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為仙君黑月光!
但人都是這個樣子嗎?人還在世的時候沒見過有多關心在意,人不在了就痛哭流涕,悲痛到要死。
“人死不能複生,大師兄你又何苦為難自己?”詹鳶道。
“我哪有為難自己?我是恨,恨自己為什麼要這時候離開,要是留在山門……”
“這時候你就死了。”詹鳶道。
遊子濤愣住了,想了一會兒,低聲輕笑“或許是吧!”
他的笑很淒涼,也是自嘲。連行燈道人都死了,要換作他,恐怕得走得更早!
“師父的墓穴在哪?”詹鳶問他。
遊子濤望著天,小聲說“在那個方向,你看到席樂歌前輩了,就離師父的墓穴不遠了。”
他指的方向視天倫山的墳地,曆代弟子一直留在天倫山的人死後都會被葬在這。
“塵歸塵,土歸土,大師兄不用再自責,生死有命。”
俗話說“閻王叫你三更死,哪能留你到五更”,或許這就是行燈道人的命數吧!
詹鳶順著遊子濤的話走下來,席樂歌所在的地方無非就是鳳兒姑娘墳塚附近的小屋。她推門進去,席樂歌正好在,看見她來了頓時吃驚!
“你怎麼來了?”席樂歌問。
“拜見席前輩!”詹鳶很有禮貌。
席樂歌放下筷子“什麼事,睡吧,彆磨磨唧唧拐彎抹角跟個玄疆似的!”
“玄疆……他或許隻是恨我吧!”詹鳶想著說。
“誰說的?誰說你有問題來著?”席樂歌掏了掏耳朵。
“玄疆,”詹鳶道,“九歲時就外出遊曆,到今年才回來,事情忙忙碌碌的,誰說我有問題了?誰都沒說!”
“我是說玄疆,他恨你?”
詹鳶低頭沉思了稍許,玄疆對她的心意早就已經說出來,還做的入骨,她豈會不知道?
他喜歡她是真,但恨她也是真的。
“我對不起玄疆,”詹鳶說,“我就不該將他推上掌門的位置。”
“掌門的位置哪是你能推動得了的?”
“唉!”詹鳶一聲歎息,覺得沒必要接著解釋下去,便問,“我師父,行燈道人的墳塚在哪?”
席樂歌整個人僵住,過了一會兒“是了,他下葬的時候你不在。”
席樂歌帶她來到行燈的墳墓前,墳是剛修好的,一看就是座新墳。
詹鳶跪下地朝墓碑磕了三個字響頭。
“不肖徒兒詹鳶,未能及時給師父送葬,實屬不該,願意責罰。”席樂歌給地上到了三杯酒,也道“行燈啊,你的好徒兒詹鳶回來了,來看你了!”
“弟弟子詹鳶給你報仇去了,那隻妖是我帶出來的,這次沒能殺的了,下一次我一定會將他的皮帶來,慰藉師父!”
詹鳶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了,帶上來的祭品也放光了,這時候,詹鳶與行燈的墳塚道彆,問說“席樂歌前輩,你知道聖祖墓在哪麼?”
“聖祖墓?”席樂歌愣了一下,仰頭想想,“聖祖墓應該每年祭祀都會去,可我被賀蘭山關在震殿下麵那麼多年,究竟在哪,我……記不大清了!”
詹鳶頓時無言“那我還能找誰才知道?”
席樂歌說“恐怕隻有掌門知道,每年去上墳的人都是掌門,其他人員誰去誰不去就看掌門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