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恒見沈父突然老實了,站在原地不說話,隻有眼睛時不時地往二樓樓梯處瞟,雖然他這動作做的極其隱秘,但是,因為江遠恒就怕他再搞什麼幺蛾子,把沈玉心給驚動了。
所以,他也一直觀察這沈父,隻是,麵上還是一張冷臉,所以沒被沈父發現而已。
看到沈父的動作,他邊猜到了沈父的心思,心裡不禁怒火升騰,一陣一陣地在心裡翻湧著,看向沈父的眸光裡也滿是厭棄。
他江遠恒自小長到那麼大,還從未見過像沈父那樣不要臉的任,虧沈父平時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兒,原來扒掉正人君子的皮,內裡卻是這麼得不堪。
江遠恒越想越惡心,現在,他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再看到沈父的臉了,真想找人直接將沈父扔出去。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隻是,保鏢來拉沈父的時候,到底顧念著他年紀大了,雖然心裡也是對沈父這種不知廉恥的人非常無語,但是,也沒想著真將沈父扔出去。
他們也怕沈父被扔到門外了之後,在江宅門前鬨,於是便想出了門兒直接將沈父塞車裡給直接送回江宅去,最好是困他個一天兩天的不讓出門,到時候看他還怎麼鬨。
沈父見江遠恒還真的讓保鏢來拉他,還說要把他扔出去,麵上也是有點兒傻,他原本以為,江遠恒再怎麼找,也不能動他的,可是,他這回明顯是想錯了。
隻是,沒有借到錢,就算回去了,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沈氏倒閉,看著自己被很多任踩在腳下,這種日子,不屬於他,他不能過這種日子。
沈父想著想著,眼睛竟然都紅了起來,身子也開始劇烈掙紮,架住他的兩個保鏢差點兒一個不小心讓他跑了。
隨即,沈父便像是魔障了一般,紅著眼睛,對著江遠恒就破口大罵起來,這回氣勢倒是漲了,隻是,整個人看起來也跟瘋子無疑了。
“江遠恒,你這個王八羔子,老子我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怎麼,女兒嫁給你還沒幾天呢,這就不讓我來看看啦,你們江家,真是好厲害的規矩啊!”
沈父罵人還拖這個拖那個的,說出來的話也粗俗難聽,江遠恒聞言,眉頭自然蹙得死緊,心裡也非常窩火,恨不得上前直接賞沈父幾個大嘴巴子,將人打得說不出來話才好。
可是,沈父能夠沒臉沒皮,他可做不到這一點兒,而且,就算沈父怎麼罵,他也不能打沈玉心的爹啊,隻是,沈父的罵聲著實聒噪,江遠恒揮了揮手,便想讓保鏢將他的嘴巴賭起來。
隻是,保鏢剛接到命令,還沒動作,二樓的樓梯口邊出現了一抹倩影,於此同時,沈玉心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你怎麼又來了!”
見沈玉心突然來了,江遠恒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的,臉色也不由得緊張起來,心裡既是慶幸又是擔心。
慶幸的是,還好,還好,保鏢還沒來得及將沈父的嘴塞著,要是沈玉心下樓,先看到的便是他讓人塞住了沈父的嘴巴,就算是再跟沈父斷絕了關係,她心裡也難免不會有疙瘩。
那可是她的親生父親,不來往就不來往了,可是,讓沈玉心眼睜睜看著自己父親受彆人欺負,就算她嘴上不說,麵上不顯,心裡肯定也是難過的。
餘生,江遠恒是想讓沈玉心一直快樂幸福地過下去的,他最見不得的,便是自己心愛的女人難過了。
而擔心的便是,沈父現在雖然被保鏢拉住了,但是嘴巴還能說話,難免他不會說些什麼話來,惹得他家小女人煩心。
不過,聽到沈玉心一下樓,第一句話便是質問沈父怎麼又來了,甚至連一聲父親都沒喊,江遠恒的心裡雖然鬆了口氣,卻也覺得無比酸澀。
若不是受了太多的傷害,若不是沈父傷透了沈玉心的心,他家小女人那麼善良一個人,麵對自己的親生父親,怎麼會連喊的欲望都沒有。
而且,他能感覺到,看到沈父也在的時候,沈玉心的身子都是僵硬的,麵上的表情更是染上了一層怒意,看來,沈玉心是將沈父恨極了啊!
“我來這裡乾什麼,哼!”
沈父見沈玉心終於下來了,心裡頓時又覺得有了希望,不管怎麼說,他總是有了威脅江遠恒的把柄了不是,要想不讓沈玉心知道江遠恒乾得那些事情,江遠恒就要拿出點兒誠意來了。
他冷哼一聲,下巴微仰,雙眼冷冷地看向江遠恒,整個人突然就有了氣勢。
他撇了撇嘴巴,像是對周圍的一切都非常不屑,又像隻是對江遠恒一個人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