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時時刻意的拉開我和墨修的關係,而且做得這麼明顯。
墨修卻隻是輕笑一聲,好像無所謂的道“蛇影起於執念,既然這些銜尾蛇蛇影是以這個形式出現,自然是那些投下蛇影的存在,希望自己身能和這些銜尾蛇一樣永遠無限的循環。”
可這蛇窟密密麻麻的全部這種銜尾蛇,那得多少本體蛇投下的蛇影。
如果這蛇窟曾經居住的是有無之蛇……
我想到沐七說先天之民在地底開鑿通道,驚動了沉睡的有無之蛇,再看著這些如同影子般晃動的銜尾蛇影,隻感覺身體有點沉重。
“到了那個潭邊了。”墨修卻突然上前握住我的手,似乎想到以前那些旖旎的畫麵,朝我輕輕笑了笑。
前麵沐七的目光立馬轉過來,盯著我被墨修握著的手。
那臉上的溫和好像變得陰沉,連小地母都感覺到了,伸手戳了戳沐七的臉。
見沐七變臉,我原本想抽回的手,僵住了,任由墨修拉著。
怪的是,這次我們走過那個循環水潭的時候,站在洞口的時候是沒有幻象的。
可就在沐七走過去的時候,突然一隻通體雪白俊朗,頭頂長著一對鹿角的神獸腳踏虛空,卻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宛如星光的蹄印,對著我們就衝了過來。
隻是一眼就能斷定那是一隻神獸,因為本身就帶著祥瑞之氣,光是看著它撒腿歡奔,就會有一種歡騰喜慶的感覺,好像整個人都隨著那隻神獸歡騰而變得空靈了起來。
更何況,他那一雙眼睛中,有著帶著和沐七一模一樣的溫和。
原來就這是神獸白澤的真身啊,真的很漂亮啊。
可沐七抱著小地母和於古月,與那隻白澤擦身而過,然後扭頭看著我。
他的眼睛和那隻白澤的眼睛一樣,溫和而又好像帶著千言萬語的看著我。
明明沐七和那隻歡奔而來的白澤都沒有說話,可我卻感覺到他們在心中歡喜的呼喚著我。
我不由的抬眼看去,雙眼對上他們,好像有點恍然。
似乎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也就在同時,墨修連忙轉手來拉我,伸手就想擋住我的眼睛,抽著燭息鞭就對著那到了潭中的沐七抽去。
可墨修燭息鞭一抽而過,熾熱的火光閃過,那歡奔而來的白澤,立馬前蹄生風,轉了個彎,修長的山羊須宛如銀絲般飄蕩著。
它歡喜的撲入了一個黑發飄揚的女子懷裡。
那女子伸手摟著它的脖子,嗬嗬的笑“沐七,沐七……”
也就在同時,那隻白澤在女子懷裡打了個滾,變成了一個隻著白色絲袍,雪白銀發披散而下,頭頂長角的男子。
他將熟練的用那長長的鹿角將女子的黑發頂開,臉在那女子的臉上蹭了蹭。
蹭得那女子發癢,嗬嗬的笑“沐七。”
墨修燭息鞭又揮了過去,更甚至直接拿黑袍來擋我的眼睛。
可這根本就不是用眼睛看的,似乎就在那隻白澤從那幻象水潭中歡奔而來的時候,我腦中就儘是那樣的景象。
我們都被沐七誤導了,他一路進來,都在借著那祭壇蛇紋挑撥我和墨修的關係,更甚至坦蕩的承認了和我是舊識。
可我們都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直接。
他一直以來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那蛇紋祭壇,而是這種由魔蛇造的,能將腦中幻象和記憶投放出來,無限循環的水潭。
沒有什麼,比親眼看見,更讓人容易接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