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娟是數學課代表,“介娘們可是個好銀!”判斷來自原身記憶。
範小天經常找她借錢,基本趙娟都會借,性格挺好的一個女生,當然原身是沒借過的。
原身自尊心挺強的,不允許自己去求人。想想也是,餓肚子連親媽都不求,何況找同學。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趙娟越被安慰哭得越大聲,難怪有位長得很帥的作者說過,“有些不安是被安慰出來的”。
人就容易這樣,本來不會哭,但彆人一安慰立馬繃不住。
顧陸思索著,可突然一個走神,瞧見蹙眉又緊張的同桌,一時玩心大起。
他朝著周琳低喝,“老師來了。”
“!”聚精會神的周琳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連忙把作業掀到右邊的地上。
啪嗒一聲,一切證據都銷毀,周琳再扶住課桌,側身彎腰去撿。
好家夥,桌麵清理大師!
周琳的小算盤也打得精明,隻要當場不被發現,老師是不會太注意好學生早讀做什麼的。
半晌,沒聽見數學老師有點尖的聲音,也沒教材“啪”放在講台的動靜。
周琳緩緩起身,結果教室裡哪有數學老師的身影。
“顧!陸!”周琳咬牙切齒,好像生氣的小母獅般狠狠瞪著,但補作業更重要,留下一句“一會下課你死定了!”就繼續埋頭做作業,高馬尾也擺在左邊。
顧陸也在反思自己,多大歲數一個人了還那麼幼稚,彆人補作業關鍵時刻,去打擾很不好。
剛穿越幾天就被同化了?顧陸得出結論,不是!因為他本性就是賤兮兮的,所以有機會根本忍不住,在地球時他就愛躲牆角嚇人。
十幾分鐘過去了,早讀時間到了……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顧陸隻覺得“多大點事啊,哭那麼久”。
又兩分鐘,數學閆老師走進教室,從走廊過來沒聽見教室傳來開始早讀的聲音讓她心情有些不愉快。
“啪、篤篤——”教材放在講桌的聲音,以及踩高跟鞋的力度也更大。
“全部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怎麼還沒開始早讀,都過去三分鐘了。”閆老師問點名,“趙娟。”
教室裡的吵嚷伴隨著老師進教室就逐漸放小,特彆是銳利的眼神掃視一圈,就更沒什麼聲音,故此趙娟的哽咽格外明顯。
“怎麼了?趙娟為什麼在哭?”閆老師注意到了。
學生之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管關係好不好,隻要班上人談戀愛,都會幫忙打掩護。
所以好多人回應
“身體不舒服,就哭了。”
“家裡出了點事。”
“有一道題不會做。”
……
閆老師今年三十多,是傻子嗎?一定不是啊,這群學生七嘴八舌找理由,太不統一了。
騙人能不能對一下口供?
“安靜!”閆老師嗬斥,“到底怎麼回事,趙娟你抬起頭告訴老師。”
血脈壓製的力量再次展現,趙娟好像一隻在大雨裡被人拋棄的小貓,可憐兮兮地抬起頭。
眼淚都把劉海浸濕了,貼在額頭,趙娟感覺自己站在懸空鐵鎖上,又傷心又害怕,哽咽著,“就是……”
多數學生和學生之間是有同理心的,所以五班此刻很安靜。
而和趙娟關係好的幾個同學,至少也是同在吊橋上的緊張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