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赫挑中一條項鏈,問他倆怎麼樣。
沈澤說“這太誇張了吧,日常戴得出去”
林羽赫笑了聲說“我姐就是個誇張的人。”
“那你買吧。”
“
我再看看。”
向邊庭在耳飾那片區域停了停,他看見一枚耳圈,覺得挺漂亮。玫瑰花枝繞成一個小小的銀圈,花頭花尾連接,整體是很素淨的銀色。玫瑰其實是飾品裡很常見的元素,但這個耳圈打眼一看很吸睛,那朵小玫瑰雕琢得太精細了,又有種做舊感,不俗,有質感。
玫瑰很配賀宣,熱烈,張揚。
向邊庭把耳圈從貨架上拿下來看了一眼,問旁邊的店員問“這耳環是單隻賣的”
店員笑著點點頭“對。”
沈澤轉到了他這邊“你要買這個”
向邊庭看著手裡的耳圈,嗯了一聲。
沒見過向邊庭戴首飾,他也沒耳洞,沈澤有點納悶“你買耳環乾嘛送人的”
“什麼都要問。”
“這不能問你送誰你談女朋友了”
向邊庭沒接話,這兩天他煩著呢,現在跟沈澤坦白這些,今天晚上不用睡了,這家夥嚇不嚇到還另說,嘮半宿是肯定的。
向邊庭敷衍道“我留著自己戴。”
“跟我扯呢,你打耳洞了”沈澤拉過他的耳朵看了一眼。
向邊庭頭往旁邊一偏“想打隨時都能打。”
“騷麼嘰嘰的,還打耳洞。”
林羽赫從身後冒出來“陰陽誰呢,這還有個有耳洞的人呢。”
沈澤轉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你,你戴耳釘挺酷。”
林羽赫揚了揚眉毛。
沈澤又看了眼向邊庭手裡的耳圈,好看是好看,可這看著應該是女款吧。
“這是女款吧。”沈澤說,“戴著不娘嗎”
旁邊店員笑道“這款男士女士都能戴。”
這耳圈在林羽赫看來那真是相當洋氣又高級,他損沈澤“一看你就是直男審美,品味比不上你們庭兒。”
店員都聽笑了,沈澤嘖了一聲“是,我直男,你倆都基佬。”
他們仨後來又去學校逛了逛,向邊庭九點左右才跟沈澤一起回去。
賀宣在蕭易陽家吃完飯就被蔣文昀叫出去喝酒了,他八點半的時候給向邊庭發了條微信,向邊庭那會兒正在學校,說自己要過會兒才回去,他就沒立刻走,跟蔣文昀他們在酒吧待了挺久。
蔣文昀說明天組了個跨年派對,讓他們幾個明天都過來。
“你真是有錢不夠燒的啊。”白欽笑著說。
“人生在世不就圖個樂麼,不然我賺那錢乾嘛使。”蔣文昀端著酒杯在吧台上敲了敲,對賀宣說“你那小家屬彆忘了帶,我聽霍芷說氣質非凡啊。”
“霍芷結婚你去了”白欽疑惑道,“你那天不出差去了嗎”
“她不能微信上跟我說啊。”
賀宣十一點才到家,走到向邊庭家門口又停住了。
他可以不顧忌自己身邊的人,但不能不顧忌向邊庭身邊的人。
賀宣之後還是回了自己家,連向邊庭家的門都沒敲
。洗完澡他給向邊庭發了條消息,跟他說明天晚上有個跨年晚會,感興趣的話就跟他一起去。
想到還有個沈澤在他家,他又補了一句你倆沒安排就一起來。
這條消息向邊庭十二點多才回的,賀宣早上醒來看到的回複。
平時這個點向邊庭早睡了。
賀宣皺眉看著屏幕上的消息
果然是在避著他。
三天了,賀宣不是感覺不到向邊庭細微的反常。
他倆之間有話沒說開,但現在沈澤在他家,不是談的時候。
越到年底事越多,這幾天賀宣的預約都是滿的,還都是大圖,他一大早就去工作室了。忙了一天沒跟向邊庭聯係過,雖然他平時也不經常在微信上找向邊庭,可兩人也算是天天打照麵。眼下是照麵也不打,微信也不聊,兩個人算是徹底“避”著了。
