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長無奈地攤了攤手,讓後向著那個建立傳送原力矩陣的黑袍人道了一聲謝。
“你們剛剛是誰,在我開啟傳送門的時候,放開出聖者級彆的原力波動。真是太可惡了。”獄長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盯著瓦雷拉與兔兒。
兔兒用手指指了指瓦雷拉。
“額。”瓦雷拉。
洛克摘下了黑袍上的帽子,臉色嚴肅地看著所有人,“沒事就好,剛剛發生的情況有點詭異,心臟現在已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讓那個長耳的少年收拾乾淨迎接心臟的來到。”
瓦雷拉與兔兒一同回憶起了剛剛的那一幕暴風雨奏樂於天地,審判軍的飛艇落荒而逃,睡在逃竄敵軍飛艇下的長耳少年,一臉安詳,仿佛隱藏了什麼秘密。
……
“快去洗洗,將身上的汙穢全部洗乾淨。”獄長丟給了夜羽一套嶄新的衣服,看著夜羽心中若有所思。
當夜羽洗乾淨換好衣服之後,穿著黑袍的人群將他眾星拱月般抬了出去,帶著夜羽來到了維多利亞研究機關的傳送門處。
“就是這個孩子嗎?”黑袍人群竊竊私語。
“沒錯,就是他。”
夜羽聽出來這個聲音是兔兒的,然後將目光看過去,兔兒也一樣穿著漆黑的長袍,準確的說,這款奇怪的黑長袍這應該算是一種教士服,漆黑的長風衣。完整地將身體曲線遮蓋了。
若非不是聲音,夜羽很難從這長袍下認出兔兒。
“兔兒小姐……”輕聲詢問,“我們這是去哪兒?”
“彆問,去就是了。”兔兒說。
一群黑袍人與一隻妖精,聲勢浩大通過傳送門。
……
方寸山外邊緣處,蒸汽飛艇起降平台。
一群黑袍人像是最虔誠的信徒,在這裡凝視著天空,他們的雙唇緊閉。但是夜羽感覺自己好像聽見了禱告聲傳來。
此時,暴風雨已經褪去,灰蒙蒙的天上掛著幾顆殘星,大地籠罩著灰黑色的輕紗。
萬籟俱寂之刻,東方既白。
天空漸漸露出了一條狹窄的暗紅色長帶,帶子的上麵是清冷的淡白色的晨曦,這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強烈絢爛。黑夜被天地連接的這一抹亮色驅逐,這是破曉的晨曦。
隨著朝陽的徐徐升起,將暮暗之色驅逐了大地,光明這位使者,踏著華爾茲的腳步來到人間。這恢宏、這瑰麗的光芒,是一首世間的絕唱。
夜羽很少看見日出時候的場景,這種磅礴的景象讓他的心頭被深深震撼。
“感受到了嗎?”夜羽的腦子中傳來臨淵的聲音。
“感受到了。”夜羽在心中回答著,“這日出與晨曦,就好像是華爾茲。”
“沒錯,你成長了不少。”臨淵的話很是欣慰,“現在我教你第二個殘招。這太陽就好像是華爾茲的舞步,隻有三個永恒的拍子,日出、日中與日落。這就好像人生一般,掙紮、封頂與滑落。”
“你會跳華爾茲嗎?”臨淵問著。
夜羽搖了搖頭。
“等會讓那個人教你吧,他的華爾茲跳的挺不錯的。”臨淵的話像是滴落湖中心的一滴水沒有了回應了。
天地的交接線上出現了一艘偌大的飛艇,幾乎快遮蔽了太陽。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當初米爾豪斯在暮色森林接夜羽一行人的那艘“戰列艦”級彆的飛艇,這艘飛艇上的旗幟升起風帆,旗幟上是標誌的燃燒的租金香圖徽,在空中迎風飄揚。
這是輝格大公的家族圖徽,永遠燃燒綻放的鬱金香。
飛艇幾乎遮蔽維多利亞研究機關黑袍人頭頂的天空,讓這初亮的世界,再一次進去黑暗。
十幾輛裝甲蒸汽機車從天空中投下地麵,特殊材質的裝甲蒸汽機車,居然從半空落下來一點事也沒有。機車包圍了黑袍人,如同衝鋒的騎兵般將他們包圍。
機車的前燈的光源被打開了,射出了明亮的光芒,將這裡照得仿佛白晝。
岩石般的男人從光芒中走出,他的長發與衣袍在蒸汽飛艇的螺旋槳下揚起,領口出璀璨金色白樟樹徽章與帝國大公徽章折射出了赤焰般的光影。
穿著黑衣的軍人陸陸續續從禮車中走出來,然後又整齊在男人的身後彙集成方隊,背著手,雙腿分立。
這些維多利亞研究機關的這些掌管者,穿著與男人衣服顏色接近的黑袍,此時終於一同發出了聲音,聲音中帶著謙卑與極致的虔誠,仿佛這個男人是他們等候而來的神靈。
“恭候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