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碧海潮生22_那些穿成鑲邊女配的女孩們_思兔閱讀 

第 22 章 碧海潮生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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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眠回到仙居殿就累倒了,她四肢無力,頭腦發暈,步子都變得飄忽起來,好不容易走到床上脫了繡鞋,連衣裳都沒換,直接就躺在了床榻上發起了呆。

仙居殿的床是一張黃花梨祥雲玉兔洞門架子床,四周垂著象牙白帷幔,人在極度疲倦的時候大腦會空白一片,江雨眠抱著暖玉枕發呆了很久,一隻手下意識地從蠶絲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個小瓷人。

江雨眠的腦袋像灌了鉛一樣沉,地宮那段日子又從記憶深處冒了出來。

被當做藥人的同伴們一個接著一個死在她眼前,最後剩下的隻有她和小瓷,小瓷妹妹原本是可以活下來的,醫宮宮主柳飛葉拿她養蠱,小瓷的手臂裡全是蟲卵,兩條手臂最後都爛掉了。

很多人都說她太執著於過去,從不肯轉頭往前看。

往前看,又能看到什麼

等體內那種極度疲憊的感覺消失了一些,江雨眠這才打起精神起身。

一片疲憊地將外衣脫了扔在地上,江雨眠穿著裡衣開始運功調息。

聞人聽雪內力相當深厚,所受的內傷也相當嚴重,想要給這樣的高手治療內傷,江雨眠所耗費的內力相當可觀。

她做的這一切都逃脫不了兩個天人境高手的監視,內力的損耗自然也瞞不過月扶疏的眼睛。

書中描寫這位醫仙,隻寫他如何超塵脫俗,如何一襲白衣勝雪,如何雍容華貴容止攝人,仿佛他這人都不用吃喝拉撒睡,每日就靠吸風飲露活著。

江雨眠看原著的時候就在想,他是不是綠巨人,體內含有大量葉綠體,可以把光能用二氧化碳和水轉化成化學能。

然而事實令人幻滅,隻有江雨眠知道這個醫仙有多煩多礙眼。

這位靜時如蒼穹冷月,動時如月華流轉的醫仙其實非常非常的神經質。

他太渴望長生,對江雨眠的一舉一動都分外敏感,就連夜裡江雨眠睡覺多翻了幾個身,月扶疏都要繃緊神經。

對於他而言,江雨眠的出現讓那遙不可及的長生夢變得近在咫尺,月扶疏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地守她身邊。

江雨眠是不信這世上有什麼長生的,就算是可以活上一千年的毒太歲也並不是真正的長生。

因為在成為毒太歲的那一刻,人就會失去神智,變成一坨可以活到上千年的“肉”。

作為一坨肉活下去,連豬狗牛羊都不如。

江雨眠不屑地嗤了一下,看著窗外的日晷。

這個時間是上午九點鐘,穿越這麼久,江雨眠還是習慣用現代的計時方式計算時間,因此她的日晷有二十四道刻痕。

給聞人聽雪醫治內傷用了一個半小時,給商枝封脈用了一個小時,或許是忙起來的緣故,這幾天的日子過得有點踏實,不像以前那麼空飄飄的。

唯一煩心的,就是接下來要怎麼應付月扶疏的盤問。

運功兩小時,江雨眠耗損的內力還是沒有徹底恢複,她歎了口氣,下地

喝了口茶又坐回床上專心致誌地調整內息。

突然間,一股冷冷的月桂香氣幽幽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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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眠的睫毛顫了顫,不用睜眼就知道是月扶疏來了。

她停止運功,緩緩睜開了眼睛,幽紫色的瞳仁對上了月扶疏的眼眸。

一身白衣的月扶疏正站在她的床邊,離她很近很近,江雨眠隻要稍稍往前一探頭,鼻尖就能蹭到他的胸膛上。

江雨眠趕緊往後挪了挪。

她看了月扶疏兩眼,又開始挖苦他“有兩個天人境高手跟著我呢,師尊你都不放心,與我分彆一小會就心浮氣躁,你可真是一刻也離不開我。”

