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發地認識到，隻有眼前的她，會把他的痛楚療愈成新生。
所以，當她還在因為他帶來的傷口發疼時，他才更加地愧疚。
“對不起，斯勻……”
但肖斯勻還是那句老話。
“那你要怎麼補償我？”
在醫院，當他說起，她是因為救他才受傷的時候。
她問的就是，“那你要怎麼報答我？”
他忍不住笑了，承諾說:“怎麼都可以。”
說著就往口袋摸去，想要拿出禮物補償她。
可肖斯勻立刻跟他翻舊賬。
“騙人，在醫院你也是這麼說的，結果沒報答也就算了，人都消失了。”
他翻口袋的動作立刻頓住，額，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肖斯勻看著他尷尬的神色和奇怪的舉動。
掃了眼他身上那件稍微硬線條的襯衫外套，有一二三四五個口袋。
“你摸口袋乾嘛？找什麼東西？”
周令打算鼓起勇氣，送出禮物，賠禮道歉，解釋清楚他離開的苦衷。
“我……”
但肖斯勻覺得他不對勁，眼睛立刻眯了起來，嚴肅地質問他。
“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當然不是！”
他否認得倒是很快，肖斯勻也立刻順著他的話，開始計數。
“我在珠寶店救了你一次，在醫院救了你一次，總之，你欠我兩次人情！”
說起這事兒，周令心底還是忍不住揪了一下，委委屈屈地怨她。
“你還說呢，你把我鎖在外麵了。”
肖斯勻橫他一眼，“是不是不認？”
周令立刻就認，“認，認，你說什麼，我都認。”
肖斯勻很滿意他的態度，點點頭繼續說。
“那再加上你剛剛嚇到我了，你要補償我三次。”
她簡直在變本加厲。
但周令無所謂，他會照盤全收。
“好，三次就三次，你說多少次都行，那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
他溫聲詢問她的想法。
準備從口袋裡拿出禮物，發現自己的手心在緊張地冒汗。
這是他第一次送禮物給她。
說不緊張是假的。
他還在努力調整狀態，肖斯勻忽然想到了，說:“你請我吃飯。”
是肯定句。
他立刻答應，“好啊，你想吃什麼？”
“燒烤！”
肖斯勻眼睛亮晶晶。
前幾天，肖澤允當著她的麵炫完了滿滿一盤烤串，把她饞得厲害。
她現在就心心念念要吃一頓燒烤，滿臉開心、充滿希望地看著周令。
但周令臉上的笑意忽然僵住了，拿禮物的手暫且放下了。
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在猶豫，也在掙紮。他也不是說不答應，就是想確認一下。
“這個……燒烤，你可以吃嗎？”
肖斯勻張嘴就來，“當然可以！”
當然不可以！
周令在心裡默默拒絕。
但他實在不忍心把拒絕的話說出來。
他慢吞吞地說著:“可以吃是可以吃……”
肖斯勻肉眼可見地更期待、更高興了。
他一咬牙，話鋒一轉，語速飛快地拍定，“但是不是現在！”
肖斯勻立刻皺眉，有點生氣了。
他趕緊哄人。
“不是說不吃，隻是先等等，等過幾天，等你好了再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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