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啥呢軲轆。”李古圓拍了拍發呆的同學。
“想事情。”顧陸回應。
“昨天讓你帶的東西帶了嗎?”李古圓問。
“帶了。”顧陸把紅色筆記本遞過去。
“,這寒假我努力把能聯係的高中全部聯係上。”李古圓說。
“整個霧都?”顧陸問,“你知道霧都有多少個高中嗎?”
“一共兩百三十七所,下屬市縣先不慌。”李古圓說,“我們隻算在主城區的,有83所。”
“寒假快一個月呢,拋開我去補習提升化學的時間,還有好多時間,把八十多所學校聯絡一下,時間也比較充裕。”李古圓說。
好小眾的語言,顧陸發現自己居然聽不懂了,你說的是人話嗎?二十多天還要扣出提升化學時間,時間充裕?
你一天有四十八小時,對嗎?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顧陸感覺自己這個社長,似乎也要管點事,否則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不用,你要創作,你《小王子》賣出五十多萬本了吧?說不定要去其它城市開簽售會什麼的,伱還是多留點時間。”李古圓說。
顧陸發現自己很有當甩手掌櫃的潛力,校園牆創始人、刊物社社長、八中模聯顧問,掛著三個頭銜,基本都沒做什麼事。
他現在有點理解,為什麼好多名人有那麼多頭銜,因為有名啊。
今日來學校除了拿成績單,還要大掃除,全校的大掃除。
盧藝安排著同學們的分工。
你想想,全班那麼多人,做清潔壓根要不了那麼多人,肯定有三分之二的同學摸魚,剩下三分之一,還有部分說話很大聲,指揮著同學們做事。
顧陸就屬於摸魚的那一批,因為他被分配的工作是擦玻璃。
就幾扇窗戶還需要三個人?班上的抹布也沒那麼多啊。顧陸認為自己孤零零站著也不對,所以走來走去,假裝很忙的樣子。
也不是沒有賣力的,比如——顧陸的目光被外麵的喊聲打斷。
“平頭你是不是傻了,做什麼清潔,彆做了,出來耍。”曾傑和體育委員馬宣佑,在外麵呼喊。
“毛線,我走了誰提水?”呂平問。
每個班都有兩個水桶,廁所雖然有洗手池,但不方便接水,因此打水要去一樓。
呂平力氣大,上上下下提了好幾趟。
“這麼多人,還沒人提?扯得凶。”曾傑說。
“能提桶的人很多,但力氣這麼大的,隻有我一個。”呂平說著留給兩人一個高大的背影。
“呂平過來幫個忙,把這個飲水機搬開一下,我擦這個桌子。”
有道女聲響起。
“來了來了。”呂平連忙回話,這種舍我其誰的被需要感,太爽了!曾傑和馬宣佑看二傻子的目光盯著呂平的背影,兩人去樓下玩,這麼多人做清潔也輪不到他們。
很賣力的,除了呂平,還有竇科,但蝌蚪估計自己在心裡默默和呂平杠上了。
他認為呂平這樣做肯定想吸引黃露注意力,竇科有好幾年在家做家務的經曆,不能輸!
因此呂平去搬運一坨水,竇科就去提一桶,彆說是挺累的,水桶七搖八晃,水潑灑在樓道,地麵濕漉漉的,好多人都灑了。
“蝌蚪,你氣喘籲籲的,我去搬兩桶吧。”顧陸摸魚累了,想找點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