她的聲音實在太好聽,罵人都很悅耳。

月扶疏已經習慣了她的挖苦,臉上也不見慍怒,在她身邊坐下後握住了她的手腕給她診脈。

“內力幾乎耗儘。”他臉色微冷,“還從未見你對彆人這樣上心,不免有些好奇。”

江雨眠說道“我若是不救死扶傷,如何知道你有沒有藏私,彆因為我過幾年就死了,就在傳道授業解惑上敷衍我。”

她又很嫌棄地看著月扶疏,“師尊你好歹是個醫仙,又是金月王朝的皇太子,你就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天天圍著一個女人轉來轉去,彆人知道了會笑話你的。”

月扶疏輕笑一聲“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肆意妄為麼,內力損耗成這個樣子還跟我強嘴,你這樣巴巴地幫人治病,又想從他們那裡得到什麼”

內力的損耗超過江雨眠的預料,這種反常當然逃不過月扶疏的眼睛。

江雨眠早就有了說辭,不慌不忙地說道“那個叫商枝的人很會講故事,我很喜歡聽。”

月扶疏微笑著問道“都是些什麼故事”

江雨眠也學著他的樣子微微笑了一下“都是外麵的故事。”

月扶疏又看著她,“講幾個故事就讓你心甘情願地救人了”

江雨眠歎了口氣“我為什麼不能救人,我是魔頭麼,還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妖女況且除了他們,誰還願意講故事給我聽呢。”

“就隻是聽故事”

江雨眠沉思了幾秒,悠悠說道,“那個叫商枝的長得很俊美,說話又好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見這個男子心跳就會變快,每天都想看見這個美男子。”

月扶疏麵色一滯。

他隻把江雨眠當成毒太歲,現在她這麼一說,才恍然想起她是個正當妙齡的姑娘,這個年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少女懷春,饒是月扶疏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女兒家的心動他也管不了。

江雨眠眼睫低垂,聲音夾雜著少許低落和不甘“可是她已經有妻子了,她的妻子長相很一般,沒有我漂亮,也沒有我年輕,就算那個女人懷胎三月又怎樣,我隻要動動心思就能把這個男人新一屆搶走。”

江雨眠一向心狠手辣,剛滿十六歲那年偷偷闖進地宮殺了柳飛葉七名弟子。

那七個弟子死狀

淒慘,全身筋骨儘斷,月扶疏趕到的時候有名弟子還沒斷氣。

江雨眠養的冰魄流螢吸飽了血,在他們的皮肉裡鑽來鑽去,那個弟子一邊發出慘叫一邊向他求死,場麵十分殘忍。

休閒月扶疏問她為什麼這麼做,江雨眠一臉天真地問他“為什麼不能這樣做他們的蠱蟲就是用人養出來的啊”

她是藥人,柳飛葉的弟子也曾在江雨眠身上養蠱,她這一番話說出來,在場的人誰也無法反駁。

把嬰孩扔進狼群裡,這個嬰孩就會變成狼。

所有人都知道小太歲從五歲時就生活在地宮裡了,地宮是碧海潮生最陰暗的地方,這裡每天都有無數陰暗的事情發生,在這裡長大的孩子,她們的世界裡沒有光,也沒有對與錯。

江雨眠沒有接觸過外麵的世界,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她每天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目睹這樣的事情,她的心性和行為自然和普通女孩不一樣。

那一刻,月扶疏責怪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他還在回想從前的事情,身邊的江雨眠繼續拽著他的袖子輕輕搖晃,聲音柔軟動聽“師尊,你把他妻子殺了吧,把那個盜墓賊送給我好不好,等我變成了毒太歲,你再把這個盜墓賊殺了給我陪葬,這樣我就不會這麼寂寞了。”

她這麼美的一張臉,說出的話卻這麼惡毒,偏生她又不要知道自己惡毒,用那雙紫水晶似的眸子水盈盈地看著他。

月扶疏忍不住說道“你怎麼不自己動手。”

