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主?”旁邊跟著就傳來明虛輕喚的聲音。
我連忙睜眼看去,就見明虛一臉緊張的看著我“現在就用神念探我的記憶嗎?”
他臉上帶著疑惑,緊張的盯著我。
我看著他“已經探過了。”
心底卻有點懊悔,早知道太一走得這麼快,無論如何,也要問一下,這原主是什麼身份。
要不然,當初龍岐旭他們一個說法,胡一色一個說法,沐七也一個說法,也不知道誰真誰假。
“啊?這麼快的嗎?我怎麼沒有感覺?”明虛一臉的疑惑。
我朝他伸了下手“紙給我。”
明家這製錄用的紙是特製的,製法繁雜,用什麼樹木,取什麼水,泡多久,搗多久,再怎麼成漿,怎麼曬,全部都有講法。
我是手殘黨,感覺折個紙,已經很麻煩了,更彆說這從製紙開始了。
明虛連忙將身上帶的紙給我,他空幻之術鑽研得很精,估計比潮生更上一籌。
如若不是他比潮生身份高,怕當初入巴山商量所謂救世之策的,就是他,不是潮生了。
果然玄門中人,當初對於討伐風家,還是有很大的保留的。
我接過紙,憑著記憶,以及腦中的法子,飛快將紙對折,然後用指甲掐出鱗印。
折紙是立體的,比繪畫出來的,更真實一些,所以製錄之術,折紙更容易成功。
明虛坐在一邊,瞥眼看著我,小心的提醒“這是製錄蛇君嗎?何家主有蛇君的東西嗎?這製錄之術,何家主確實在我腦中記憶看到了嗎?”
他這明顯都是懷疑,或者是沒有感覺到我探他的神念,所以不太確信我學會了。
“我身上有墨修的心,算嗎?”我瞥了一眼明虛,飛快的折著。
“這是要真的鱗羽毛角之類,真實沾染氣息的東西。雖然我們都知道,蛇君一顆真心全在何家主身上,但這虛無縹緲,未曾沾染蛇君氣息,也無蛇君精血,製錄是不成的。”明虛滿臉緊張,又小心的看著我。
生怕惹我生氣,又怕我理解錯了製錄的意思。
局促的道“聽聞小神蛇大人,有蛇君的鱗片,要不我們找小神蛇大人要幾塊蛇君的鱗?再扯幾根小蛇君的頭發?”
“這樣製錄起來,才萬無一失。”明虛說得可真的是極為小心。
我這才想起來,他並不知道,我體內真的是墨修的心。
不過也是,換心這種事情,針對於玄門中人,也算是比較難以想象的了。
“白微和阿乖都走了。”我手折著紙沒有停。
明虛立馬一僵,複又朝我小心的道“那蛇君還在外麵啊?既然大敵當前,何家主自來大義,想來不會因兒女私情……”
“他也走了。”我手指掐著鱗,然後折著蛇頭,靠著指甲硬掐,將眼睛給掐出來。
折紙、雕紙同時應用,沒一會就折出一條活靈活現的大蛇。
隻是這紙是白的,也不能彰顯墨修那有無的形態。
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成,但還是按著那太一親手點入腦中的法子,咬破手指,將指血順著折紙好的蛇身輕輕劃遍蛇身。
同時用神念彙聚在折紙之上,想著墨修化出蛇身的樣子。
“這……”明虛盯著我在紙上畫血,小聲的道“蛇君與何家主,好像並無血親,要不何家主試著折下小蛇君?”
那折出來的蛇,沾著我的血,躺在手心,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這真的不行的。”明虛沉歎了口氣,低聲道“要不我們把何壽道長叫回來吧,至少我剛才折了兩隻玄龜,或許何壽道長說的,折個百八十個,能困住阿熵?”
我瞥眼看著他,也皺了皺眉,盯著手上用血畫了一道的蛇身。
難道太一刻意出來,就是為了騙我?
還是說,墨修因為和太一的關係,所以神格過高,不是這片天地之間能製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