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為仙君黑月光!
她轉身離開,或許應該先去那個地方。
慢慢踱步,柳鎮不大,一下又回到了衙門。詹鳶停下腳步,周禾悎還在這裡,自己離開要不要叫他呢?
她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在衙門口和周禾悎不歡而散,他那樣在意這個叫羅恒的人,是否還能和自己同行?
“算了。”詹鳶道,轉身離開,但沒走幾步又折返回來。
“他是周家人,要是沒有他,我怎麼判斷真假?”詹鳶念道,還是往衙門走,她本就是為探知方清河是否是選擇周禾悎做他重生的軀殼,如果離開了周禾悎,她下山外出又有什麼意義?
咚咚咚。
詹鳶敲門,過了很久,門內都無人回應。
詹鳶眉頭沉了一下,瞟眼看鳴冤鼓,難道她要用這種方式才敲得開縣衙大門?
門內,周禾悎正在受羅恒引見。沒錯,府衙裡的確有女子,詹鳶說的一點沒錯!
周禾悎看著麵前的女子,芙蓉凝脂,純如鮮血,頭發烏黑,垂落披肩,不似凡人。他驚了“羅兄府上何時多了位美人?”
美人嬌羞,低頭不說話隻淺淺盈笑。羅恒跟著笑笑,道“約半年前,懷姑娘來我府上,她是永合的流民,家中都遭了災,隻留下她一人我見她可憐,便將她留了下來。”
“那羅兄對懷姑娘可有意思?”周禾悎問得直接,“何不給懷姑娘一個名分?”
羅恒苦笑“她不要,我又有何辦法,再說她已無親朋好友,成禮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該找誰去?”
“那也得成婚不是!”周禾悎認死理,“普天之下受難孤苦伶仃的人多了,難道都不能成親了?羅兄可是遇到了什麼阻難,我回京城稟告朝廷,定為羅兄解決!”
“周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事,還是得看她的意思。”羅恒道。
周禾悎將目光轉向懷姑娘“懷姑娘,你為何不願和羅兄成禮,可是……嫌棄羅兄年紀太大了?”
這位懷姑娘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而羅恒已經四十七,周禾悎有這種擔心也是自然。
可懷姑娘搖頭。
周禾悎不解“既然不是這個原因,那姑娘為何不肯接受個名分?羅兄好歹是一方父母官,你們成親後你就是縣衙夫人,豈不很好?”
懷姑娘這才開口說話,聲音清細,溫婉動聽,答謝說“謝謝小叔叔好意,奴家是苦命人,配不上羅公子,是奴家自己的錯。”
“這怎是你的錯?”周禾悎打抱不平,“懷姑娘性情溫和,長相可人,哪點配不上羅兄?羅兄既已收留你入府,又與你兩情相悅便是不在意你的家世,你又何須在意?”
他話剛說完懷姑娘淚眼婆娑,委屈地看著他,周禾悎立即閉緊嘴了。
羅恒歎息“周兄,你的話過了。”
“抱歉。”周禾悎自己也意識到,站起身,恭恭敬敬朝懷姑娘鞠躬作揖,表示歉意。
羅恒再次歎氣,擺擺手,示意周禾悎不要放在心上。
懷姑娘說“奴家命苦,能得羅公子垂青已經無憾,不敢再奢求什麼名分,目前能吃飽穿暖,有個地方遮風擋雨已經知足。”
這下輪到周禾悎他買了,但是氣還沒歎出來,詹鳶便突然出現在門口,叫了他一聲“周二公子,你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懷姑娘的目光與詹鳶對視,詹鳶早在院子裡時便已經看明白了一切,那團彌漫在羅恒額前的黑氣原來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身上感受不到活人氣息,所以她趕緊把周禾悎叫出來。
“你回來了?”周禾悎問。
“不然呢?”詹鳶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