江雨眠歎氣“我也想啊,可是你不允許我殺人啊,況且我若殺了她的妻子,她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我不想和他做一對怨偶誒。”

月扶疏又說道“如果我殺了他,你們就不是怨偶了麼”

江雨眠笑盈盈的,眼眸裡是動人的波光“如果你殺了她的妻子,那惡人就是你,我裝好人假裝救下她,每天溫言軟語地安慰他。”

“時間一久,我們就可以日久生情,我又這樣年輕貌美,以男人那不值錢的操守,他一定會會忘了那個姿色平平的妻子,死心塌地的愛上我。”

她又扯了一下月扶疏的袖子,跟他撒嬌“師尊,你把那個男人的妻子殺了吧,正好給你的藥材做肥料,我在古書上看到過,死過人的地方草木都長得旺盛蔥蘢呢。”

江雨眠和彆人過於親近,月扶疏會相當不悅。

若是江雨眠把人當玩物,月扶疏就會一笑而過,“眠兒,不要胡鬨。”

江雨眠說道“我沒有胡鬨,我很認真。”

她盯著月扶疏的臉,突然抬手摸了上去,那張美到窒息的臉龐也湊了過來,對著月扶疏的臉細細地打量著。

她甚少親近月扶疏,平時見到個好臉色都難,說話也是冷言冷語,對月扶疏極儘挖苦嘲諷。

江雨眠這樣,月扶疏倒不自在了,他呼吸微亂,像是怕驚擾了什麼似的,聲音放得很輕“眠兒,你在看什麼”

江雨眠很認真地說道“師尊,我以前怎

麼沒發現呢”

月扶疏依舊用很輕的聲音問她“發現什麼”

江雨眠的眼珠猶如剔透的紫水晶,這世上的大多數男人見了她是連呼吸都不敢的,此時此刻,這世間獨一份的絕色幾乎貼上了月扶疏的鼻尖。

月扶疏不閃不避,又問了一遍“你發現了什麼”

江雨眠撫摸著他的臉,說道“發現你是個男人,還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

這種話要是從其他女子口中說出來,月扶疏會覺得風騷浪蕩,賣弄風情。

可是江雨眠的眼神無辜而純潔,臉上不見一絲一毫少女的羞澀,隻是簡簡單單地陳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師尊,我這種情況是不是叫做思春”

江雨眠說自己思春,這種震撼不亞於月扶疏發現她逃走時那一刻的心情,那是視若性命的珍寶即將飛走的心情。

江雨眠冷酷狠毒,一身戾氣,是月扶疏見過的最惡劣的女孩子。

這樣的江雨眠,月扶疏從未想過她會芳心暗動,真正地喜歡上什麼人,他微微一愣,心頭總有一些微妙的不舒服,“你就見了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就說自己思春了”

月扶疏一共有三個男弟子,大弟子江之聲,二弟子金煥,三弟子晁煌,都是相貌一流的男子,江雨眠放著這些青年俊傑不喜歡,反而喜歡上一個盜墓賊,說出去都荒謬。

江雨眠反問“思春就思春,需要那麼多理由麼,還是外麵的人都像你一樣虛偽,都像你一樣喜歡遮遮掩掩”

月扶疏又被自己親手養大的玫瑰紮了一下。

他隻好說道“女子要矜持端莊。”

江雨眠又反問他“那你怎麼不矜持不端莊我看過書的,書上說未婚的男子和女子不能睡在一起,否則要被浸豬籠的,你什麼時候浸豬籠,告訴我一聲我去看。”

月扶疏啞口無言,想說江雨眠和彆的女子不一樣,估計江雨眠這個牙尖嘴利的又要問哪裡不一樣,她一向是不肯吃虧的,又很擅長詭辯。

“你是我親手栽植的靈藥,隻是你會走會跳會說會笑而已,捧著一盆藥草和衣而睡,並不有悖人倫。”

