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魔醫!
自從雪漠神山之下通往魔界、妖界、鬼界的‘門’被打開之後,那個‘窟窿’整整三天三夜才消失!那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中洲已經人儘皆知了!
雪漠一族一夜之間蒸發,因為雪漠的神秘,流傳出許多版本,有說雪漠一族也隱世的,有說被界麵之門吞噬的,還有說殉葬了神山的!
而真正的原因,隻有那麼少數幾個人知道,偏偏這些人都不是散布謠言的那種人,所以,關於雪漠,倒是越傳越神秘了。
黑翼國與赤火國之間,打仗打了一個多月,國力大不如前,但最終還是停戰了,代價是……赤火國向黑翼國送上十二座城池!
這還是隻是黑翼國和赤火國之間的,而趁著這兩個帝國打的火熱的時候,黃蒼國、白雪國、青羽國也從赤火國那兒占了不少便宜。
使得原本不相伯仲的五個帝國,現在嘛……赤火國怕是當不起“帝國”二字了。
這日,鐵斧龍山。
“你遲到了兩個時辰。”夙樾看著慢慢走上樓來的人,無語的說,這個人要是再不來,他就走了!
而來人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癱,先灌了幾杯茶,然後才不慌不忙的說“誰知道鐵斧龍山的路這麼難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兒的。”
夙樾扶額。
能說出這麼賴皮的話,還如此理所當然的,除了姬雨沒彆人了!
“你不是帶了人嗎?你是個路癡,你能不能有點自覺?彆動不動就把人甩了,我在這等了你兩個時辰!”夙樾說道。
姬雨卻隻是清清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不就是兩個時辰嗎?我們一年能見幾回?我又不是天天讓你等……怎麼,你這麼著急,是不是還約了什麼姑娘?”
夙樾皺眉,“兩個時辰就不耽誤事嗎?還有,什麼姑娘?”
姬雨慢條斯理的說“寶祿啊。”
夙樾不知為何,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沉默了一會,然後才說“既然來了,那說正事吧,月初興許快回來了,你可有她的消息?”
姬雨沒有抬頭,“你問我乾什麼?”
夙樾道“你是月初的徒弟,總比彆人知道的多點吧?”
姬雨卻是搖頭,“不知道,彆說我師父了,連風澈的我都見不著,赤火國是翻不出什麼浪了,說不定風澈該露麵了,見到了風澈,自然能有我師父的消息。”
“那你明天是回白雪國嗎?”夙樾問道。
姬雨搖頭,“不,去天水城,到風月丹閣守著,等人。”
不管是等風澈還是等江月初,反正等到誰都是一樣!
“你覺得,月初還會回來嗎?她現在是魔界的王。”夙樾提醒他。
姬雨卻是抬了抬眼皮,看向夙樾,“但她也是江月初,是中洲唯一的丹仙,子言,就算人類修士視魔界為異類,嘴上那麼說,可不會那麼有骨氣的,他們離不開風月丹閣!
可笑吧?三個多月了,叫囂著與魔界不共戴天的人們,已經把風月丹閣捧到中洲五國遍地都是了,誰能抵製風月丹閣的丹藥?
現如今,風月丹閣賣的已經不僅是一般的丹藥了,連魔丹和鬼丹都有,甚至還有許多輔助高階妖獸修煉的丹藥,而且並不愁賣不出去。
雪漠的界麵之門被打開之後,魔修、鬼修、妖修,這都不是偷偷摸摸的事了,而風月丹閣,更不是隨便什麼丹閣便能替代得了的。”
說著,姬雨冷淡嗯看了看夙樾,又道“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誰能動得了風月丹閣?要動風月丹閣,那就意味著要動風澈和江月初,這世上,誰願意做第二個赤火國?誰敢做第二個赤遊?”
夙樾站起來,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得行人和燈火,卻是笑了一聲,“你還以為小時候我們一起修煉得時候嗎?風澈從來沒有正經修煉過,最喜歡戲弄人。
滿以為他會是諸國皇子當中最不成氣候得人,卻不曾想,他會在十幾年後,成為所有人都忌憚的人。”
姬雨道“這個世界,歸根結底比的是力量,如若你我不早些修煉到大乘境,那麼,做他的朋友,也是勉強。”
夙樾回頭看了他一眼,真是難得,姬雨會跟他說這種話。
“大乘境啊……”夙樾呢喃了一聲,心中燃起一股激情,姬雨說的沒錯,如果他們不加快腳步,必定會被人甩的遠遠的。
經曆了三個月之前的那個晚上,如果他們仍舊以過去的標準衡量手中的力量,那就太鼠目寸光了!
尤其是,在風澈和江月初已經達到令人望塵莫及的程度的情況下!
“鐵斧龍山的風月丹閣我已經打點好了,以後應該不會親自來了,否則,我要是常來,你還得常常防備著,都不好玩了,明天我就走,你還有彆的事嗎?”卻聽姬雨又道。
夙樾卻是說道“我有什麼好防備的?”
姬雨懶洋洋的嘁了一聲,“咱倆之間就彆來那麼些虛的了,我們身份擺在那,我在鐵斧龍山,你能事事放心?”
聞言,夙樾也隻是一笑,把桌子上的茶水拿走,換成了酒,“那喝酒吧,全當給你送行。”
兩人心照不宣,有些許無奈,但也很快無影無蹤,沒錯,身份使然,即便是朋友,也有一層‘不得不防’的道理。
“不過,我倒是羨慕你,拜月初為師,你便能名正言順的在風月丹閣走動,你還有那麼一個空間,可以做你自己。”
酒到酣處,夙樾把酒杯一碰,對姬雨說道。
姬雨也喝了不少,他喝酒竟然上臉,一張白靜麵皮現在添了兩抹紅暈,也難怪姬家都是美人,姬雨本就美的雌雄莫辨,這個時候更活色生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