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你說的太有道理了，如果還能邀請顧陸學長寫一篇文章……”小澤陷入幻想時刻。
很顯然，趙鑫也這樣想過。因此可謂是三顧茅廬，在他還是副社長時就嘗試了。可惜幾次三番之後得到的答案是——“暫時封筆”。
為什麼暫時封筆呢，難不成是太有名，厭倦了？難不成是想專心學習？趙趙鑫大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可對方連都不繼續創作了，他沒認為自己臉大到顧陸會為他開綠燈。
“你可以去邀稿試試，我看好你。”不過趙鑫是個開明的社長。
大二的學生就是精力旺盛，聞言，小澤興衝衝的跑去。
即便北大的大神如雲，顧陸也是非常出名。基本大半的北大學生都知道去什麼地方找顧陸。
……
開卷全國圖書零售市場觀測係統發布了2018年的圖書銷量榜單。這榜單在上個世紀就建立了，觀測國內上萬家書店，進入互聯網時代對網絡數據的統計也沒落下。
前十名分彆是：《雲邊有個小賣部》《璀璨如歌2》《小王子》《半小時漫畫華夏史》《平凡世界》《浮生六記》……
這是總榜單，虛構類和非虛構類混合在一起的。有更詳細的榜單。
更詳細的就不公布了，因為汪半沒點進去看。
“不是說圖書市場萎靡嗎？感覺銷量還不錯啊。”綰綰說。她經常能聽到男友唉聲歎氣，講出版行業生意不好做，實體不好做，網購把實體店都衝擊垮掉了之類的。
可就這數據，小賣部2018年也有百三十萬銷量，第十名《胖子吃你烤魷魚了？》，也售出了76萬。看上去挺多的。
“金字塔頂端的書，要是都沒這銷量，這行業就不叫萎靡了，那是完蛋。”汪半說。
也有道理，綰綰恍然大悟。
“況且就是金字塔頂端的書，銷量還不錯，實際和書銷量本身的關係也不大。”汪半言語裡帶著點冷冽的嘲諷，“要麼是乘上東風，忽然全網火爆了。就好像烤魷魚，網絡上突然說什麼女性身材自由，胖人也很美。”
“對對對，是有這麼一回事。”綰綰當時也非常支持，但她仍舊保持著剛剛過百的身材。
“再有一類是老演員了，搬家了想買幾本書裝飾，或者是坐高鐵那一本書。說白了就是裝飾品。”汪半說，“就像《小王子》和《浮生六記》，基本都是買回去當擺設。”
“誰說的，《小王子》挺好看的，我看了的。”綰綰還發了朋友圈。讀書不發圈，等於白讀書。
“那你覺得我總結的話錯了嗎？”汪半反問。
那倒是沒錯，綰綰心裡說。
“小王子這五年都印了三個版本了吧，最開始是少年兒童文藝出版社，後來改成我們新青年出版總社。現在這版本應該是魔都出版社的，每年都賣得挺好。”汪半說。
“這麼說，完全不用寫其他書，一本書就可以養老了！也太賺錢了吧。”綰綰說。
“你以為呢？彆說銷量了，就冰箱貼、書架、八音盒、小擺件等等這些小王子的周邊，顧陸就可以說是國內最富的作家之一。”汪半關於這點是很清楚的。說起周邊就生氣，像他到現在仍舊沒收集全小老鼠的鑰匙扣。
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多錢？怎麼花得完？綰綰心中嘀咕，想著這種鑽石王老五，以後不知道便宜那個小姑娘。
“你嘟囔著什麼呢？”汪半沒聽清。
綰綰搖頭說沒什麼，說起周邊，剛好又走到了西西弗書店旁。
西西弗總是這樣，喜歡開在商場裡麵。兩人走進去，說是買書，但綰綰估計還是挑選幾件周邊。
汪半瞥見兩本書，“顧陸在時，沒人敢說什麼最天才。顧陸封筆幾年，這書腰上，都有說能比肩顧陸的天才了。哈。”
“哈哈哈這個句式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等等我想想……”綰綰想到了，“對對對呂布死後，誰都有呂布之勇。”
這玩笑沒響，因為男友汪半沒笑。
“好了，等顧陸出山，這些歪門邪道肯定統統掃一邊去。”綰綰安慰。她比較清楚，顧陸在男友心中是有比較特殊的含義的。
“難哦，掙的錢夠花一輩子了。而且停筆都這麼多年了。”汪半歎氣。再次望向書店，以前暢銷書書架區，絕對是顧陸的統治區，《平麵國》《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都是熱銷的，現在隻剩下孤零零的小王子。
小王子還是因為適合發朋友圈，和周邊持續翻新而不衰。
又想起三四年前去新華書店，特色的“顧陸角”也拆除了。
