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碧海潮生22_那些穿成鑲邊女配的女孩們_思兔閱讀 

第 22 章 碧海潮生22(2 / 2)

如今再一回想,羽重雪不禁感歎年少時的自己不識天高地厚,兩人鬨成如今這局麵,這其中也並不全是聞人聽雪的錯。

思及此處,羽重雪的眼眸中不

禁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傷感

他如此在意聞人聽雪,羽落清看在眼裡,心中不禁焦慮嫉恨起來。

那聞人聽雪又悶又冷,性格一點不討人喜歡,可她長相清麗,又有一手讓人誇讚不絕的好劍法,羽重雪與她朝夕相對日夜共處,難免生出情愫。

好在聞人聽雪刺出的那一劍,斬斷了他們師姐弟之間的全部情誼,如今羽重雪雖然還是在乎她,但已經因愛生恨,恨不得啖食其肉。

她不禁嘲笑聞人聽雪愚蠢。

遇見羽重雪這樣的天潢貴胄,就該作低伏小百般討好才是,若是她得了羽重雪的青睞,又有煙都同修的情分在,羽重雪成了她的主子之後,她怎麼也過得差不了。

可她偏偏在乎那點可憐的自尊,以為靠著一把劍就可以斬儘所有不平事,抹平那其中的巨大溝壑。

明明是低賤的出身,卻妄想和公主王孫平起平坐真是可笑。

羽落清正要再柔聲勸慰幾句,羽重雪忽然對那醫宮弟子說道“這些人住在哪裡”

眼線立刻一一稟報,羽重雪一一記下,隨後便收起佩劍轉身離去。

羽落清小跑著跟在他身後問道“兄長,你要去哪裡”

羽重雪說道“去那些地方看一看,這件事情總要親力親為才能放心。”

羽落清不禁咬住下嘴唇,心中有些酸楚。

一遇到有關聞人聽雪的事情羽重雪就會這樣,再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都要親力親為。

聞人聽雪的蕎麥皮枕頭也是他親手灌的,堂堂太子做這種雜役的活計,還把自己裡衣拆了,親手給聞人聽雪裁了個絲綢枕套。

煙都的那段歲月,當真就讓他如此難忘麼

為什麼聞人聽雪在他心中真的占了這麼重的分量

如果當初她也去煙都練劍就好了。

聞人聽雪很入戲,非常快樂地扮演著一個懷胎三月的孕婦。

為了更加天衣無縫,她還學了一些廚藝,天天和商枝待在小廚房裡搗鼓一些現代的食物。

疫情居家隔離那一陣,她和商枝用電飯煲做過蛋糕,聞人聽雪厭倦了古代乾巴巴的饅頭和餅子,如今看見小廚房裡的土灶,不禁動了心思想要試試能不能做出現代甜品。

古代沒有打蛋器,商枝隻好拿著兩根筷子手動打發蛋清,這蛋清需要打的像白奶油一樣,這樣做出的蛋糕才會蓬鬆柔軟。

商枝的手舞出了道道殘影。

聞人聽雪正在往麵粉裡加牛奶,古代沒有檸檬,聞人聽雪退而求其次倒入一滴白醋去腥,兩人手忙腳亂的忙活了大半天,掀開鍋蓋之後收獲了一坨充滿奶香的大餅子

商枝拿著筷子戳了一下,“這個硬度真牛啊,咱趕緊記下配方,回到現代之後說不定能申請專利,取代混凝土。”

聞人聽雪啃了一口,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幸好我的內傷被小太歲治好了一大半,否則啃上一口就會力竭而亡了。”

蠱蟲雖然沒有解決,但內傷恢複的很不錯。

商枝的經脈已經被江雨眠封住4,屍毒蔓延的速度減緩了數倍,再加上天天喝破格救心湯和各種補藥,現在臉色紅潤有光澤,一頓能吃三碗大米飯。

考慮到人類的牙齒非常脆弱,兩人放棄了跟混凝土同樣硬度的現代甜品,跑到湖心亭裡下五子棋。

當羽重雪悄無聲息地來到玉笙居時,聞人聽雪正挺著“孕肚”悔棋耍賴。

有時候相遇就是這麼猝不及防。

羽重雪手持梨花,穿著一身仙鶴祥雲紋天青色衣衫,帶著通身的雍容氣度穿過玉笙居的叢叢綠竹,走到了湖心亭中。

碧海潮生並不像外界那樣注重男女大防,來這裡的大多是江湖兒女。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進了亭子看人下棋也沒什麼不好,反倒是件挺風雅的事。

