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太太,您是不是把我熬的青辣子豬油,當成黃油,給先生夾在三明治裡麵了?”身後,剛剛送了鬱米去幼兒園回來的田姐,吃驚的問道。
她用青米辣子熬製的豬油,本是用來下豬油辣子麵吃的。
每次下了麵條,用筷子戳上一點點豬油,就能香辣一滿碗了,太太可倒好,她竟然把一整塊,足足能辣死人的豬油當黃油,給先生吃了。
蘇禾目瞪口呆看了看田姐。
又看了看被辣的舌頭都短半截兒的丈夫。
幸好,鬱景延是個意誌力無比堅強的男人。
被辣成這樣,他也僅僅就是紅了臉和脖子,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而且,他還無比揶揄的表情和妻子開玩笑:“這就是你所謂的,很好吃的三明治?你說說你,回回做飯,你回回出醜,你說你還能乾點啥?鬱米都比你能耐!”
“你討厭!”女人抬手打在男人的胸上。
男人一把握住女人的手,深情的對她說:“不過,你做的飯再辣再難吃,我都愛吃!”
蘇禾:“……”
男人一天到晚冷冰冰一張臉,什時候都是冷靜低沉的樣子,卻沒想到,說起哄老婆的甜話來,倒是一點都不違和。
倒是她,變得有點不自然,有點羞澀起來。
她的手被男人抓著,她想抽出來,卻沒有他的勁兒大。
她小聲的嘟囔著:“田姐還在呢。”
田姐立即說道:“哎呀呀,我回來的太著急了,中午的菜我還沒買呢,我得馬上去買菜。”
說完,田姐轉身又往外出走。
這個時候,鬱景延的手機響了,是醫院打來的。
男人立即接通:“喂?”
那一端,傳來醫生的聲音:“鬱總您好,蘇……蘇先生他醒了。”
聽到蘇永明醒來的消息,蘇禾並沒有多高興多激動。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得去醫院看一眼。
兩個人來到醫院,看到醒來的蘇永明除了會哭,其他都表達不出來的時候,蘇禾連半點心痛和傷心都沒有。
她向醫生問了情況:“醫生,我父親還能恢複語言能力嗎?”
“問題應該不是很大,不過需要一段時間的恢複期,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好了,這才術後第二天他就醒了,說明恢複的還是很好的,畢竟他身體底子很好。”
蘇禾點點頭:“謝謝。”
隨後,她看著鬱景延:“既然他能恢複,那我們就儘快走法律程序吧,他該做幾年牢,那是法院判刑的事情。”
“好。”鬱景延說道。
聽到蘇禾連一絲憐憫都沒有給到蘇永明,連一絲父女之情都不顧,反而是想著如何快速的將他送入監獄,病床上的蘇永明急的滿臉通紅。
他指著蘇禾,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的樣子,尤為可憐。
隻能眼睜睜看著蘇禾走遠的時候,蘇永明眼裡,充滿了滔天的恨意。
兩人走出病房,穿過花園的時候,看到梅琴正用輪椅推著陶建川在花園曬太陽。
蘇禾遠遠的給了陶建川和梅琴一個得體禮貌的微笑:“陶老您好。”
陶建川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