“曾經的輝煌難以重現啊！”汪半內心這樣想著。
…………
嗶哩嗶哩名人堂一共有13人。
荼荼丸、叫獸小星、失明少女、ily、hank、NINII、咕嚕大王、新大陸視聽文化研究部、捂臉姬、AUER、ハオ、疾風之龍、平安夜的噩夢。
身為零五後，剛上初中的孟姣非常清楚，名人堂是對嗶哩嗶哩早起創立立下了汗馬功勞的up主做的紀念。她唯二認識的是叫獸小星和AUER、ハオ。後麵兩個算一個，因為是這兩人設計了嗶哩嗶哩22娘和33娘。
瞄了一眼，孟姣就返回的網頁，是這樣的，一旦無聊就喜歡刷點以前的老東西。就好像《甄嬛傳》她都不知道刷了多少次了，孟姣還是賊愛看。因為她年齡小，很多台詞深意根本看不懂。後來孟姣看彈幕才知道，和年齡小沒關係，許多成年人也看不懂……
五一放假在家裡，太無聊了！
入站必刷有103個視頻，她尋找感興趣的，像“【麵筋哥×波瀾哥】我的烤麵筋，融化你的心”這類惡搞鬼畜視頻，實在就敬謝不敏。
“嗯？又是咕嚕大王！”
入站必刷視頻都基本是引領了一定風潮的，下麵還會有官方橙字認證《真·萬惡之源，「鬼畜」一詞的起源》《捧紅了兩位草根歌手的鬼畜視頻》。因此和名人堂不挨著……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咕嚕大王。
咕嚕大王有兩條視頻被入選進站必刷“《如果沒有李白》朗誦練習”“咕嚕大王訪談|成功的方法論”。
並且bilibili的標簽也很奇怪，《新夏社、人人日報官方轉發推薦》《王之預言》。
出於好奇，孟姣點進了第一個。
“咳咳——如果沒有李白，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不過千年前少了一個文學家，《全唐詩》會變薄一點點……”
幾分鐘後發現，就是練習朗誦的視頻。雖然朗誦的內容確實挺有氣勢的，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嗶哩嗶哩還有在冰天雪地脫光衣服朗誦的呢。相比之下一點也沒有新意。
孟姣在抖音發了個身旁詢問：“這個咕嚕大王是誰，為什麼能在嗶哩嗶哩名人堂。還有，為什麼他的視頻明明不怎麼好，還都是進站必刷。”
其中還把這些內容都截下來了。
在刷著抖音，不無聊的表姐穆雪，利用外國旅遊的碎片時間，吃飯空隙瞧見了這條消息。
什麼東西？穆雪瞪大眼睛，凡是你點開主頁看看網站認證就知道答案了。
她馬上點開評論區，想看看網友怎麼給博主上一課。
結果……
“估計是嗶哩嗶哩早期的開發人員吧。名人堂上的up主大多數都不認識，不過這個up還有兩個視頻是入站必刷，真的離譜了！”
“哈哈哈，恭喜你博主，發現了嗶哩嗶哩的華點。”
“名人堂在哪裡找到的，我怎麼找不到這個板塊？”
“咕嚕大王訪談，好像這個訪談還是一個係列。”
等等留言。
沒瞧見自己想看的，穆雪捋起袖子自己寫。
內容比較激動，因為再怎麼說自己也是親戚，與有榮焉！
“站在你麵前的是霧都首個拿到葉杯一等獎的學生、科普的天花板、最年輕的破百萬暢銷書作家、90後的代表人物、華夏第一天才作家——顧陸。@毛毛魚博主你知道了嗎？”
好吧，這下子是都知道了。
評論區討論得更加激烈。
“我去，我才知道顧陸有嗶哩嗶哩賬號”、“這何止是有賬號？人家進了名人堂”、“顧陸……感覺真的好古老的名字”、“打卡打卡，最後一個視頻發布時間是2013年12月26日啊”、“都發了些什麼視頻？”等等。
不少網友跑去嗶哩嗶哩考古。
第一個視頻沒什麼，練習詩朗誦。
但第二個視頻開始，也就是咕嚕大王采訪係列，考古的小夥伴們目瞪口呆。
采訪了十五個同學外加一名作家，涵蓋了方方麵麵。
關鍵在於每個采訪的聊天，都隨口透露一些事。
【會出現外賣行業，改變人們飲食習慣】
【音樂市場會因為互聯網發達，更看重歌手而不是作品】
【汽車方麵要想彎道超車，超過歐美國家是有可能的，比如電能源車】
【養老問題會非常嚴重，這一點霓虹和南韓的國家氛圍，我覺得會比較慘，這點我好像說過】
【國外的Uber知道嗎？就是我所說的網約車。因此，我的話不是我想象的，國內以後衣食住行都會依賴互聯網】
考古的看完，心裡大叫臥槽。
表麵上你是作家，背地裡你TM是預言家？！
霎時間#預言家顧陸#熱議傳遍互聯網，連早已成為死吧的顧陸吧都重新活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