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序章!
夜羽醒了過來,身體發出像是機械般的聲音,身體乏力。
這是囚室。
在山上發生的一切仿佛如同夢境,他抓緊放在身旁的斷劍,斷劍傳來一陣嗡鳴。他抬起了手掌,上麵的泥濘讓他知道剛剛的一切並不是夢境。
獄長走了進來,一臉垂頭喪氣,刀疤臉上除了猙獰的刀疤之外還有幽怨。特彆是他那雙擦的閃閃發光的尖頭皮鞋,此刻變成了吸引土屑的吸鐵石。他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沒有被沾染沙石。
“你是挖煤去了嗎?”夜羽看著獄長全身上下說。
“小鬼。”獄長深深歎了一口氣然後眼中亮起光,“以後在我的《審邢手冊》要添加一條新規,那讓那些人去挖隧道。”
獄長詭異地看了一眼夜羽,畫麵回到幾個小時前。
一條手臂打出來的山體通道裡,獄長看了一眼好像沒有儘頭的岩壁,通道中全是細小的碎石,他做一個7級原力者,雖然以體術擅長,但是這“方寸山”這座懸浮空島的山體全是質地堅硬的磷灰石,體內原力漸漸被耗儘了。
最重要的是空氣,這裡沒有空氣,獄長靠著7級原力維持著生機,可是原力終究會有耗儘的那一刻。
這個一向審邢他人的獄長,終於輪到命運對自己的審邢。
“多麼荒謬呀!”獄長居然在這個封閉的山中通道,開始回顧半生。
獄長突然想起多年以前的生活,那時候他還是帝都——尼福爾海姆的一個地痞流氓,因為不小心踩到一個小貴族的腳,而被侍衛用刀劈在臉上,在臉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從那刻起,獄長就發誓這輩子,已經要讓那個小貴族遭受最痛苦的折磨。他在學習了各個地方的審邢的手段與技巧,用了很多年,點燃自己的7處原力節點,到達了常人不可到達的高度。
可以這麼說,獄長的前半生全是隻是為了爬上了那個小貴族的頭上,報那一刀之仇。他用刀用槍,用存在於世界上任何恐怖的邢審工具,將“獄長”的威名在囚犯中冰冷地傳播。
他本是市井小民,本應該在市儈之中沉淪。
審邢永遠都是灰暗的,當他手上沾滿了鮮血的時候,他突然開始厭惡這種生活,他本應是市井小民。
囚犯嘴中“饒命”的話語,成為了他永遠的夢魘,他臉上的刀疤就像是一條枷鎖,將他的命運徹底地改變。
當那個小貴族犯事被剝去爵位,獄長在帝都的監獄中看見那個讓自己為之一生的臉,突然感覺到心中的怒火已經沉睡,他感歎著,這荒謬的一生全是因為當時的一個不小心。
他沒有對這個小貴族進行任何審邢,隻是靜靜看著他的蒼白的臉龐。
“多麼荒謬呀!”獄長摩挲了一下小貴族的臉龐,用手指在他的臉上比劃了一道,心中的枷鎖突然被解開了。
他辭去了帝都監獄的職務,在同僚的一片驚呼中選擇了遠行,去一個小地方當他的小人物。
可是一輛漆黑的禮車擋住了他前行的路。
一個帶著璀璨金色白樟樹徽章與帝國大公肩章的男人從禮車中走了下來,獄長震驚這位帝國大公為何會出現自己的麵前,這是沙夫茨伯裡公爵,也是帝國出名的輝格大公。
“去哪裡?”輝格大公問。
“去遠方。”獄長答。
“遠方可有監獄?”男人帶起了笑意。
“不知,但是我的靈魂會得到自由。”獄長說。
“哦?”這位帝國大公用手指轉了轉自己的尾戒,他看著獄長,仿佛知道獄長所有的心事與過往,“他的子爵爵位是被我剝奪的。”
這一刻獄長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嚴寒,“你怎麼知道?”
輝格大公看著獄長笑笑不說話。
帝國大公權勢滔天,為什麼要調查我,然後解決我一生的困惑。獄長心想,然後說“您想讓我做什麼?”
“我想找一群人然後做一件事,我看你挺行的,不如來試試。”
“什麼事?”獄長的聲音很小,他奮鬥的目標已經截止。
“一件大事!”輝格大公的話語響徹行雲,爽朗的笑聲像是冬天之陽一般溫暖,輝格大公上有著讓獄長道不明的信服感,明明是第一次相遇,輝哥大公的身影就已經印在獄長的心頭。
“嗬嗬,我想太多了,在輝格大公的光芒下,就從來沒有什麼荒謬的事。”獄長突然丟去了萎靡不振的麵容,心中篤定。
就在獄長意識快要模糊的瞬間,麵前的岩壁突然亮起一道閃亮的藍色光線,就好像是筆下的墨水,化成一個複雜的矩陣圖。
這是傳送門,獄長看著這原力矩陣,嘴角帶笑。
“維多利亞永遠不會給予失望。”
獄長通過了傳送陣後,迎接的是瓦雷拉的抱怨。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