聞人聽雪帶著,身上穿著深紫色婦人衣衫,她不會梳複雜的發髻,隻用一個銀色的月牙簪將頭發盤在腦後,又往上麵插了兩根銀簪子做點綴,耳垂那裡讓姚蓉蓉新紮了兩個耳洞,戴著一對流蘇蝴蝶銀耳墜。

她這樣的打扮和在煙都時可謂大相徑庭,就算是商枝站在她麵前也認不出來,更彆提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羽重雪了。

聞人聽雪和商枝安靜地下著五子棋,羽重雪就手持梨花站在她們身後安靜地看著,不出聲也不打擾。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商枝贏了聞人聽雪。

聞人聽雪沒學過口技,沒法徹底改變自己的嗓音,於是就嗲著嗓子嬌笑一聲,捶了商枝一拳,繼而怕羞似的,捂著嘴偷笑。

商枝看向站在聞人聽雪身後的俊秀少年,臉上掛起了熱情燦爛的笑容,“這位公子要不要來一盤,我們的下法很新鮮好玩的,同色的棋子一旦連成五個就算贏。”

羽重雪微微一笑,“哦,五子棋”

商枝一樂“喲,公子也知道這種下法”

羽重雪又是微微一笑“我師姐喜歡這麼下棋。”

聞人聽雪的心重重一跳。

商枝向來敏銳,大約猜到眼前的俊秀小哥就是羽重雪,麵不改色地熱情攀談,“公子可是來找蓉蓉姑娘的,她現在應該在丹宮煉丹呢。”

羽重雪搖頭“我隻是隨便逛逛,見這玉笙居風景清幽便走進來了,希望沒有擾了二位的雅興。”

商枝笑道“不打擾不打擾。”

羽重雪將手裡的梨花放在棋盤上,“這幾隻梨花就當賠禮了,希望尊夫人喜歡。”

聞人聽雪又是一愣,一旁的商枝拿起梨花聞了聞,發出一串低沉爽朗的笑聲“有趣有趣,這梨花我收下了,有空一起過來下棋啊。”

羽重雪輕輕頜首,金色眸子看了聞人聽雪一眼,轉身走了。

聞人聽雪的心臟跳得厲害,等那抹天青色身影消失在綠竹中,她才捂著胸口鬆了口氣,看著商枝手裡的梨花默然不語。

聞人聽雪是個很內斂的人,性格不像商枝這麼外放,

做什麼事情都很收斂,就比如她心中高興極了,可是外在表現隻是靦腆一笑,如果她特彆悲傷,那也不會大哭大叫大喊大鬨的,頂多關上門自己默默流淚。

以至於在彆人眼裡,她的悲傷不是悲傷,喜悅不是喜悅,說好聽點叫冰塊臉,說難聽點叫麵癱。

商枝眼神探究地看著聞人聽雪,說道“其實我真的很好奇,你這劍法是怎麼練成的”

畢竟穿越之前,聞人聽雪可是個連蘋果皮和土豆皮都削不好的人。

如今她一把劍揮得舞舞生風,拿一個土豆放在她的劍尖上,劍光舞動,眨個眼的功夫就能削好一個土豆。

就算是轉筆,想要轉得好也得天天練,如果練劍,還要練成這樣的劍法,彆提要下多少的苦功。

聞人聽雪說道,“以前在皇宮練縮骨功的時候覺得特苦,後來去煙都學劍,才知道學劍比縮骨功更苦。”

“在煙都那些年每天都是高三,練劍下盤得穩,我每天起床先紮五個小時馬步,紮完馬步就開始練劍,昨日學得基礎劍招先來兩百遍,又得四個小時,累了打個坐,晚上要修煉五六個小時的內功,冬練三伏,夏練三九,每天隻能睡四個小時,我剛練劍那會,手上不知道磨出了多少血泡,後來掌心結了一層厚厚的老繭,持劍的手總算變穩了。”

