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夫人姚琳被公公這麼大聲一喝,也嚇了一跳。
她睜著哭得紅腫的眼睛,“父親,她,她怎麼這個時候還能亂戳承兒額頭?承兒本來就頭疼,輕輕碰一下都疼得受不了,她還用手指頭去戳!”
她也是心疼兒子啊。
“陸小姐是要救承兒!”輔大夫氣得心梗,“你們都退開,彆在這裡阻手阻腳的!”
見兒媳還要說話,他一跺腳,“姚氏!我是承兒的祖父,我還會害他不成?!”
他連姚氏都喊出來了。
輔順拉著妻子退開,深呼吸了口氣,“父親,你向來疼愛承兒,我們聽你的。”
雖然他也不相信眼前這個少女,但他隻能相信父親!
“陸小姐,你彆和他們一般見識,他們就是急得失了分寸。”輔大夫怕陸昭菱生氣,甩手不管了。
陸昭菱倒是沒在意。
兒子受了這樣的折磨,當父母的著急心疼也可以理解。
剛才不也沒打到她的手嗎?這要是真打到了就另說了。
“他跟那塊根雕接觸的時間更長,沾染的死氣太重了,輔大夫,讓你準備的玉呢?”
輔大夫離開之前,陸昭菱讓他回家準備好玉石,最好就多準備一些。
“在這裡!”
輔大夫先指著床頭一個玉枕,“陸小姐,最大就這個,這是我用了十年的玉枕,你看這個能不能行?”
“要是不行,還有這些。”他又轉身拿著一托盤放到床上,上麵有幾塊玉佩和幾個玉擺件。
“要玉嗎?我這對玉鐲也能用。”輔老夫人顫著手,把手腕上一對玉鐲褪了下來。
陸昭菱轉頭看向她那對玉鐲。
“純正的陽綠,高冰種。”陸昭菱笑了笑,“老夫人這對玉鐲很好,但沒必要,被我用過,玉就廢了,有點浪費。”
她看向了那玉枕,又打量了輔大夫一眼,“這個玉枕合適。輔大夫也正好換個枕頭,這個玉枕太高了,你枕了十年,沒覺著脖子總會酸痛嗎?”
輔大夫愣了一下。
原來他肩頸總是酸痛,跟這個玉枕有關?
“聽陸小姐的。”他馬上就換個低一點的枕頭。
陸昭菱嗯了一聲,把那個玉枕放到了輔承頭部旁邊。
“把他解開吧,捆太緊了,全身氣血不流通。”
“不能解,他會傷害自己,”輔順趕緊叫了起來,“也可能會打傷你的,承兒是痛得不能自控了。”
像是要證明他的話一樣,輔承痛得再次撕心裂肺地叫起來,身體拚命掙紮。
“解了。”
陸昭菱卻像沒聽到一樣。
輔大夫一咬牙,親自動手解開了被子。
“父親!”輔順這下忍不住衝上前來要阻止。
陸昭菱一手輕推了過來,明明看著動作輕飄飄的,輔順卻好像撞到了一股氣,噔噔噔地急退了三步,差點跌坐在地上。
他驚駭地看向陸昭菱。
“你們要是不能安靜不鬨事,就出去。”陸昭菱一眼掃過來,帶著威嚴。
輔大夫已經把輔承解開。
“啊——”
剛解開那一瞬間,輔承就猛地揮手要捶向自己腦袋。
他的頭好像要炸裂了!
陸昭菱抓住了他的手臂,另一手在他心口上一拍。
“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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