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允笙“這麼快什麼時候找到的”
“白天我跟魯向南去了趟棺材鋪,鋪子中央有張供桌,上麵點著很多白蠟燭,我的車票就藏在香火壇裡。”
“我的線索是井,周圍是一個院子,雖然看到很多口井了,但都不是我線索對應的那口。”費允笙苦笑了聲,問身後的人,“張詠你呢下張車票線索是什麼”
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回聲,他疑惑地又喊一句“張詠”
冷
徹骨的冷。
張詠不敢把背麵留給森林,費允笙答應背靠背的時候他還苦中作樂地在心裡誇自己聰明,他聽著費允笙和杜苓的聊天有些得意沒想到吧,我也找到車票了,就在昨晚把他嚇摔倒的狗骷髏頭裡。
白天聽聞那個骷髏頭是狗他就又跑去了一趟,因為下一張車票背後的線索就是個狗骷髏頭。
緊接著張詠就聽到費允笙喊他,似乎在問他的車票線索。
他毫無防備的回頭,直直對上一張慘白的鬼臉,他的瞳孔瞬間放大,寒意滲進了骨子裡。
這是一張女人的臉。
它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最後嘴巴張張合合說了七個字
“不”
大腦像是被凍結了來不及思考,雙手已經先身體一步掐住了對方的脖子,死給我死
他甚至都沒餘力想自己為什麼能掐住鬼的脖子,隻知道往死裡用力。
鬼好像不止一隻,身後也有東西在拉他,張詠一把甩開
突然,他後腦一陣劇痛,身體不受控製地栽倒在地。
最後恍惚的意識裡,他看見費允笙捂著喉嚨劇烈咳嗽,臉憋得通紅。
“咳咳死了”
“還有呼吸,暈了。”
聞酌難得睡了一個沒有夢的覺。
他猛得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棺材裡,棺材外是數不清的棺材,四下無人,還有飄飄蕩蕩的白布條
是棺材鋪。
記憶開始回籠昨晚他進來不久就被人拉進了棺材裡,還讓他睡一覺,等天亮就好對方自我介紹說是席問歸,是那個一直沒露麵的玩家。
聞酌撫了撫手腕,抬眸的瞬間眼神比鬼還陰冷。
棺材鋪裡已經沒人了,窗外依舊一片灰暗,隻是看時間應該快天亮了。
聞酌剛翻出棺材,就看到昨晚窗外的那個村民還在,蠟燭紅光下的詭異麵孔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聞酌轉了下手術刀,他克製著暴躁“滾。”
村民與竟然真的聽話的轉身了。
聞酌看了眼時間現在早上五點半。
天亮了,灰蒙蒙的光落了進來,聞酌走到窗口,窗外站著的數十個村民,在天亮的這一刻齊刷刷吹滅了手裡的蠟燭。
他們像是突然回魂一樣四麵八方地散開,各回各家。
“”聞酌回頭看去,棺材鋪依舊是昨晚的樣子,唯獨他睡過的那個棺材是打開的狀態,其它都閉得很嚴實。
他隨手推開最近的一個棺材,看清裡麵的情況時眉頭緊皺。
緊接著他又推開第二個、第三個
一共一百五十八口棺材,但供桌上的蠟燭卻隻有一百五十七支。
聞酌總共檢查了六口棺材,棺材中間全都點燃著一根白色蠟燭,先不說完全封閉空氣難以流通的棺材裡怎麼會有點燃的蠟燭蠟燭對麵擺放的黑白遺照就更讓人毛骨悚然了。
其中有兩張遺照他見過,一個是昨天掉進茅房淹死的李昆,一個是村長李耀城。
可明明村長天亮前還守在棺材鋪外試圖追殺他,剛剛才堪堪離去。
誰會沒事給自己弄個遺照擺在棺材裡頭
其餘的棺材沒法一口一口地打開查看,太耗時間又太耗體力,但大概率也是同樣的場景。
還有某位一直沒露麵的乘客,或許就藏在某條白幔後看著他,又或許躺在某個棺材裡躲著
聞酌深深看了眼陰森的棺材鋪,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就算躲得了一晚,兩晚,三晚副本結束的那一刻,他們終要在車站前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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