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沒想到會在明虛體內見到太一,一時也感覺有點緊張。
對於他,我沒有見到那條本體蛇時,那種情不自禁。
也沒有其他的情緒,反倒是很清醒。
可越是這樣,越緊張。
當初在西歸,我想見他,問一下這具身體的身份,他不肯見我。
連沐七都刻意說了很多話刺激他,他都沒有出現。
怎麼他在明虛的記憶……
不對!
我看著那笑意盈盈的太一,這不算是記憶,這就好像……
“天氣為魂,地氣為魄。反之玄房,各處其宅。守而勿失,上通太一。太一之精,通於天道。”我看著那張與墨修一模一樣,卻笑意盈盈,好像什麼都看淡的臉。
沉聲道“你教明崇儼太一異術,讓他家以此開門立派,就是為了將太一異術傳下來。”
神念這東西,是很奇妙的。
如若沒有神念探明虛,那他所學的太一異術,就隻是一道法術。
可現在我探了,他明家這麼多年,積累感知,太一自然是知道的。
神念一探,他瞬間就能感知。
這不是明虛的記憶,而是真正的太一……
怪不得西歸留的那道神識,不願見我,而現在他卻突然出現在這裡。
因為西歸的那道神識,保留的還是當年原主才死時的記憶,所以不願見原主。
可現在的天帝太一,經曆了幾萬年的滄海桑田,或許當年的事情已經放下了。
我盯著他,因為問題太多,一時不知道從何問起。
而且對上他這張似乎一切皆是浮雲般看淡的臉,好像再追問他什麼,就是一種……不敬。
“嗬!”我突然感覺,這天道也好,神念也罷,真的是很搞笑的事情。
比如先天之民的幻化之術,一旦施起來,能更改所有見到人的記憶,除非像墨修、阿問這樣比龍夫人強大的,才能看破。
沐七的眼睛溫和,能迷一切被他看著的生物。
而太一,也是這樣的,光是看著他,就有一種打心底裡生出來的敬意。
恨不得垂頭舉手,聽他安排,任他說什麼,都會去辦。
在這些神麵前,人類真的是連自己的想法,可能都不會有。
“何悅。”太一卻朝我走了一步,輕聲道“你現在很好,不要再追憶過往。你要記得,你是這世間母神,不要再突破天禁。”
“我也不想突破天禁,可沐七他們不讓啊。你本事大,將沐七,神母,還有阿熵這些都解決了,我立馬自廢神念,過普通人的日子。”我盯著太一,看著那張和墨修一模一樣的臉,直接沒好氣的道。
可太一依舊隻是低笑的看了我一眼,慢慢抬手,朝我額頭點來。
我想避開,可就在他抬手的時候,我發現手腳也好,神念也罷,就好像整個都禁錮住了。
或者說,連反抗的想法,都隻是一閃而過,瞬間就沒了。
“這片天地的蒼生萬物,皆是你心之所係。也是因為你,我才留了一線生機。一切因你而起,自然也該你來解決。”太一臉上依舊帶著輕笑。
指尖朝我額頭一點“你想製錄這片天地的神祗,就去吧,這本就是為你留的。”
我隻感覺額頭一片微微的暖意,跟著眼前一道暖黃的光芒一晃,瞬間籠罩著全身。
腦中瞬間湧入製錄神祗的方法,無比的清晰,就好像本來就在我記憶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