聞人聽雪說到這些很是感慨“反正就是很枯燥,一開始手腳都不協調,還有點同手同腳,每次弄錯一個招式,師尊就會拿藤條往胳膊和小腿上抽,晚上疼得睡不著覺想打退堂鼓的時候,就會想起自己這個角色在書中的結局。”

聞人聽雪很認真地說道“我早就不怕死了,我可以為很多東西而死,但我不能為了一個男人死,也不能為女主擋毒針死。”

“我意識到練劍是我唯一對抗命運的方法,所以我發誓一定要練出個模樣來,後來也算小有所成。”

“師尊愛才,他覺得我出身很不光彩。”

商枝罵道“這個破世道”

聞人聽雪自嘲一笑“書中寫得都是情情愛愛,卻沒寫這個世道多麼門閥森嚴,暗衛之女,劍練得再好也是皇室的奴才,蠱蟲一日在我體內,我就永遠是羽朝皇室的劍奴。”

“師尊說我寧折不彎,擔心我走了極端,於是他決定去羽朝皇室給我求蠱蟲的解藥,再認我做義女,等他百年之後我再接手煙都,將他的劍道傳承下去。”

商枝看著她“那後來呢”

聞人聽雪慘然一笑“後來羽落清來了,你知道的,我和羽落清鬨得不愉快,她身邊跟著的暗衛廿九是我母親,廿九說我薄情寡義六親不認,為虛名而棄生母,為榮華而叛舊主。”

商枝愣住“生母是她,舊主是誰”

聞人聽雪低聲說道”生母是她,舊主自然是她的主子羽落清。”

商枝怒不可遏,破口大罵“她自己是奴才,還要你當奴才,什麼父母啊眼看你就要走出深淵,她非得拽著你的腳給你拉下去,踏馬的這奴性是醃入味了吧可一點

都不顧你死活啊”

聞人聽雪臉上的笑容愈發嘲諷了“不僅如此,她還說女子終究不比男子,怎麼能妄想接管煙都整日拋頭露麵,她還說羽重雪對我有點意思,我若成了他的暗衛,學彆的女子那樣溫柔小意將他伺候貼心了,說不定我日後還能得個名分。”

聞人聽雪指了指自己,聲音已經帶點哽咽了“她把我當成什麼我是暖床的丫頭還是勾欄裡的娼妓我吃了多麼苦學來的一身本事可不是給彆人當奴才的,我是為我自己學的,不可能白天穿著衣服為男人擋刀擋槍,夜裡還要脫了衣服爬到男人床上獻媚,她不覺得惡心,我還覺得惡心呢”

商枝問道“那羽重雪呢,你對他是怎麼想的”

聞人聽雪冷笑“當時真狠自己的劍不夠快,沒能挖出他的心臟。”

交談間,遠處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兩人停止交談齊齊轉過頭,就看見姚蓉蓉拎著裙擺急匆匆地朝湖心亭這裡走來。

穿著一身鵝黃色衣裙的少女臉頰氣鼓鼓的,好像一隻黃色的小河豚,姚蓉蓉帶著一身怒氣坐在石凳上,無比氣憤地說道“那羽落清拿了地極乙等的醫牌”

聞人聽雪好奇道“拿了牌子又怎麼樣”

姚蓉蓉都快氣死了“拿了牌子,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入丹心閣了白芷的位子又要沒了“

商枝安慰她“雖然我也不喜歡羽落清,但是她拿了醫牌就有了進入丹心閣的資格,白芷那姑娘雖然努力勤奮,可是努力並不一定就有回報啊。”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個比樣,所有人都要為主角光環讓路。

商枝已經足夠小心足夠努力了,卻隻是因為羽落清的一時心血來潮,已經開始賣豆腐的商枝硬是被逼著下了大墓,九死一生逃出來,結果還中了要命的屍毒。

似乎無論她們這些鑲邊女配怎麼努力,都走不出命運為她們設下的結局。

她最怕鬼,想當乞丐討飯吃,結果陰差陽錯成了趕屍客。

成了趕屍客後,她決定金盆洗手去賣豆腐,結果被逼著下墓了。

下了墓了,覺得自己這一身本領應該hod住一切,瑪德誰知道遇到了男主四號男豔鬼,還是中了屍毒。

中了屍毒之後呢,以男豔鬼那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不會放過她,搞不好還是會死於屍毒,然後被那個男豔鬼扔到羽朝皇宮的水井裡。

