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勤,你可彆冤枉我們方氏的人好嗎?我們方氏家人到處都散出去連續找了好幾天,都沒有找到她呀!”方彩荷一字一句的說。
“那許誌國他們呢?他們難道都見死不救了嗎?”許雲勤憤慨地說。
方彩荷被徐雲勤的話嚇了一跳“雲勤,你怎麼可以敢對自己的父親這樣直言不韙了呢?你不忌諱長幼之分了,可見,你們兩人的關係是不是已經到了冰火兩重天的地步了。”
雲勤想,現在吳蘭蘭出走,方家大廈已塌,他留在方家算什麼名堂呢?可方彩荷說的話句句在理,現在方家最需要有個像他這樣的男人來支撐起這個家。如果他許雲勤退卻了,可以預見,這個家也就分崩離析,最也看不見一絲希望了。“現在方家已經這樣子了,你一定要幫幫他家呀,要不然,我最擔憂這兩個小的都活不長。”這是方彩荷最後的話。
雲勤陷入長時間的沉默。他心亂如麻,苦悶極了,如果吳蘭蘭沒有出走,他哪怕被最惡毒的語音攻擊他也都不怕。他一定要娶了她,不管多麼困難他都可以承受。
方彩荷的話一直響在耳邊你一定要幫幫她家呀,要不然,我最擔憂這兩個幼小的孩子都活不長了啊。
“蒼天啊!你為什麼不睜開眼睛看看,方家是遭了什麼孽了呀,打擊一波接著一波襲來。”
許雲勤傷感滿懷起來“難道哪個男的也不去找她了嗎?”
“你說的那個男的現在在哪裡,難道他就不顧不問這個家了嗎?”
“你還能讓他做些什麼?這個姓虞的自從吳蘭蘭失蹤後就再沒有在她出現過。”方彩荷憤憤說。
“你不是說他是誌國介紹來的嗎,難道他也沒有給許家一個明確的答複?”
許雲勤不覺胸悶氣短起來,腦袋也在漲裂劇痛,他幾乎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了。
思想鬥爭已讓許雲勤陷入了絕境我該怎麼辦,是殘忍退出方家還是毅然走了進去,我該選擇怎樣人生之路才是正確無誤的?
方運慶已對周圍的事物喪失了分辨能力。他除了記掛著自己的酒外,對於家庭的變故早已麻木不仁,有時候頭腦一清醒也能掬一把老淚,但這樣的機會是很少見的。許雲勤無法與方運慶進行有效溝通,現在方家就隻有四個姐夫和二個姐姐是唯一可以依靠了的,雲勤還能同他們說上一些話兒。許雲勤對兩個姐姐沒有太多的親切感,這兩個姐姐也沒有多少文化。方運慶開始就覺得女子是不需要讀書識字的,女兒將來都是要嫁人的,就算是文盲同樣會有人搶著要,給她們讀書簡直就是浪費錢財。直到後來,這種思想觀念大家都開始轉變了,他才讓小女兒方彩麗跟人家的孩子一道上學去。方彩麗由於受家庭的影響,對讀書也是很不上心,雖然她也讀到初中畢業,但在學校讀書總處於中下遊水平。方家四個姐夫還算有些見識,但也都是多子女家庭,生活壓力本來就非常大。現在自己嶽父家庭這幾年變故太快太大,使他們的經濟負擔也更加雪上加霜起來。好在還有一個小妹夫許雲勤頂著,這多少使他們大大減輕了些壓力。他們開始就對雲勤和方彩麗的婚姻持懷疑態度,他們都覺得他們這樣的婚姻並不會給他們家庭帶來幸福,他們隻想到了開始,但並沒有想到結果。他們根本想象不到方彩麗會跟一個老外跑到國外去。而且一去就是十多年了都沒有任何音信,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現在誰也彆指望方彩麗什麼了,即使知道了她的住址又能改變方家些什麼?這遠水也救不了近火的呀?
許雲勤本來已經與方運慶以及他們兩家都沒有任何關係的了,親戚的那根弦早已隨著方彩麗的消失而消失。許誌國恨自己的兒子癡傻,人沒有撈到,又欠下了一屁股的債務不說,自己的兒子還處處替方家人在還債“輸血”,又是不斷地向方家寄生活費用,回家幾天也是在替方家乾著苦活。他可是許家的孩子,卻不能替許家出力也就罷了,許家本來就不富裕,經濟上也是捉襟見肘的。雲勤不貼補自己家庭父母弟妹也算了,還處處與許誌國作對,從來不聽從父母的教導。
這對於許誌國來說簡直就是大逆不道,許誌國雖然張榜布告與許雲勤斷絕父子關係,雖然做法出格,導致村子裡絕大部分村民都反對,但隨著許雲勤的行為越來越過分,村裡的與論又都開始同情起許誌國來,覺得許雲勤是在許家祖墳上“撒尿”。許雲勤的固執和任性讓許誌國欲哭無淚,每每聽到村子裡有人議論許雲勤,他就權當自己與這個人毫無一點關係。表麵上他也毫無反應,但內心的煎熬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是他最大的憤慨與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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