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清水鎮被封了,墨修休養需要水,除了陰陽潭,似乎就隻有洗物池最合適了。
我看了看眼睛閃著淚水的風望舒,朝何壽冷嗬了一聲“隨你吧。”
現在總算看透了,利益牽連,反正墨修死是不能死的,摩天嶺估計又要熱鬨起來了。
何壽也瞥了風望舒一眼,搖頭苦笑道“那就請風少主帶蛇君去摩天嶺吧。”
我直接縱身上了甪端,不管何壽有沒有跟上來,驅著甪端就朝摩天嶺去。
清水鎮突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估計還要斷後,或者討論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畢竟我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這樣了。
所以等我回到摩天嶺的時候,阿問他們居然一個都沒有回來,隻有我一個人下了甪端,讓它在摩天嶺邊吃點野果什麼的。
何辜站在石室口看著我,見我沒事,也沒有說話,轉身就進去了。
我身累,心累,也沒和他打招呼,自顧的回了家主石室,趴在床上,倒頭就睡。
確實是兩眼一閉,立馬就沉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側著的頭,連頭發絲都沒有動一下。
因為倒下去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嘴角壓著一縷頭發,這會依舊還在嘴角。
睡醒後,我躺在床上,還是不想動。
依舊就著趴著的姿勢,看著床單,什麼都不想,就這樣趴著。
怪的是,睡著的時候趴著不感覺累,醒著的時候,趴著沒一會就感覺肩膀都麻了。
所以很多東西,真的是主觀意識所造成的。
我終究沒忍住,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手捂著小腹,看著洞頂發呆。
山中無歲月,我一覺睡得昏沉,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現在外麵是什麼時候了也不知道。
隻是捂著小腹,想著在清水鎮,阿熵突然出現說的話。
聽她話裡的意思,蛇胎還是有出世的可能的。
但守著吞食蛇胎的食胎靈走了,就證明真的斷了生機。
那我該怎麼辦?
不過轉念一想,對於這裡麵的彎彎道道,我知道的連皮毛都不算,想也想不明白。
就像龍岐旭要抽於古月的神骨,墨修和阿熵交易殺龍岐旭,阿熵卻又救他們……
這接連轉變,我除了被叫著救了這個,救那個,壓根都不知道為什麼。
所以乾脆不想了,身上還有著蛇血,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染著血,凝結著很難受。
我起身從衣櫃裡找了一身衣服,準備去洗物池泡著澡,再去好好的吃頓飯。
其實蛇胎能不能生下來,根本不用我去想啊。
阿熵似乎要等蛇胎出世,才能借蛇棺破天禁,自然要想儘辦法讓我生下蛇胎的。
我這念頭一生起,發現以前就是愛操心,其實我完全可以鹹魚啊!
去洗物池的路上,我越想越嗨。
如果臉皮厚,當滾當肉,無論什麼來了,我都可以不管,反正阿熵不會讓我死,會讓我生下蛇胎,那我還努力個啥!
什麼都交給阿熵幫我解決,不是正好!
或許是我想得太嗨了,所以當我到洗物池邊,看著泡在裡麵的墨修時,還有點愣神。
他倒沒有不穿衣服,也沒有變成一條大黑蛇,穿著黑色的中衣,閉著眼如同浮屍一般的浮泡在水裡。
當然也不隻是他一個人,在洗物池邊,風望舒估計是用風家的石劍,搞出了一張長石案。
上麵擺滿了各種草藥,她跟搗藥的玉兔一樣,拿著一個玉缽正搗著。
見我抱著衣服進來,她臉色微緊。
卻轉眼看了看泡在洗物池裡的墨修,將手裡的藥缽放下,這才朝我道“蛇君傷得很重,除了泡澡之外,我配了藥,塗抹的話,恢複得快一些。”
這話也不知道是解釋呢,還是什麼。
“風少主真賢惠!”我抱著衣服,朝風望舒笑了笑,聳了聳鼻子“藥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