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十萬年!
柴子熠聽到敖伽的話語,神色變得奇異,眼眸裡麵則有些不認同,隻是因為他和敖伽的關係在那,故而並未當麵反駁。
思索一會,隨即柴子熠偏頭“石兄可有何想法?”
“我?”石玉華指責自己一會,隨機微微搖頭露出些許憨笑“其實在石某看來,我們沒必要猜測那些人都在這府邸之內,周天星隕陣被蘇翎所得,此刻又傳出淩絕九幽譜的消息,無論他是否會畏懼,亦不論他是否會願意,他都避不開,我們看戲不就好了,人族內鬥,可是最為凶狠的。”
麵容雖然好憨厚,然而說出的話語卻一點也不憨厚,甚至還有些陰冷,或許,這便是魔族的本性,荒界諸族,智慧沒有誰會弱,差彆隻是諸族的性子罷了。
人族善心計,有人言,人心難測。
妖族嗜血,魔族暴戾陰冷無論修為如何,無論如何壓製,那是屬於種族的,刻在骨子裡的烙印本能,永遠不會改變一如蘇翎每次化為梟的時候,總是比人族真身之時會多上些許的嗜血。
“隻是我現在還是未曾清楚,蘇翎化為火焰鳥之時,給我的感覺分明就是妖罷了,石兄說得也是,我們看戲便是,也記得各自約束約束,可不要讓我們兩族的同族去找蘇翎的麻煩,以免這大戲無法上演。”
無名府邸某處院落。
挽風,寧白清還有嚴飛等人齊聚在一堂,他們來自不同的州,彙聚在這裡,也隻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和蘇翎有仇,而且都想拿到蘇翎身上的寶物。
以天驕的傲氣,他們本不會聯合,之所以會聯合,隻是因為他們深知槍打出頭鳥,為避免拿到寶物後被圍攻,提前組合在一起罷了。
亦或者說,他們根本不認為蘇翎能一直占據寶物,隻是此刻暫時掌控罷了。
而在院落之內的某處,一個青衣女子被綁在院落深處的一根木棒之上,其麵容蒼白沒有多少的血色,嘴唇乾裂,看起來情況很不好。
不是雨蝶又是誰。
若是仔細觀察,不難發現,綁住她的繩子隻是尋常繩索,那木棒也隻是尋常的木棒,兩者儘皆沒有絲毫奇異,勿說雨蝶實力不凡,單純那無極的修為便足以震碎遁走,隻是不知她為何沒有離開,還是說,無法離開?
嚴飛忽然出聲,話音有些遲疑“蘇翎遲遲不來,看起來有些高估雨蝶在他心中的分量,我們還是找機會去薑府走一趟吧。”
“的確是有些高估了,他到來帝都已經七天時間,不成想卻一直龜縮薑府不敢離開半步。”寧白清話語有些淡漠。
“那我們去薑府走一趟?”嚴飛的麵容頓時一喜。
“嚴兄,你太急了。”
頓了頓,寧白清緩緩閉眼“之前傳出狄光明和蘇翎合作拿到淩絕九幽譜,我便特地找人去在常州城打探消息,聽聞那東西是他們從皇甫怡和宮琴的手中奪取而來,半個時辰前傳來消息,皇甫怡於宮琴進入帝宮覲見帝君後,便立刻轉道朝著薑府而去,
他此刻自身難保,哪來空閒前來此處救人。”
“不好,萬一他死在宮琴和皇甫怡的手中該怎麼辦?屆時寶物不是會被異族給帶走!”嚴飛神色微變。
“嚴兄,靜心。”這一次出聲的是挽風,話語末,挽風更是搖頭“他們都是異族,不管蘇翎和我們到底有什麼恩怨,就算帝都之人全部想蘇翎死,宮琴和皇甫怡也沒有膽子敢在帝都對蘇翎出手,奪寶更是無稽之談除非,他們那使團想一個不剩的儘數葬身帝都!”
“倒是我嚴某人有些衝動了。”嚴飛很快就徹底反應過來。
不過他並沒有修煉或者閉目養神,而是緩緩走向深處,那裡是被綁住的雨蝶。
“臭婆娘,可惜你費儘心思為掩護蘇翎逃走和我們血戰,結果如何?那小子早就忘記你的存在,足足七天時間沒有離開薑府一步!”嚴飛的話語,嘲諷意味十足。
“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許久後雨蝶才帶著些許艱難抬頭“若非若非體內刀罡,就憑你憑你也配在我麵前聒噪!”
剛說完,她便帶著些許無力的垂下頭。無數的冷汗從額頭浮現並非是死亡,更像是沒有多少力氣,之前那一句話好似耗去全部的力氣。
“竟然還有力氣說話,倒是頑強得緊不過,你怎的不繼續嘴硬了!”隨著冷笑,嚴飛忽然出手卡住雨蝶的喉嚨。
“咳咳”咳嗽之聲不斷,雨蝶以冰寒的雨蝶回應,未語。
“要不是你活著還有用,就憑你現在這讓我厭惡的眼神我便能宰了!”嚴飛並非卡住多久便鬆開,或許是擔心一怒之下真的斬殺?
至於挽風和寧白清等人,他們並沒有在意,甚至連睜眼的都沒有。
對他們而言,隻要雨蝶不死就成,隻要不死,就有談判的籌碼,也有設計斬殺蘇翎的誘餌。
薑府,蘇翎暫住的客房彆苑。
蘇翎此刻卻是不知雨蝶的處境,他正靜靜的盤坐在院落涼亭之中,院落之外則有好幾個薑府的仆從在那候著,更是還有約莫十個異族,修羅與鬼叉。
再觀涼亭,那裡麵除卻蘇翎之外,還有兩個人。
啊呸不是人,是修羅皇甫怡,鬼叉宮琴,此刻他們三者,麵容儘皆含笑,氣氛簡直不要饒融洽,一點都看不出不久之前他們還打生打死。
蘇翎先是自斟自飲一杯薑府的美酒,隨即嘴角緩緩上揚“兩位的動作倒是出乎蘇某的預料之外前前後後加起來分彆的時間恐怕都不到一月,兩位不但遁出常州,甚至還帶著千靈帝國拜訪風帝國的使團進入帝都,想必花費的心思,不少吧?”
“蘇兄這是哪裡話?”
隨著反問,宮琴輕笑“在下和皇甫前來拜會,不過是聽聞蘇兄竟然拿到淩絕九幽譜,加之又曾聽聞蘇兄曾經在碎星宮力壓無數天驕奪取寶物,在下和皇甫心生向往故而前來至於蘇兄所言的分彆,在下著實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