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個一個人上前去,越到後麵詹鳶越不愛聽了,因為已經到了完全胡編亂造的地步,甚至有戰火綿延這種大不敬的話都被說出來了!
反觀皇帝,聽到這種話倒不生氣,反而悠哉悠哉地讓寵妃喂著葡萄。
終於輪到詹鳶,周子銘特彆看她一眼,揭開了她的考卷。
詹鳶道“東南道陷,意味天柱傾斜,便是東南易有洪澇,紫氣東來,紫來星在辰星附近,辰星臨界最甚時剛過,”所以此時紫來星的力量也最強,紫來掌東流,而帝都主河道西走,意味著下遊將乾旱,農田顆粒無收,是在西南。”
詹鳶說完再仰頭,看見了周子銘驚駭的神情。
“國師大人,我說的可對?”詹鳶笑問。
周子銘打開自己的答卷,最後一條寫的與詹鳶如出一轍!
“紫來星白日極難顯露,你能看見,便是不錯!”周子銘道。
詹鳶笑,轉身離開,而周子銘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所有人的答卷都看完,周子銘特意看詹鳶一眼“第一場結束,晚上再進行。”
周禾悎跑過來“你看,你果然行!”
“我當然行!”詹鳶說。
“詹鳶。”周子銘也過來了。
詹鳶沒有意外,抬頭問他“國師還有什麼吩咐?”
周子銘直接說“晚上你不用過來了。”
“為何?”詹鳶問。
不僅詹鳶,周禾悎也問“為什麼不讓她來?以她的本事一定可以奪魁!”
“她當然能奪魁,”周子銘道,“詹鳶,本座沒想到觀星術上你也有如此好的造詣,所以你晚上不用來了,你來了也是無益處。”
“為什麼?”詹鳶不理解。
周子銘卻隻是執意叫她走,詹鳶問“難道宇天監裡有內定?”
“沒有。”周子銘回答。
“那是為何?”
“對他人不公平。”周子銘說。
“對他人不公?”
詹鳶沒想到過是這樣的情況,周子銘解釋“你的參與是對其他人不公,他們比起你來差太多,你的水平已經不在本座之下,詹鳶,觀星中最難的便是紫來星,紫來星暗藏在紫微星附近,白天極難看見,晚上也不常被人注意,許多人會將這兩顆星看成一體從而判斷失誤,而你卻在白日裡觀得如此準確,這次觀星會你不必來了!”
他的這話倒是中肯,詹鳶聽進去了,也愛聽,答應他“好,我不來。”
“鳶兒!”周禾悎驚呼一聲,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被說服了?
詹鳶製止住他,對周子銘說“晚上我不來,這天下興亡本身就跟我沒有關係,我現在也不是天倫山掌門了,就希望國師能對我好一點。”
周子銘卻一聲冷哼“對一個巫師好一點?你怕是沒去天倫山修行過!”
詹鳶忽然張開雙臂。
“那國師還等什麼,現在就殺了我,絕除巫術遺患?”
“國師萬萬不可啊!”周禾悎擋在詹鳶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