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廣播裡已經宣布,許大茂被撤銷歌委會副主任的職位,繼續擔任宣傳科放映員的工作。
許大茂待在家裡,越想越暴怒。要不是他身上還疼,他真想把秦京茹抓過來痛毆一頓。
“敗家娘們兒,要不是你非得買幾件衣服,能讓劉海忠報複到我頭上?”
秦京茹覺得冤枉得很,“大茂,是你說彆人送給你的布票,讓我穿得好點,彆土裡土氣的像個鄉下丫頭給你丟臉。劉海忠他報複你,是他混蛋,你怎麼能怪到我頭上?”
許大茂氣不打一處來,“我這幾天被關在廠裡,你也不去給我送飯!我有個媳婦好乾什麼?”
“大茂,我找不著你被關在哪裡。我一個人在家,他們過來搜家,把我推到地上,我都怕死了!”
“笨死你算了!”
許大茂越發心裡生氣,對秦京茹越發看不上眼,鄉下丫頭,真是沒用!他當時怎麼就鬼迷了心竅,和她攪和在一起了!
許大茂生氣,秦京茹心裡更不是滋味。她說不上是失望還是害怕。那天劉海忠打許大茂的時候,許大茂跑回家,把她自己一個人關在門外,他光顧著自己逃命,可是她都要嚇死了。
嫁到城裡的生活和她想象的不一樣。吃的穿得住得都比家裡好了很多,可是嫁的人不像她想象的疼她。表姐嘴上說得好聽,可是她心裡也打著小九九,隻是想讓她幫助她們家。
現在的日子也就老家的人覺得她過得不錯,她自己覺得什麼滋味都有。
還有兩天就是國慶了。何雨柱雖然對正在發生的方框方框想能離多遠就離多遠,但是這是六六年的國慶啊,具有曆史意義的一天!
這麼曆史性的時刻,他雖然每天處在四合院的雞毛蒜皮狗屁倒灶的事中,也想有機會有那麼一天去見證一次曆史。
大街小巷都是戴著紅袖標的年輕學生,他們從各地而來,臉上都帶著稚嫩的期盼。
中午,何雨柱回家的時候碰上七八個比棒梗大不了多少的小孩兒,他們身上背著水壺,胳膊上戴著紅袖標,在胡同那兒東張西望。很明顯,他們是來參觀京城的胡同和四合院兒的。
那群小孩兒瞅見他,不好意思上前,便推著一個高個男孩朝他走過來。那個高個男孩看見他走向大門口,鼓足勇氣問他:“叔叔,您是住在這兒嗎?”
何雨柱點點頭。
“我們能進去參觀參觀嗎?”
“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從安徽來的學生!”
“那你們進去走一圈兒,然後就走吧,彆打擾院子裡麵的住戶。”
男孩的眼睛亮亮的,“謝謝叔叔!”
何雨柱怕裡麵的人誤會這些陌生的小孩兒,便領著他們進去。
三大爺正站在他家門口,看見這群小孩兒,便問:“你們這些小孩兒是乾什麼的?”
他看見前麵的傻柱,又問:“傻柱,這些小孩兒是你領來的?”
傻柱說:“這些小孩兒是想來參觀京城的四合院兒。”
三大爺的老師本能上來了,便開始查戶口了。“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那些小孩忐忑地說,“我們從安徽來的!”
“哎呀,那可遠!你們來京城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