向邊庭白天陪沈澤去這個城市的幾個著名景點轉了轉,沈澤是個吃客,一天下來嘴巴沒停過,打卡了很多網紅店。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多太雜,下午忽然上吐下瀉,向邊庭帶他去了醫院,一查急性腸胃炎。
賀宣忙完剛拿起手機就看到了向邊庭發來的微信。
宣哥,晚上的派對我可能去不了了,沈澤急性腸胃炎,我陪他在醫院掛水。你好好玩。
賀宣嚴重嗎
向邊庭醫生說今天先掛兩瓶水看看情況。
賀宣嗯。
賀宣一進酒吧,白欽就往他身後看,什麼人也沒看著。他呆了“小向呢”
“不來。”賀宣臉上沒什麼表情。
“不是吧。”白欽心裡咯噔一下,實在忍不住要問了“這到底怎麼個情況啊,你倆是鬨彆扭了還是掰了”
賀宣看了他一眼。
蕭易陽嘖了一聲“你真會說話。”
酒吧裡有點吵,白欽說話都扯著嗓門,都這份上了誰還管說話好不好聽。他現在就想知道賀宣跟向邊庭是怎麼個情況,向邊庭這麼好一小孩兒,真掰了還上哪去找,就賀宣這麼個性格。
“小向不是因為你進去過這事兒,心裡有什麼想法吧你跟沒跟他說實話啊你得說啊,你不說人怎麼想你啊”白欽有點急。
到底是為什麼,賀宣沒跟任何人說過,不過白欽和蕭易陽猜也能猜到。
賀宣現在很煩躁,白欽的話讓他更煩躁。
賀宣在吧台邊坐著,蔣文昀把店裡的紋身師都叫來了,這些人以前很多都是跟著賀宣的,他們端著酒杯一個兩個都往賀宣這邊來敬酒。
賀宣喝了很多酒,後來喝煩了,就上二樓露台吹風。二樓也有人,樓上樓下兩處喝酒的地兒,樓上是露天派對,還能看到對麵大樓的ed大屏,屏幕上閃動著跨年祝福。
“賀老師。”身旁傳來一道聲音,賀宣轉了下頭,他剛才喝了挺多,視線裡的人影隱隱有些晃動。
是之前在會所門口跟他說話的那個小年輕。
“你
喝多了吧,要不要喝點水緩緩。”男生遞給他一瓶沒開過的礦泉水,“我剛看好多人跟你敬酒,你喝得也太實在了。”
男生垂著眼,心裡也明白這個關心人的舉動其實有點過了,下意識抿了下嘴唇。
向邊庭在離賀宣兩米的地方停住了,看著從他旁邊走來的年輕男人給他遞了瓶水。這個男人他有印象,之前去會所接賀宣,這人在門口跟賀宣講話來著。
賀宣往旁邊看的時候微側著身,視線忽然往身後掃了一下,對上了向邊庭的目光。
向邊庭剛把沈澤送回家趕過來的,折騰一下午渴得要死,出門前拿了瓶礦泉水,喝了一大半,他手裡也拿著個瓶子。
小年輕循著賀宣的目光看過來,向邊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賀宣起身邁步朝他走來,直接拿了他手裡喝過的礦泉水打開喝了一口。
不用多說什麼,直接用行動表明。
這什麼意思,他跟這男生又是什麼關係,那位小年輕也立刻就懂了。
小年輕把拿著礦泉水瓶的那隻手收了回去,挺體麵地打了聲招呼“那我先走了賀老師。”
賀宣嗯了一聲。
“怎麼又過來了”賀宣的聲音有點啞。
向邊庭沒說什麼,先把口袋裡的耳圈摸了出來,很小一枚,用絲絨小袋子包著,遞給賀宣。
“什麼”賀宣垂眼看著那個紫色的絲絨小袋子。
“送你的。”
賀宣接過抽開袋子看了一眼。
“我覺得挺好看的。”向邊庭問他,“你喜不喜歡”
賀宣看著那枚耳圈點了點頭。
正好賀宣今天沒戴耳釘,向邊庭說“我現在給你戴上”
“嗯。”賀宣看著他。
想到剛才給賀宣遞水的那個年輕男人,向邊庭幫他戴的時候在他耳邊說“不想有人惦記你,我過來給你打個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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