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鐘四季發覺他沉重的情感,在他頭頂上發聲。
“沒事,電影快看完了,眼睛有點累。”他假裝打了個哈欠。
愛人的注視就是良藥,徐梨海拿手機的手抖一下,緩緩上移,湊近眼前人,“親一個。”
鐘四季溫聲低頭。
手機裡麵的人要吃團圓飯,屏幕卻晃一下,鬨鐘的眉毛一動,它抬眼,看見徐梨海在鐘四季嘴上輕輕,淺淺吻一下,帶著看不清的情感,火熱與沉寂一並沉溺在這個吻中,顯得無比虔誠。
它扭頭,似乎不太好意思。
不知道它在想什麼,它回頭,嗷嗷叫。
徐梨海詢問鬨鐘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發生什麼事情,怎麼回事。
鬨鐘自己把頭伸過去,用頭頂著徐梨海的脖子,鬨騰著,它把爪子搭在徐梨海肚子上,嚶嚶叫什麼,誰也猜不出來。徐梨海說鬨鐘不要鬨了,鬨鐘反而急起來。
“老公,鬨鐘有點反常,我們要不要現在帶他去醫院看看。”徐梨海說這話,鬨鐘急切起來,它企圖讓主人明白它的意思。
鐘四季大膽猜測,“它想讓你親它。”
徐梨海不可置信,他和鐘四季親嘴,鬨鐘從來沒有這個要求,他也不會去親鬨鐘,他不是小女孩,沒有少女心。
“你試試。”鐘四季在一邊指導,“你把手放在它額頭,隔著巴掌親它,它會知道你親它,它就不鬨了。”
徐梨海半信半疑,擼一把鬨鐘的毛發,大掌覆蓋在上麵,狗狗的體溫比人的體溫高,他體驗到暖暖的觸感,像八九點的太陽,暖烘烘的,這種感覺像曬在底下,沉迷得讓人想睡覺,療了心裡晦暗的傷疤,撫平眉頭的褶皺。
很軟暖,像太陽柔和的光。
正照應,它項圈裡鐫刻的太陽。
徐梨海親在自己的手背上,他故意親出聲,“ua~鬨鐘爸爸已經親你了。”
鐘四季眼裡蓄笑,外麵的光,灑落在地上,昏昏不明顯的光,倒射在他眼眸裡,然無關光的點綴,他眼睛裡的雪亮是由內而外散發的開心。
鬨鐘把頭抬起來,甩出自己的頭,耳朵還在搖晃,它同孩童酒醉一般,懵懵懂懂,迷迷糊糊,一個歪頭的動作,眉毛眼睛變換八百種樣貌。
半晌不過神。
徐梨海看它呆呆傻傻,在它麵前打一個響指。
“鬨鐘——”
鬨鐘一頭撲在徐梨海懷裡撒嬌。
“老公,好神奇,鬨鐘在害羞。”徐梨海雀躍,他驕傲看鐘四季,自豪道,“我就說它不是簡簡單單的一隻狗,它真的是天使狗。”他把鬨鐘摟緊,對鬨鐘的毛發愛不釋手,“鬨鐘對不對,你是一隻天使狗,爸爸的天使狗,全世界上最聰明的天使狗。”
鐘四季揉徐梨海的頭發,被他拍開了,因為這讓他想起鐘四季叫他小狗的魅惑,耳朵泛紅,“彆碰我的頭。”
“碰一下也不行嗎?”鐘四季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他發熱的耳朵,“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