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鳶想到多種可能,但無論哪一種玄疆和她之間的孽緣都已經盤綜複雜,剪不斷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國師!”詹鳶叫住他。
周子銘正要轉身離開,聽到她的聲音,停下腳步問“何事?”
“越是這樣,我越應該回山門不是嗎?”詹鳶道。
她看著周子銘,眼神堅毅,滿是自信。周子銘皺了下眉“你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我明白!”詹鳶很肯定點頭,“剛才國師還有賀蘭山掌門同我說的話我都聽明白了,不是師父行燈道人叫我回去,而是玄疆,是玄疆想叫我回去,回到天倫山。”
周子銘的眼神還是那樣清淡,問道“所以你想怎麼做?”
“我要回去,”詹鳶說,“此事因我而起,玄疆變成現在這樣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也隻有我能化解這件事。”
周子銘朝賀蘭山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過一會兒,對詹鳶道“此事太冒險。”
“我不怕!”詹鳶說,“玄疆不會傷我,就算他傷我我也有自信能自保,我如果不回山門,他久等不到恐怕還會有其他更嚴重的事發生。”
周子銘想了想後,問“你想怎麼做?”
詹鳶以謝罪的態度將妖柳挖出玄疆一隻眼的事同周子銘說了,周子銘這樣喜怒不常形於色又見慣大場麵的國師此時失去了表情管理。
“你怎麼能讓這種事發生?”周子銘憤怒埋怨。
妖柳現在就在宇天監,周子銘叫來在外等候的青禾,沒過多久,妖柳便被帶了過來。
“姐姐?”他看見詹鳶飛鏟高興,忙撲過去,但還沒走過周子銘設變就被他拎住衣領。
周子銘說“你害玄疆到如此地步,是該罰你!”
說完,一手念咒流轉指尖,周禾悎對著妖柳的頭頂按下去,念咒進入妖柳身體,他整個人頓時抽搐。
詹鳶說道“國師大人何必對他下咒。”
周子銘說“我對他下咒便是警告你不要亂來,這道念咒植入他的妖魂,如果你不想要他魂飛魄散,就老老實實化解掉天倫山的這一次災難,要是再惹是生非,這隻妖本座就抓他去煉丹!”
妖柳被嚇的哇哇大叫“姐姐,姐姐,國師要殺妖了!”
周子銘冷聲“國師本就要除妖,留你一條小命還不知道感恩戴德!”
詹鳶歎息“國師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不會惹是生非,我自己惹的事自己處理。”
周子銘這才同意她借秘境回天倫山去。
天倫山裡早就沒了章法,所有人都惶恐不安,那些守禁地的弟子也是一樣,每天都在關注玄疆的動態,都沒理會禁地究竟有沒有的人進出了。
詹鳶從禁地出來,外頭一個看守的人也沒有。
詹鳶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玄疆故意放出來,讓她回山門的?
臨走前周子銘把宇天監收到的關於天倫山裡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告訴她了。詹鳶很正經,尤其是遊世道人被燒成了灰燼,這件事實在令人驚訝。
要知道,能將凡人燒成灰的隻有天火才行!
玄疆能操縱天火,這件事就足以讓詹鳶震撼上好幾天。玄疆他究竟是怎樣學會天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