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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熙聽到錦榮的話,有些驚訝,“公子的意思”
話一脫口,黃熙就神色微變,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質疑殿下的意味,立刻行禮拱手道,“是我逾越了。”
即便殿下年紀再輕,他也不該忘了君臣尊卑,
錦榮撓了撓頭,不以為然,“不,在秦國國都潛伏的事一直都是由你主持大局的,在秦宮設探子也是這樣,我貿然插手也容易給你們添麻煩吧。”
黃熙越聽,心中越是惶恐以及自責,“公子,是臣不該自作主張。”
在秦王身邊安插人手這事說大不大,但說小不小,但他沒有提前請求殿下的準許,於禮不合。
見黃熙這副嚴肅甚至要請罪的模樣,錦榮心中更無奈了,她還真沒有恩威並施的意思,禦下之道什麼的,現在說未免早了些。許是接觸不久,又或許越是聰明人想得越多,錦榮索性沒有多解釋,免得讓黃熙有更多的負擔,隻是簡單說了一句,
“你做的挺好的,以後繼續這樣吧。”
她又不會久留秦國國都,所以在秦國國都的部署還是交給熟悉形勢的黃熙吧。
“臣遵命。”這回黃熙鄭重地以臣之身應下。
這一番過後,黃熙已忘了雲姬的事,便是想起,也不會再向殿下詢問。已觸犯君臣之禮一回的他,不會再犯了。
黃熙思及方才在外麵所見的景象,沉聲道,“秦王下令,全城搜捕刺客,公子若在城中,恐有危險。”
“這事是我冒險了。”錦榮雖是這樣承認著,卻無半點後悔的心思,因為她向來不是個會後悔的人。
反正事情都出了,那就想著如何化為有利的好了。
黃熙提議道,“公子可在我家中暫住,我可為公子安排好一個妥當的身份,不會引起懷疑,待安全後再做決定。”
黃熙當然知道自己的行為冒了多大的險,稍有不慎,極有可能賠上黃家上下幾十口人命,但即便如此,能換得殿下一人安全也無怨。
“不用擔心我的安全,我在這裡也有去處。”
錦榮淡淡笑了笑,卻也有著從容得讓人信服的氣質。
黃熙也是一怔,原本沉重嚴肅的神情隨著殿下這句話也漸漸消散,繼而帶了些許溫和的認同道,“臣謹遵公子之命。”
自那日錦榮離開後,黃熙就失去了公子的蹤跡,秘密小院那裡也無人,像是荒廢著,黃熙猜測公子許是已離開了秦國國都,而聽說秦王手下沒人抓到那似神似鬼的刺客後,也就意味著公子的安全,他更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但黃熙絕沒想到,再見到錦榮時,就是在半月後的宮宴上,秦王寵妃雲姬身側。
一身白衣,邊角處繡著雲錦紋,氣質清絕,修長如竹,若非過於精致的眉眼,還真容易讓人誤當成了少年郎。
雖和原來的相貌隻有兩三分相似,但還有因他的視線而望過來時眼底的笑意,黃熙幾乎在心中已確定了堂上之人便是錦榮殿下。
“黃大人,怎麼了”身旁一大臣注意到他端著酒盞卻未動。
黃熙恢複了常態,舉起酒盞一飲而儘,按捺下心中的驚懼,“無事。”
又若無其事地向身旁的人問道,“雲姬夫人身邊的人是誰”
聽他提起雲姬夫人,那大臣並不奇怪,若說秦王最寵愛哪個妃子,應該非雲姬莫屬了,國都誰人不知,便是這樣的酒宴,王上也隻帶了雲姬夫人出席,其隆寵可見一般。
可惜平民出身,若誕下皇兒,恐怕會引起更大爭端。
黃熙也不是隨便問起的,據他所知,這位大臣本就與王室沾親帶故,又任職於宮內務,他想的不錯,那大臣果真開口透露一二。
“黃大人可能不知,那是雲姬夫人前兩日同王上遊禦林時帶回來,姓容,會一手醫術,師承清淵觀,王上特讓她為雲姬夫人調理身體。”
聽到清淵觀這三個字,黃熙也就不奇怪,秦王敢將隻見過寥寥幾麵的人留在宮中,清淵觀一向奉行,淡泊無為,多是世外之人,也出過幾位舉世聞名的神醫,所以清淵觀中出來的人會醫術也不奇怪。
黃熙一下子也疑惑了,既是不知殿下如何弄到的清淵觀的身份,也是奇怪殿下的目的。
他身旁的大臣也是好說閒話的,沒停下過,“是雲姬夫人提出讓她留下的,聽說雲姬夫人還挺信任這位容姑娘的,經常將她帶在身邊。”
縱是清淵觀弟子的身份,以秦王昭的多疑,也不會輕易讓人留在宮中。
不過錦榮的目的本來就不是秦王昭,否則那日在秦宮,她便可以要了秦王的性命,所以也就無謂他的想法,
她真正想見的人是雲姬,不,應該說是來自後世的穿越者,柳雲歡。
在夜聽雲姬和秦王昭的對話後,她就很想親自和雲姬認識一下了,而錦榮也向來是決定了什麼事就立刻去做的人,哪怕中間出了些許小變故,也沒有打消她的念頭。
甚至更方便了。
所謂刺客的事發生之後,除了國都內大肆搜查之外,秦宮宮廷內受到波及了,不僅加強了森嚴的守衛,而且雲姬還被暫時軟禁了。
因為秦王昭的母親秦太後,聽說是在披雲殿發生的刺殺,就遷怒於雲姬,她本就不喜出身低賤又得獨寵的雲姬,此次更是直接下令軟禁。秦王昭不忍,但為了安撫母後,也為了自己的私心,他知道雲姬喜歡外出遊玩,擔心再有刺客,便讓她待在自己宮中,在事情未平息之前,彆再外出,甚至為此給披雲殿多加了一隊護衛,惹得宮中多有眼紅嫉妒者。
也是這個時候,錦榮來見她了,宮外的護衛哪裡攔得住她,宮人也因為雲姬心情不快,留在殿中的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