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梨海的後腦勺,他的關注點變了。
今晚?
徐梨海還會“收留”我。
是希望我今晚留下來陪他嗎?
鐘四季喜出望外,就差把我很高興這四個字刻在臉上了。
徐梨海把鬨鐘放在沙發上,鬨鐘找個舒服的姿勢趴著,前腳揣著,頭壓在前足上,很乖。鐘四季順勢坐下,順著鬨鐘後脊背的毛。
兩個人一左一右,中間是一隻狗,宛若一家人,在一起已經偷偷幸福了很久。
“你和鬨鐘說話的時候,把自己叫做爸爸,那我呢,也可以自稱爸爸?”鐘四季剛剛就是在問這個問題,他很期待的看著徐梨海,他們本來就是一對兒,這樣的稱呼能讓他和徐梨海在陌生人麵前直接鎖死,他很喜歡。
“如果有兩個爸爸,怎麼知道是哪個爸爸?”徐梨海很正經的發問,他也摸著鬨鐘後背的毛,有意回避鐘四季也在順毛的手。
“帶上姓氏不就好了,一個是徐爸爸,一個是鐘爸爸,一聽就知道在喊誰。”
徐梨海搖搖頭,他第一次養狗,然而他心裡並不認為鬨鐘隻單單是一隻狗,它會是一個家人,“不了,聽起來不像親生的,更像是領養的。”
一字之差,天壤之彆。
“所以,我不能當爸爸嗎?”鐘四季有點紮心,他談個戀愛,自己就變得敏感脆弱了。
一看鐘四季委屈巴巴的表情,徐梨海心裡泛起漣漪,“不是,我是說,可以找個詞代替。”
鐘四季前一秒還烏雲密布,下一秒晴空萬裡,臉上的笑容收不住了,他笑嘻嘻問,“叫什麼?”他想起剛剛徐梨海誤會他的意思,叫的那兩個字兒,特地說出來,“老公?”
徐梨海炸毛一會兒,老公老公,叫你不要說了你還說,他手指並攏,打了鐘四季的手背,紅出了印。
鬨鐘在他們手下都不敢亂呼吸了,有點緊張。
鐘四季雖皮糙肉厚,也忍不住吃痛,“嘶,很疼。”
“疼才有記性,還說不說了。”徐梨海一副吃人的模樣,鐘四季點到為止,“不說了,不說了,老婆,我錯了。”
老婆二字一出,比老公更炸裂的存在,徐梨海大腦宕機。他真懷疑鐘四季是故意的,徐梨海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了最簡單的話,“不許叫老婆。”
鐘四季雪狼眼流轉,可勁委屈,在徐梨海眼裡,似乎有要哭的趨勢,“也不許哭!”
“什麼也不許,不許就不許。”鐘四季軟了聲音,聲如蚊蠅道,“那我不說話得了。”
徐梨海一看這死出,恨不得把鐘四季踹一腳,奈何打不得,罵不得,隻能哄著了。
“得得得,愛叫叫。”徐梨海為了哄個人,乾脆破罐子破摔,愛咋滴咋滴,“你想叫就叫,我不攔著你,行了吧?”
鐘四季戲精上身了,疼也就疼那麼一會兒,然而他卻說,“我手背有點疼。”徐梨海看見手背的紅,有點內疚,“手,給我看看。”
鐘四季把手伸過去,徐梨海給他的手吹氣,鐘四季趁機握著徐梨海的手,十指相扣,鬨鐘的身上沒有人撫摸,它不解且不樂意的看著這兩個人,眼神詢問,你們怎麼回事?
鐘四季隻好騰出另一隻手給鬨鐘順順毛,鬨鐘這才閉上眼睛,徐梨海在心裡感慨,鬨鐘是不是在來的路上吸收了日月之精華,天地之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