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待在那一個地方,時間靜止,他們還不能離開,和坐牢確實沒什麼區彆。
“你是不知道找樂子。”墨修將我從被窩裡撈出來,幫我穿著裹胸“他們與世隔絕,隻有彼此。時間靜止,歲月幽幽。”
我聽墨修形容,似乎也還可以。
可跟著墨修卻又道“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白微想回去,估計也難,又沒人打攪。”
我隻感覺他調整裹胸的手,好像隨著那些話,都開始挪動了。
連忙摁著他的手“墨修。”
“知道,就過過手癮。”他歎了口氣,幽幽的道“好像大了一點。”
跟著把裹胸的係帶往後拉了拉,也不知道是說哪大了。
我這念頭剛一閃,就聽到墨修在後麵低笑“你想哪大了?哪大了你自己沒感覺?”
對於一個能瞬間感知你想法的存在,真的是半點想法都存不住。
我恨不得直接再睡死過去。
“你睡的話,我是主動,你怕是立馬被動。”墨修將裹胸係好,朝我沉聲道“所以你彆想這些東西,我怕真的由不得你我。”
得!
我乾脆在腦中想著登天道那些符紋,一遍遍的過。
原先是蛇眸的時候,我好像都還認得。
這會似乎就又忘記了,明明知道見過,知道應該認得的,卻根本不知道代表著什麼含義。
怎麼形容呢。
就像做英語的閱讀理解,好長一段段的,裡麵總有幾個簡單的單詞是認識的;可大部分單詞,是知道自己學過,該認得,可就是不知道怎麼讀,什麼個意思,更不用說整句,或是整段閱讀理解了!
我這麼一想,墨修又在低笑“看樣子,你臨近高考那段時間,龍岐旭夫妻對你學習抓得挺緊的,到現在,你還代入那種感覺。”
我聽著隻感覺胸口發悶,不由的想到舒心怡提的問題。
“都過去了。”墨修拿著裡衣給我穿上,理著交襟“你和舒心怡談那筆交易,以及將那些先天之民從玄龜殼帶出來,其實都是因為有她的情份在。”
“現在她得償所願,也算死得其所。”墨修麻利的幫我穿著衣服。
我看著他十指靈活的係著各種帶子,再紮成什麼花樣,隻感覺很神奇。
等換好了衣服,墨修親自動手,給我梳了發髻。
並沒有用假發包,光是我的頭發就已經很長很多了。
墨修手藝好,盤了個極為古典卻適合我的發型。
等弄好後,他居然還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支眉筆,摁著我道“你好像沒化過妝,我幫你畫一次眉吧。”
連人家情侶逛街,蛇君都無比的羨慕,想體驗一回。
更不用說這種閨房之樂了。
我乾脆就坐直,任由墨修折騰。
其實我眉毛,根本就不用畫。
所以墨修拿著眉筆端詳了很久,目光從眉峰到眉尖,又來回掃著。
然後順著眉眼一點點的往下,掃過臉上的每一個角落,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目光閃動,正要開口。
墨修卻突然眉筆一轉,似乎豁然開朗的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閨房畫眉,彰顯夫妻情趣了。”
“你又悟到什麼了?”我沒想到這種事情,他還能有感慨。
墨修撫著我的臉,輕聲道“畫眉聚神,四目相交,呼吸相聞。兩人眼中,隻有彼此。”
“這畫的不是眉,其實是在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