏、累出毛病。

劉鬆年不改其本色“我是做不得這些事的。”

施鯤勸道“多留一陣,多留一陣。”像極了找替死鬼的冤魂。

劉鬆年沒理他,施鯤這些日子的作為劉鬆年都看在眼裡,怎麼你能走我就不能走呢

劉鬆年在政事堂裡枯坐到落衙,一刻也不耽誤跑回了家。

他的府邸在拜相的時候先帝就要給他換個更大更好的,他也沒答應,還是住原來的地方。不出意外,又收到了一些拜帖,門房又坐了好些人。洗牌重新上桌的機會不常有,許多人都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劉鬆年每天就見三個人,多一個也不想見。今天這三個,沒一個讓他滿意的。狗屁的才子

劉鬆年罵了一句,準備吃飯。

飯擺上來,門上又報祝纓來了。

祝纓不算在“三個人”裡麵,劉鬆年道“他來乾嘛設座。”

祝纓不是一個人來的,她還真是“三個人”。

劉鬆年眯起眼睛,看著一排人影從門裡走了過來,祝纓的身後是一高一矮兩個人。祝纓心裡也沒底,她今天帶著蘇喆、林風登門,把祝青君和祝煉都放在了家裡。

劉鬆年點點頭,管事輕步移出,又讓人再多添兩席。

祝纓先不入座,鄭重給劉鬆年行了一禮。劉鬆年眯起眼睛來“你又要乾什麼了”

祝纓笑道“您這話怎麼說得跟王相公似的”

“那你得反省一下自己都乾過什麼事兒。”劉鬆年看清了少男少女,但不提。

祝纓道“記不清了,都是好事。乾過的好事,不要總記著才好。容易自滿。我還是謙虛謹慎、戒驕戒躁,再接再厲的好。”

“呸”

祝纓道“來,拜見劉相公。”

蘇喆、林風老老實實地上前,拜劉鬆年,口稱“先生”。

劉鬆年對祝纓一挑眉,祝纓道“在家叫他先生就行了,現在得叫相公。”

劉鬆年道“入席吧。”

賓主坐定,先吃了一陣,祝纓才說“您看這兩個孩子,好不好”

劉鬆年道“哦,你千裡迢迢把他們從梧州帶來的,想要我說什麼”

祝纓給他介紹了蘇喆與林風的來曆,道“您這兒不是開府了麼可以自己征辟些人,這倆,放您身邊湊個數,成不成就湊數,不用您管彆的。趁您還沒休致,混個出身。”

劉鬆年沒有馬上反對,他多看了蘇喆一眼。蘇喆是個女孩子,放丞相府裡做官

祝纓也不確定劉鬆年就一定會點頭了。

蘇喆、林風是她覺得把握比較大的,祝煉和祝青君就暫時不行。因為“出身”。她能給蘇喆、林風找到依據,朝廷懷柔,對異族頭人家的孩子施加影響。蘇喆還是已經確定的繼承人,在帝都裡做個官,是曆朝用得比較嫻熟的一種手段。

雖然蘇喆是女孩子,但是“風俗不同”。祝青君和祝煉就不一樣了,他倆出身普通,得憑真本事與彆人的出身爭,祝青君還是女孩子,就算是祝煉,走仕途的積累也還沒夠。添上他們,反而容易給蘇喆的事添障礙。

她想讓這帝國的都城之內有個名正言順的女官,哪怕是在相府裡,也要有這麼個“例”。蘇喆與大理寺的武相、崔佳成含義不同,她是必須的。武、崔二人不是必須的,一句話,說免也就免了,連那個女丞的職位,取消起來也沒有太大的阻力。若說風俗禮法,有女卒就可以了。嚴格說來,武、崔二人是“特例”,是“額外”的。

蘇喆不一樣,她是嵌入在“四夷”體係之內的,朝廷必須待她與其他頭人地位一樣。

蘇喆在朝廷裡的地位是高於林風的。

朝廷要逐漸適應有女人得到外朝的官位才好。蘇喆拿到一個正式的、而不是額外的官職,很重要。不是後妃,不是內外命婦,不是單獨設立的“女官”,是外朝官僚體係中的女人。

祝纓能夠想到的“懷柔”理由,劉鬆年當然也想得到。他稍稍有點猶豫,許他開府,他這府裡的人也沒怎麼湊齊,空缺有得是。

他又看了蘇喆與林風一眼。

蘇喆起身到了劉鬆年麵前跪下“學生是您的私淑弟子,能得您指點一二是我們梧州人夢寐以求的。”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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