江雨眠嗤笑“你這話真是自相矛盾,我喜歡彆的男子時,你說女子要矜持端莊,輪到你自己了,你說我隻是一盆藥草,可真是寬以待己,嚴以律人。”

她再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推開門走出去,腰間的銀薰球和小瓷娃娃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梨花苑內,漫天飛舞的梨花中,剛剛練完劍的羽重雪收起佩劍,早已在一旁靜候多時的羽落清身姿嫋娜地走過來,給羽重雪遞上一塊雪白的絲帕。

羽重雪年少時的長相秀雅無雙,容顏比女子更盛幾分,他眼眸天生異色,長了一雙獸類的金色眼瞳,眸光流轉間凶性十足,如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

如今長了幾歲,麵部線條漸漸鋒利起來,頓時有種令人不敢直視的鋒銳俊美。

羽落清目

光中閃過幾許癡迷。

月扶疏太遙不可及,眼前的羽朝皇子也是高不可攀的人物,如果不是她娘將她與真公主調換,以她的出身,她這一輩子都不會遇到這樣的人。

既然命運把她推到了這個位置,那她一定要牢牢地抓住命運的饋贈,不能像前世一樣滿懷遺憾與不甘,最終鬱鬱而死。

羽重雪接過她的絲帕擦了擦汗,他方才練劍時已經很克製了,可惜心脈受損嚴重,練劍後仍是會有陣陣隱痛。

他把擦了汗的絲帕隨手遞給羽重雪,看向早就等候在一旁的眼線。

那個剛剛去玉笙居打聽消息的醫宮女弟子恭敬行了一禮,隨後便開始稟報今天的收獲。

“這次乘著玄武來碧海潮生求醫的共有三十六人,其中十二名女子,二十四名男子,凡是女子,奴婢都一一查驗過,其中有六名三十餘歲的婦人,兩位六十餘歲的老嫗,一位十一歲少女,一位十三歲啞女,一位十九歲的郡主,最後一位是二十三歲懷胎三月的孕婦。”

隻有最後一位孕婦的年齡對得上,羽重雪蹙眉“二十三歲,懷胎三月的孕婦”

聞人聽雪手持冰寒刺骨的細雪劍,體內寒氣很重,連葵水都來得很少,是不易受孕的體質。

那眼線小心翼翼地說道“奴婢查驗過她的脈象,她確實懷胎三月,而且掌心柔嫩白皙,並無厚繭。”

羽重雪問道“此婦人相貌如何性情如何”

眼線說道“姿色平平,同她夫君很是親昵恩愛,性情嬌嗔愛笑,親自給她夫君捶背捏肩。”

煙都所有人都知道聞人聽雪不愛笑,就連羽重雪也沒見過幾次她的笑容。

她像塊捂不化的冰,悲傷和喜悅都是淡淡的,就連蠱毒發作也不會吭一聲,總是風輕雲淡的樣子。

她還心如鐵石決絕無情,對朝夕相處的同門師弟都可以痛下殺手,更彆提嬌嗔愛笑,親自給人捶背捏肩了。

聞人聽雪不可能是這個樣子,她不可能嫁人,就算嫁了人也不可能伺候男人,以她對劍道的癡迷和追求,她更不可能懷胎三月給男人生孩子。

她的劍,是不能有羈絆的。

沒能探查出聞人聽雪的下落,羽重雪不免有些失望。

失望之餘,心中還有種說不出的擔憂與失落。

羽落清見他麵色不虞,知道他還是在為聞人聽雪的事情憂心,於是柔聲說道“兄長,那聞人聽雪早晚會來這裡求醫,她若是來了這裡,我的暗衛十七會認出她的,畢竟聞人聽雪可是她的女兒。”

孤傲的聞人聽雪是一個暗衛的女兒,那麼孤傲的人卻有這麼低賤的出身。

羽重雪早些年也將她視為自己的所有物,還曾經妄想過聞人聽雪學成歸來後,他便要聞人聽雪做他的貼身暗衛,日日效忠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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