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蘭蘭挺不好意思的,正要說些什麼,許誌國從外麵回來,就問方秋祥的一些情況。吳蘭蘭憂傷地說,情況有點不好,聽醫生說,上次就讓他去住院的了,他把住院單暗藏起來了。
許誌國聽了就同情地說“方秋祥估計是沒有錢看病了才會這樣做,要不然怎麼不同你來商量。”吳蘭蘭本想回家來,小菊對她說“你家裡其他人都吃過了,你就在這裡多呆會兒吧,我們磕嘮家常又何妨。”吳蘭蘭隻好又坐下來,蘭蘭希望兒子此刻能夠立即蘇醒過來,這樣她就有理由可以抱他回家去。可孩子偏偏睡得像一段木頭似的,她也隻好留下來與小菊磕癆聊天。
許誌國這時客客氣氣地同蘭蘭打過招呼後又出去尋人下象棋去了,家裡留著金小菊同吳蘭蘭說話兒。
金小菊現在也不能馬上把自己的心思吐露出來給吳蘭蘭,如果沒有方秋祥的病情拖累。現在,該與吳蘭蘭要說的話兒也差不多成熟起來的了。方秋祥的病來得真不是時候,但又實屬無奈之舉。金小菊不能把話題轉移開,對金小菊來說,方秋祥的病雖來得不是時候,但也未必全是壞事。至少,吳蘭蘭此刻更需要求助依賴她金小菊和許誌國的了。現在除了擔心吳蘭蘭把方秋祥生病了的事告訴雲勤外,其他這樣事情就不可能會變得更難預料。
吳蘭蘭始終認為金小菊與許誌國心情大好是因為許雲勤出去打工沒了精神拖累。隻要他們緊盯著吳蘭蘭不放就行。確實,這一段時間裡,許雲勤也很少給吳蘭蘭寫信了。這對於許誌國夫婦來說實在是最高興不過的事情。他們願意替代兒子來給吳蘭蘭加以照顧,這點吳蘭蘭就是這樣認為的,她自己對許誌國夫婦的熱情除了內心感激外,至於其他什麼想法確實有點估計不足。
現在,村子裡總有人陸陸續續都外出打工去。許誌國就很是擔心。有人想去廣州,因為去廣州的人不可能不把方秋祥的事告訴許雲勤。許雲勤雖然對於方秋祥沒有像吳蘭蘭那麼熱情,但,許雲勤還是會寄錢給方秋祥的。許誌國是無力阻止許雲勤這麼去做,但許雲勤寫信的頻率在減少對他也算是天大的好事。村裡人不去找許雲勤,那麼許雲勤就不會想到方秋祥。
許誌國姐姐村的那個人現在天天求著誌國姐姐來同許誌國說好話兒。姐姐拗不過他,就托兒子董方奇過舅舅這裡來打聽消息。許誌國說,事情哪有這麼快就能解決,要他耐心一點,但也告訴外甥,女方應該在年底就會搞定。
外甥告訴舅舅,這個男人有點懶惰,如果女方與舅舅關係還可以,希望舅舅讓女的就儘快放棄。許誌國告訴外甥說,這個女的就是方彩麗的嫂子,方彩麗她哥死後,許雲勤卻迷上了她,村裡傳出來的話都很難聽。所以,趁你表弟沒有在家,我們把這門親事給她撮合了,許雲勤才會徹底死心。董方奇說,舅舅,既如此,我也願意支持幫助您。我表弟畢竟年輕不懂事,有些事情要去做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去觸碰的。
得到自己外甥的支持,許誌國信心倍增起來,更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是千真萬確的。金小菊意誌沒有許誌國這麼堅定。雖然她也巴不得吳蘭蘭馬上答應他們的要求,把這門親事定下來。但時至今日,金小菊還沒有一次開口把自己與許誌國的計謀泄露出來,無論是有意無意都沒有說過一個字。吳蘭蘭自然也就根本不可能知道親戚的陰謀。
方秋祥沒錢繼續治病,範蓉娟就讓鄰居幫忙把方秋祥接回家來。
範蓉娟的母親這天竟破天荒地過來看望女兒。這讓吳蘭蘭他們吃驚不少,趕緊買菜做飯。範母卻說,你們彆空忙了,我同自己的女兒說幾句話兒就走。吳蘭蘭就轉過自己家來,也不去思量她們母女在一起要說什麼悄悄話。
範母不吃飯就走了,甚至都沒有轉過來吳家同吳蘭蘭她打招呼就回去了。吳蘭蘭中午再轉過方秋祥家,才知道她已經回去了。範蓉娟也看不出什麼反常的地方,吳蘭蘭隻好對弟媳表示了自己的歉意。範蓉娟勉強笑著說“嫂嫂,你不用客氣的,都是一家人,那麼客氣反倒有些生分了。”
方秋祥的病症與他哥哥開始的症狀一模一樣,吳蘭蘭懷疑應該與他們家庭的遺傳疾病有很大的關係。昨天他又一次陷入了昏迷狀態。這一次比上一次看上去還要嚴重,白細胞正在極速增加。幾個親戚擠在吳蘭蘭家一商量,決定還是送他進醫院去進一步治療。範蓉娟這一次卻堅決不同意把自己丈夫送去醫院,還哭哭啼啼說自己孩子連買奶粉也沒錢了,既然大的保不住,就隻能保小的了。親戚沒有辦法,隻好由範蓉娟自己做決定。方秋祥蘇醒過來就顯得痛苦異常,親戚再次懇求範蓉娟將秋祥送醫。範蓉娟就說“既然你們這樣誠懇,我還有什麼好反對的,你們送過去,醫藥費也隻能暫時由你們來墊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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