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解放一到晚上就趴到窗前盯著許大茂的蹤影,可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許大茂已經回軋鋼廠上班了,可是這幾天又出去放電影了,連續兩個晚上都沒有看到他。
閆解曠說:“二哥,你不用盯得那麼緊,機會有的是!”
“我一想到他拿了我的東西還逍遙自在的,我就難受!”
第二天閆解放出去和他同學一起玩,順便去貼大字報。下午回家的路上他看見許大茂騎著自行車從他身邊經過。
許大茂從他身邊越走越遠,就要追不上了,閆解放一下子就把他和閆解曠的計劃給忘到腦後了。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許大茂的後背扔過去。
那塊石頭打中了許大茂的頭,許大茂頭痛,身子一歪,自行車就倒了。他跳起來,摸了摸頭,頭上被打了一個大蘑菇。
許大茂咬牙切齒的,他已經看到閻解放正朝著他挑釁幸災樂禍的咧嘴。閆解放正要跑,許大茂一個跨步上前,就把他給揪住了。
“閆解放,你有毛病?你打我乾什麼?你個兔崽子!”
閻解放這半個多月心裡積累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他丟了金條連家人都沒敢說,一一想起來他就肉疼。
他壓低聲音低喊,“許大茂,你個小偷,你偷我的金條!那天搜家的時候我看見了!你個小偷,那是我冒著風險換來的金條!”
許大茂也不敢大聲,“切,我還需要偷你個小孩的金條?你長不長腦子?你快二十的人了你頭上頂著那是木頭疙瘩?那是個腦子嗎?你想一想我家什麼條件,還需要偷你的金條!”
許大茂心裡直呼倒黴,這十來天他真是走了黴運,他連揍閆解放的心情都沒有了。
閆解放哭出聲來,“我都看見劉海忠從你家搜出來了,你還不承認!那就是我的!”
許大茂頭大,本來有個劉海忠需要他對付已經讓他頭疼了。要是有個閆解放在他後麵,時不時的給他扔黑石頭,那他真就腹背受敵了。
“走,咱們找個飯店坐下。咱們坐下好好聊聊,我給你那榆木腦袋開開竅,和你說說為什麼不是我偷的!
“不行,我沒有錢。除非你請我!”
許大茂真是拿閆解放這個小摳沒轍,“行行行,我請你!”
“你要請我下飯店?”閆解放破涕而笑,跟著許大茂就走了。
附近有一家國營飯店,現在正好人很少。今天晚上有白菜豬肉餡的水餃,許大茂要了兩盤。
閆解放心裡光想著白菜豬肉餡的水餃了,連許大茂和他說什麼都沒有聽到。
許大茂怕彆人聽到,拍了拍桌子,又問了一遍,“你那天親眼看見劉海忠從我家裡搜出來的?”
“沒錯,那麼多人都看見了!”
許大茂像看傻瓜一樣的看著閆解放,“你親眼看到的就是真的?”
閆解放說:“那當然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難道沒學過嗎?”
許大茂說:“我說你偷了我兩塊錢!”
閆解放要跳腳了,“你彆汙蔑我!我爸爸一直教我們,慣兒如殺兒,小時偷針,大時偷金。”
“閆解放,我不信三大爺那一套。我問你,你那個什麼是怎麼來的?”
閆解放鴨子嘴硬,“那不一樣!我們是紅小兵集體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