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鳶深吐一口氣“可能不是現在的人。”
“啊?”周禾悎摸不著頭腦,“你把我都弄糊塗了。”
詹鳶清淡一笑“是一個古人,肯能……是幾百年前的某一任國師。”
一說到“國師”兩個字周禾悎都發怵“又是國師,你跟國師杠上了嗎?”
我本來就是國師!
詹鳶心裡想著這句話,嘴上一笑,道“我與國師有緣倒是真的!”
周禾悎忙說“那你最好不要有緣,我大哥他不好相處。”
“我又不需和他相處,”詹鳶道,“如果有辦法能去宇天監拿到名冊就好了。”
“什麼名冊?”周禾悎問。
詹鳶回答“宇天監曆年神官名錄,包括每一任國師。”
周禾悎眼睛轉了一圈便懂了她的話“你要去偷名錄?”
“彆把話說的這麼難聽。,怎麼能叫偷?”詹鳶說。
“那是?”
“借。”
周禾悎愣了一下,然後噗嗤笑出來“怎麼借?”
詹鳶說道“這就不麻煩你了。”
看她要走的樣子,周禾悎趕緊拉住她“彆彆彆,你要真想看我幫你想辦法就是了!”
詹鳶回頭問“你有什麼辦法?”
“這個嘛……”周禾悎先賣了個關子。
東市那邊的鋪子已經整理的差不多隻要周家將貨搬進來就能開門迎客。
玄疆開了個雜貨鋪!
“比起雜貨鋪我更希望是酒樓,永合周家也是釀酒的。”詹鳶說。
玄疆此時沒有貼符易容,一身黑袍加身,在昏暗的鋪子裡閒的更加陰暗。
“酒樓太複雜,人來人往,我們的目的不是要進皇城接近宇天監把我們禁地裡的妖物要回來?”
“是。”詹鳶此時想起了妖柳,發覺計劃正在朝新的方向改變。
“我已經和周家的管家問過了,過兩日永合周家會運一批上等禦貢茶來京城,我們商行打著周家的名號送進宮裡,便能去宇天監。”
玄疆不知道,但詹鳶了解,宇天監的大門並沒有那麼好摸。十三層法術布置的大門,六道巫術,一道她自己布下的仙法,為的是留個空間給自己不被人打擾,平凡人即便摸到了宇天監的門,破不了法術也隻能迷失在門口,進去不得。
而那些法術大多是巫術,而今巫術已絕跡人間,能走進大門的人就隻能是裡麵的神官了。
“詹鳶!”
周禾悎氣喘籲籲,興高采烈的進來,手裡拿著兩套衣服遞給她“給,我好不容易拿到的,之後還要還歸去!”
詹鳶拿起來看,她再熟悉不過了“神官的官服?”
這是宇天監司內的製服,詹鳶閉著眼一摸就知道“你弄出來了?”
周禾悎笑著說“畢竟我大哥是國師,朝堂裡沒人知道,但不代表宇天監裡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