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信誓旦旦,手中拿出的羅盤也轉個不停,就像她說的一般,確實是她算出來的。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費墨陽如今更是深信不疑,寫著舒姨娘生辰的布偶,冷春婆跳躍不安的羅盤,虛弱靠在自己懷裡的舒姨娘,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問題,可費靖月這個逆女還在滿口謊言,言之鑿鑿。
“你給我跪下!”費墨陽狠狠一腳踢在費靖月身上,費靖月吃不住力,倒了下去。
“月兒!”長姚公主和梁淩雪一起驚呼出聲!
“老爺,你不能這樣對月兒啊,她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能不信她呢?”長姚哭著抱住費墨陽的腿。
“姐姐,你疼不疼,姐姐”費靖寒也哭著跑了過來,緊緊抱住倒在地上的費靖月。
梁淩雪忙著查看費靖月是否受傷,根本來不及說什麼。
費靖月眼裡帶著濃濃的失望,從始至終,費墨陽沒有給過她解釋半句的機會,隻一味地護住舒氏母女。
罷了,多年對小靖月的養育之恩,止於此,從此以後,他隻是個路人。
費靖若很得意,公主又如何,還不是匍倒在地。
“小姐,小姐!”碧字三人帶著哭腔,想要將費靖月扶起來,但是費墨陽這一腳踢得太重,費靖月確實是受傷了,她此時根本站不起來。
“七皇子駕到!”突然小廝的一聲喊聲驚住了所有的人。
七皇子!他怎麼來了!
張氏、費墨陽、舒氏母女還有冷春婆全都嚇得魂不附體,怎麼這個節骨眼上這個男人來了,他來了,噩夢也就來了。
“月兒!”齊休離一進來便看見倒在地上起來不來的費靖月,還有圍住她的眾人,長姚公主麵帶淚痕,緊緊的抱住費墨陽的腿。
一切都很清楚了,他眼睛紅了,帶著殺氣陡然對上了費墨陽。
“參見七皇子,微臣不知七皇子深夜到訪,有失遠迎。”費墨陽連滾帶爬的跑到齊休離麵前跪了下來。
往日他因為是費靖月的父親,齊休離對他都是相當客氣,也未要他行過什麼大禮,但是他剛剛踢了費靖月一腳。
此時他清醒過來了,他有些懊惱,他怎麼會因為憐惜舒氏就下了那麼狠的重手,不管怎麼樣,舒氏隻是一個姨娘,而費靖月是皇家之人,他這是以下犯上。
“參見七皇子!”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跪了下去,特彆是那冷春婆,已經嚇得說不出話,身子一個勁兒的打顫。
“七皇子!”張氏想要上前回旋什麼,但是瞥見齊休離紅紅的眼睛,她被嚇退了,這個陰晴不定的皇子發怒了,因為費靖月的關係,她們一直見到的都是溫柔儒雅的一麵,但是他們忘記了一直以來的傳聞。
他本就不是什麼善神,發起怒來,殺了他們也隻是頃刻之間的事情。
啪嗒,手裡的布偶也因為害怕掉在了地上。
齊休離緩緩走過去抱起費靖月,費靖月因為這一腳踢在了肚腹之上,臉色發青,任由齊休離將自己抱起,動彈不得。
舒氏母女恐慌萬狀,齊休離的每一步都踏在她們的心上,重重的扼住她們的脖子,讓她們出不了氣。
“碧渝,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齊休離出言,但是每一個字都帶著憤怒。
碧渝紅著眼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道“我家小姐斷斷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這神婆說東西在樹下,大小姐就將東西挖出來了,這神婆怎麼可能有這麼神,這明明就是一場有預謀的陷害!”
碧渝一字一句敲打在眾人心上,此時在場的人心中的疑惑都被勾了起來,的確,這神婆當真有這麼神嗎?費靖若剛才的表現太過興奮,胸有成竹的模樣,全都印在眾人心上。
“七皇子,月兒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一個小小姨娘,根本礙不了月兒什麼事情,以月兒今時今日的地位,要收拾她有太多的法子,根本用不著做這樣的事情,若是讓人發現了,還是個不小的麻煩,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倒是這舒氏嫉妒月兒,想要為大小姐進宮掃清障礙,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到有可能。”
梁淩雪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全部說在了重點上。
眾人也覺得在理,紛紛點頭稱是。
張氏早就嚇得心驚膽戰,趕忙上前道“七皇子息怒,此事尚未查清,先看月兒要緊。”
齊休離低下頭去,臉色溫柔下來,有些緊張的對懷中的女子道“月兒你感覺如何?”
費靖月對他扯出一個笑容,輕聲道“我無礙。”
齊休離見她麵色好些了,道“今日之事本王定不會讓人冤枉了你,凡是傷害你的人,本王都不會放過!”
說完他冷冷的掃了一眼眾人,有幾個人已經嚇得魂不附體,驚恐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