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澈頓時道“自然,隻要月兒看得上的,我必定買下來。”
江月初有點不信,畢竟風澈這廝嘴上的話漂亮的很,當初不照樣陰了赤遊和江文媚嗎?江月初始終覺得他是摳的。
風澈這時抬眸,正好看到了江月初懷疑的眼神,頓了頓,有點哭笑不得了,他算是了解江月初的,如今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到她想什麼了,這會是氣都生不起來了,他叫來侍者,吩咐了兩句。
不一會,那侍者返回來,恭敬的把一盤籌碼放在了桌子上。
風澈又把籌碼推到江月初麵前,“不夠再續,都以我的名義。”
江月初意外的看了看風澈,不過眸中帶著戲謔,仿佛是在說是不是被她的激將法給逼急了一樣。
“……”風澈扶額,更無力解釋了。
“天武神廟之鑰、丹霞曲譜、珞璜劍譜……”江月初輕聲念道,末了挑了挑眉。
不愧是針對中承境的拍賣會,這些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之所以是傳說,原來隻是普通人還沒資格觸碰而已!
除了這些特彆的東西,還有一些高品級的丹藥和法器,雖然稀奇,但是江月初並不感興趣。
“可有看上的?”風澈又問了一遍。
江月初搖了搖頭,東西是好,可她全都用不上!
風澈卻是抽走了江月初手中的拍賣清單,指著上麵的“風炎盾”說道“這個還不錯,能抵擋出劍期巔峰修士的三次全力攻擊,這件‘羽織’也不錯,輕如無物,受到攻擊時會自動反彈一部分給攻擊之人,我聽說過,卻也未曾見過。
其它丹藥法器倒也不必非要在今日買,至於那些試煉之地,都是極危險的,月兒現在絕對不可以去,早早拿在手中不免會遭到窺伺,不買也罷,月兒看呢?”
聽他一本正經的分析了一會,江月初頓時問道“你這是……打算把風炎盾和羽織送給我?”
風澈點了點頭。
江月初抓起幾塊籌碼掂量了一下,確認一般問“你確定?可彆衝動。”
風澈抽了抽嘴角,看一眼江月初的暗示,認命一般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唔……”江月初相信風澈的誠意了,但是這禮物卻有點貴重了。
拍賣會上並不會用金幣喊價,隻用這些籌碼,而這籌碼分為紅、藍、綠、白四色,分彆代表一千萬金幣、一百萬金幣、十萬金幣、一萬金幣。
拍賣也不是一般的模式,所有的拍品都會事先展出,給出一個起拍價,然後盲拍,隻有一次機會,最後自然是價高者得。
隻是……盲拍就有點看運氣了,萬一有人也是衝著同樣的東西去的呢?價錢高了低了都不合適。
所以,江月初挑眉一笑,“東西你都選好了,你有把握拍到?”
風澈看著江月初的笑,忽然就覺得,如果今天這兩件東西他拍不到,頭上那頂‘摳’的帽子就彆想摘掉了……所以風澈眯了眯眼,斬釘截鐵的說“有!”
江月初的視線重又放在其他人身上,來這裡的修士之間很少有交流,坐下便很安靜,如果這時候有人大聲說話,倒顯得有點奇怪了。
“這些人、你認識多少?”江月初忽然問道。
風澈的眼神四掃而過,道“不多。”
中洲五國範圍之大,能在西川郡遇到臉熟的已經很不容易了,風澈並不吝嗇的把他知道的都給江月初指了一遍。
都是江湖中曾經有過那麼一兩件驚人之舉的人。
聽了他的話,江月初才發現,風澈其實對江湖零碎的事情知道的很多,這些若是問夙樾或者赤遊,說不定那二人完全陌生。
“他們都有地盤,一般不會跑來這麼遠的地方,這次來西川郡,應該也是奔著簫禾來的。”風澈說道。
江月初聳了聳肩,“簫禾是不是真的且不說,這次聚頭倒是有點意思。”
風澈道“高手遇到一起難免會有較量,月兒是想看熱鬨嗎?”
江月初點頭,“有熱鬨看,誰不想往上湊?不過……我還有更重要的事。”
“哦?何事?”風澈好奇的看向江月初。
江月初微微沉默了一會,也看向風澈,她要找人,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姬連是白醫族的人,但是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姬連為什麼會離開白醫族,他又在這個世界做了什麼?
江月初一無所知……
但有一點她有所猜測,姬連應該不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因為族長爺爺在提到他的時候神情凝重,那種擔憂並非是對一個牽掛之人,反而像是……大難將至一般。
那天夜裡她隻沉浸在自己被趕出來的痛苦中,可這幾個月以來,她回想了無數次當時的情形,反而是族長爺爺提到姬連的態度在她腦海中越來越清晰,她隱約感覺到,她找姬連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簡單。
所以思量再三,江月初隻暗暗打聽,看一些十五年前的故事,卻並沒有看都姬連的名字,這又讓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她想多了?
心思電轉,江月初凝著風澈,慢慢開口,“我要找一個人,但是……我隻知道他的名字,其它的一概不知。”
風澈眼眸一動,問道“他是你什麼人?”
江月初道“是爺爺讓我找的,他也許跟爺爺有關係,但他……不是我什麼人。”
風澈看著江月初,她的神色從剛剛開始就凝重起來,這件事是裝在她心底的……秘密,那種小心的感覺是怎麼藏都藏不住的。
風澈不知道找一個人的價值在哪裡,但是他很高興聽到江月初對他開這個口。
嘴角微微牽起,風澈輕聲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江月初道“姬連,他叫姬連。”
風澈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他問“所以,你來這樣的拍賣會也是為了打探這個人的消息?”
“嗯。”江月初點頭,風澈的腦筋的確轉的很快。
“你覺得他已經是中承境的修士?”風澈又問。
江月初也再次點頭,“有可能修為會更高。”
這一點江月初很肯定,能從雷澤走出來,肯定不會弱。
“嗬嗬,你爺爺有多少年沒見他了?”風澈問道。
江月初道“十五年。”
風澈摸了摸下巴,“這就難了……十五年,誰知道……中間發生過什麼事情,他是不是活著,或者是不是還叫原來的名字,都不好說,不過,既然是月兒惦記的事情,我自然也要幫你找。”
說著,風澈的眼神忽然停在一個方向,江月初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卻見那裡坐著的是一個滿頭白發的老翁,還穿著一身雪白的衣服,坐在那時乍一看就像個圓潤的雪人,而周圍那些本該目中無人的修士們卻一個個都蠢蠢欲動,頻頻看著他的方向。
有個人正站在他旁邊,微微探身說著什麼,等到他離開之後,立馬又去了一人,竟有些排隊似的感覺……
“嗬嗬,月兒運氣不錯。”風澈忽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