就連聞人聽雪,也在命運的安排下和羽重雪走向對立。

商枝可太了解聞人聽雪了,聞人聽雪是個真正的老實人,脾氣好性格好,而且憨厚大度不記仇,最不喜歡和彆人起衝突,是那種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所有委屈都會自己默默消化的慫慫。

但這樣的聞人聽雪,還是囿於命運的力量走向了她最不願走向的路,即使她不會為女主擋毒針而死,也會成為推進劇情的犧牲品。

還有小太歲江雨眠,她那種異於常人的絕世美貌實在是太詭異了,正常人不可能長成這個樣子,就那個比

女主還要白上好幾個色號的膚色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江雨眠在書中的命運又是什麼呢

商枝想得出神,一旁的姚蓉蓉已經氣得摔了一個茶杯,聞人聽雪柔聲勸慰她“彆生氣了,生氣也改變不了什麼啊。”

姚蓉蓉聽到這話更氣了,小姑娘氣性大,眼淚都流了出來“她搶了我的梨花苑,又搶白芷的丹心閣座位,我確實承認她煉丹術比我強那麼一點,可我就是不服氣,我就是見不得她好”

聞人聽雪“啊這天地廣闊學海無邊,倒也不必如此關注她。”

姚蓉蓉哭著說道“我就是心眼小,她煉丹術是很強,如果她一開始就拿了醫牌光明正大地來丹心閣我也不會說什麼,可她分要靠特權還扮柔弱,她自己是一點不做惡人,好像所有好處都是彆人硬塞給她的,所有人都欺負了她似的。”

商枝拍拍她的後背“你就當她是個透明人就好啦,太在意就輸了,學學我家阿雪的豁達勁,天地廣闊,學海無邊,現在正是好好學習的年紀啊,等你像我們一樣年紀大了,就知道十六七歲的時光有多麼快樂了。”

姚蓉蓉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臉上掛著一串淚珠問道“你們也很年輕啊。”

商枝說道“我們的心很滄桑。”

聞人聽雪點頭“過了這個月我和商枝就二十一歲了,你們的這個世界我們的這個年齡,我和商枝都是老姑娘了。”

商枝嘻嘻笑“對對對,兩個大齡女光棍。”

姚蓉蓉捂嘴笑了起來“姑娘家家的,哪有這樣說自己的呀。”

一番勸慰下,姚蓉蓉終於多雨轉晴,第二天丹心閣授課,商枝和聞人聽雪怕她鑽牛角尖,決定一起送她去丹心閣。

此時正是六月,天亮得早,丹心閣也在早晨五點鐘開課,姚蓉蓉淩晨三點就得起來準備。

商枝和聞人聽雪都喜歡現代計時方式,她倆一邊走路一邊感歎古人健康的作息方式。

不過也是,古代可沒有手機和互聯網,一到了晚上黑燈瞎火,除了睡覺還能乾什麼。

姚蓉蓉到了丹心閣時太陽已經出來了,聞人聽雪和商枝閒著沒事,她倆也不著急回去,索性待在丹心閣旁的林子裡倚著樹乾聊天。

“阿雪,你的內傷和蠱蟲怎麼樣了”

聞人聽雪說道“好了七成了,蠱蟲最近又開始活躍起來,但它很怕江雨眠的內力,說起來也奇怪,江雨眠一靠近我,這蠱蟲就特彆老實,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商枝歎氣“吃了那麼多毒藥都能活下來的人,她應該比蠱蟲更毒。”

聞人聽雪也有些歎惋“總歸是活下來了,活下來才有希望啊,熬過這些充滿細碎折磨的日子,早晚有一天會看到曙光的。”

她話音一頓,“誒,商枝你看,羽落清來了。”

姚蓉蓉前腳剛進丹心閣,羽落清就帶著丫鬟來了,依舊穿一身白衣,頭戴茉莉花發簪,一旁跟著的還有個穿黑衣的中年女子,雖然上了年紀,卻也身姿挺拔容顏清秀。

一見到這個黑衣人影,聞人聽雪臉色頓時變了。

這是她的母親,暗衛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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