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為仙君黑月光!
台上的戲仍在唱,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此時在詹鳶眼中都顯得這樣熟悉。
男主人公的動作,神態,仿佛就是記憶裡的那個男人,雖然記不清臉,但詹鳶感覺,他當時就是這樣一副嘴臉。
詹鳶忽然起身,周禾悎問“怎麼了?”
“我有點不舒服。”
詹鳶已經不想再看,再看下去越看越覺得像自己,她內心裡還是無法直麵。
那道可怖的傷疤!
戲園子外頭,微風徐徐,詹鳶從沒覺得過風吹起來是這樣舒服。
抬頭看天,九華天遙不可見,她究竟要怎樣才能回去,又還能不能回去了?
周禾悎也跟著一起出來,看見她望著天空出神,走過去把自己的官帽蓋在了她頭上。
詹鳶的頭小,官帽在她頭上很快將眼睛遮住了一半,詹鳶這才回過神,但周禾悎卻伸手按住了帽子,叫她摘不下來。
“你呀真是個奇怪的道士!”周禾悎說。
詹鳶雙手拿著他的衣袖,半晌說不出話。
周禾悎“戲看到一半可是對戲班子的不尊重,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樣,難道是這出戲不好?”
“戲很好,”詹鳶說,“隻是不適合我看。”
“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周禾悎你放開手,擋住我眼睛了。”
“就是要擋住你眼睛,總看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就乾脆什麼都不要看。”
“不切實際?”
“見你十次有七八次都在看天,在遠眺,你難道是什麼怨婦在等待拋棄你離開的丈夫遠去歸來麼?”
周禾悎無心的話戳痛了詹鳶,因為憑借她剛才的理解,她可能的確是在等上輩子遇見的那個傳到跑的男人。她有很多話想問那個男人,想知道自己前世模糊的記憶裡究竟藏著怎樣的事情,也想知道那個男人和自己的關係究竟進到了哪一步?
“那你呢?你現在這樣做又是何意?”
“何意?”周禾悎悠哉悠哉地說,“我想想看,可能是不讓讓你的眼睛裡再出現這樣的神光吧,那種眼神我看不得!”
詹鳶一下子摘下帽子“你這人好不講道理!”
“你才不講道理,問你什麼也不說,一副神秘兮兮苦大仇深的樣子,有什麼事情你說出來,說出來才能解決啊?”
周禾悎非常著急,真情實意的流露也讓詹鳶脫口而出“我要找一個人,找一個男人,你能解決嗎?我和你說有用嗎?”
周禾悎愣住了,甚至有些失落“找,找男人?”
“是,找男人,一個穿道袍,風姿氣度天下無雙的男人,你能找到嗎?”詹鳶說道。
周禾悎閉嘴了,他的唇角抿著,不再說話。
詹鳶覺得自己的話多少有些重了,同他道歉“抱歉,我隻是有些失意,這是我的事,不想讓你卷進來……”
“卷進來又如何?”周禾悎忽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聲音,“不就是找個人嗎?我幫你找!”
詹鳶很是詫異,周禾悎認真地說“既然穿道袍,那應該跟天倫山脫不開關係,但你在天倫山就沒找到一點線索?”
“我不知道,”詹鳶說,“我在天倫山長大,沒有見過那種氣韻的人,也沒見過那種樣式的道袍。”
周禾悎想著道“那就奇怪了,天底下還有哪裡出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