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鬥京都!
費靖若麵上帶著猙獰,與她平日裡維持的溫柔乖巧模樣大相徑庭,她拿起丟在一旁的鐵鍬,狠狠的砸在陶罐上。
啪,陶罐破了,從裡麵滾出來一個精致的布偶。
但是布偶身上卻插滿了細細密密的針,在布偶的前身上寫著一排小字。
“乙亥年五月初六,舒瑤。”
赫然便是舒姨娘的時辰八字。
費靖若緊緊握著這個布偶,抬起頭來狠狠的看了費靖月一眼,此時看你還如何狡辯。
她將布偶遞給張氏,然後跪了下去道“祖母,人贓並獲,此事看三妹妹如何狡辯!”
她的臉略顯扭曲,似笑非笑,看的眾人不敢再看,許多婆子下人全在心中腹誹,大小姐今日怎麼變得如何可怕。
但她自己卻不覺得,隻為即將來臨的勝利而沾沾自喜。
費靖月掃了一眼全場,將眾人的反應全都看在眼裡,她冷哼一聲道“大姐的表現是不是太過興奮了,從我院裡挖出的就一定是我做的嗎?”
張氏也拿眼去看費靖若,的確,她表現得太興奮,太喜悅,似乎找到這個布偶是大喜事一般。
費靖若不知如何應對,她的確有些得意忘形了,這時原本軟在一邊的舒姨娘站了起來,將費靖若拉到身後道“若兒自然是因為找到了暗害妾身的物事而高興,至少免了妾身被人暗害之苦,母親不要怪罪。”
她一邊說著,一邊跪了下去,重重的給張氏磕了個頭,道“母親,妾身伺候老爺多年,生了一雙兒女,在這家中就算沒有功勞也該有苦勞。”她一邊說著,一邊拿手絹抹著眼淚,那模樣讓人看了頓生憐憫。
她又繼續道“可是這一年妾身常感身子不適,經常病倒,不能伺候老爺,讓有些下人甚至生出了二心,對妾身的生活起居也不甚關心,妾身”
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瑤兒!”這時從人群中傳出一個聲音,隨著聲音的響起,一個俊朗的中年男子撥開人群走了進來。
這人正是費墨陽。
“墨陽?你不是在值守嗎?”張氏有些詫異。
費墨陽沒有答話,隻走過去抱起舒姨娘道“瑤兒,我不知你受了這麼多苦,真是委屈你了。”
舒姨娘就這麼軟軟的倒在費墨陽懷中道“老爺,瑤兒多年隻一心侍奉母親,伺候老爺,卻不想到了色衰之時,還有人不肯放過妾身,妾身雖然一直得寵,但是夫人的恩寵妾身是斷斷不敢多分的,為何,為何三小姐還不肯放過妾身。”
她溫言軟語,說的費墨陽心頭一軟,哪裡還有什麼判斷,隻想好生憐惜她一番,的確,這些日子自己冷落她太多了。
“月兒!真的是你?”費墨陽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看著費靖月道。
他的眼睛裡沒有半點父親的慈愛,隻有恨之入骨的狠厲,看得所有人心裡發涼。
“墨陽!”張氏並未被舒姨娘動情的表演衝昏頭腦,她心中始終有些忐忑,出言喊了費墨陽一句,但是此時的費墨陽根本聽不進去。
“父親,如果女兒說這不是女兒的東西,女兒也不知為何會在我院裡,你會信嗎?”費靖月淡淡的辯解了一句,但是這話語裡並沒有慌亂。
“你這個逆女,人贓並獲你還要狡辯嗎?”費墨陽並不信她,這句話已經說明一切。
費靖月眼裡的最後一點寄希之光都已熄滅,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費墨陽麵前道“我說了不是我!這壓勝之術我也不懂!父親冤枉我了!”
費墨陽被她身上的金盞花晃得眼睛生疼,心裡升起一股怯意,他覺得眼前的女兒不一樣了,但是他又說不出哪裡不同。
他大喝一聲道“逆女,給我跪下!”
費靖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去問張氏“祖母,你也相信是孫女所為嗎?”
張氏眼裡閃出一些擔憂,費靖月沒有等她的答案,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的確沒有做過,我也不知為何我的院子會有這樣的東西,而且還能讓大姐姐準確無誤的挖出來!”
她是話中有話,為何費靖若能一挖一個準,難道真是這冷春婆神通廣大?
這時冷春婆站了出來,今夜她不做也做了,如果不將事情坐實,那麼死的便是自己,所以她必須賣力。
她道“這鎮物原本就是至陰之物,剛才在夫人院裡便讓老生的羅盤指出了方向,到了這裡,這陰物自然逃不出老生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