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書雪叫他往上挪點,釘在上麵的木頭上。
她個子不夠,才叫眼前男人幫忙的。
周俊又聽話的往上挪了挪。
沈玉玊在自家後院摘了點菜,送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周俊幫忙刷著漿糊,掉渣的牆壁被糊上了一層報紙。
窗戶掛上了碎花窗簾。
一個破地櫃上,也用瓶子插了一把路邊采的野花。
“我還以為你一個理工生不喜歡這些呢?”沈玉玊放下菜籃子。
“我雖是學建築出身的,但我也是個女孩子。”梁書雪又挑了一張報紙,遞過來。
沈玉玊想起她上學的時候,住著的宿舍床鋪,每個人都會按著一個自己喜歡的小窗簾,圍出自己的秘密基地。
隻是後來生活被經曆磨的沒了光彩,也就不在乎這些細節了。
炕上的兩麵牆分彆糊上了一層報紙。
梁書雪在炕頭牆壁的報紙上用毛筆寫了一個,大大的占了將近一麵牆紙的“靜”字。
又在炕尾的牆上,寫的毛筆小字。
報紙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一下子成了背景,有了格調。
回到家,周俊搖著頭說:“那人的字寫得還沒我好,一點都不工整。”
他除了那個靜字認識,其他的一個人都沒認出來。
“那是草書,是藝術。”說實在的沈玉玊也沒看懂幾個字。
“那媳婦我們也把牆上糊上報紙,你也寫上字,肯定比她寫的好看。”
“不糊。”
“為啥啊?”
“這裡過段時間就拆了。”
“哦。”周俊想起來了,“我咋把這事忘了。”
沈玉玊放下盆子,舀了一瓢水喝。
周俊又圍過來,“對了,媳婦,那房子拆了我們住哪?我們還去大城市麼?
可是去了大城市,那工程咋辦,我大哥那個時候能把病養好了麼。
還有,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我大哥那邊咋樣了。”
小話嘮周俊嘴巴,巴巴個不停,說著說著,情緒又低落下來。
正摳摳縮縮寫作業的周小虎也插言道:“我也想我爸媽了,小嬸,我爸啥時候能出院啊?”
“應該快了吧。”
住院每一天都要花錢,周老大和劉春梅那裡,肯定不會住太長。
至於房子拆了住哪,她還去不去大城市,都隻能走一步說一步。
周蓉最近容易犯困,吃過飯就回去了,想把小虎帶回去著。
沈玉玊沒讓,周家房子不大,去了也是擠著住。
小虎自己也不願意去,他不喜歡那個老太太,以前每次去她二姑家,老太太都拿眼睛瞪他。
沈玉玊讓小虎自己乖乖在家寫作業。
她和周俊又去了一趟工地。
晚上,回到家,就看到那個被送走的小女孩,又出現在了家裡。
洗乾淨的小臉,又花成小貓一樣。
“警察不是把你送回家了麼?”沈玉玊蹙著眉頭。
“她自己又找回來的。”周小虎道,“她說要找媽媽,小嬸她該不會是你在老家的私生女吧。”
“呸呸呸,瞎說啥呢。”沈玉玊拍了下還趴在桌子上寫作業的周小虎。
這女孩看起來都有六七歲,七八歲的樣子,原主今年才二十一。
怎麼可能生出這麼大的閨女。
“那不然你咋連你們村的人都不認識。”周小虎摸了摸腦袋,“她還說來這裡找媽媽,這裡除了小嬸,也沒彆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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