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方家四合院的衰退敗落_方家四合院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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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方家四合院的衰退敗落(1 / 1)

許雲勤也是禮節性地表示了自己的行為。他對梁勇沒有太多的好感,也沒有太多的厭惡。就那麼平平淡淡的那種不溫不火,不鹹不淡的關係。方彩玉是那種眼裡揉不進半粒沙子的人,但對許雲勤卻網開一麵,或許許雲勤的義舉令她無話可說,也或許其他的原因存在。總之,方彩玉確實沒有對許雲勤說出過半句不利的話。

雲勤去看望樟樹婆是在梁勇發病前一個星期,看望了樟樹婆,本也不敢久留,可這位老太婆一直不肯停下自己的話語,雲勤隻好硬著頭皮聽下去。無非勸他同父親和好,自己關心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對於這些事情,雲勤是邊聽邊忘記的,從一隻耳朵進去就從另外一隻耳朵出來了。他表麵上裝作全都聽進去了,因為他不停地在老太婆麵前點頭。樟樹婆肯定是真誠的,許雲勤卻敷衍塞責著她。

方彩荷近一段時間似乎如冬蟲一樣蟄伏起來。現在的許誌國已經基本上不去山上轉悠去了。他隻有在季節收獲前背著手一步一步移動著上山,監督自己幾個兒子的勞動情況,金小菊在家帶帶孫子。雲濤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對於家庭的農活事已經從父親身上傳承了十之**。許雲勤一直沒有與許家有往來,許雲濤也沒有為哥哥做過任何事。因此,許誌國和許雲勤這對父子還是各走各路,各乾各活,幾十年的矛盾根本無法化解。金小菊就算付出最大的努力也是枉然。他不但說不服自己的丈夫,也說不服自己的兒子。

時間流轉,年華飛逝。沉寂的尚胡村年複一年,周而複始。那種似曾相識的是歲月,就像一輛牛車,不急不緩朝前,有序漸進。但舊貌換新顏是它的必然,死寂的長夜終將會被黎明的光芒刺破。尚胡村最封建死板也無法阻擋改革的春風吹拂,一股建造新房的浪潮很快淹沒了整個尚胡村。仿佛在一夜之間,過去老舊的房舍就被從四麵壓迫過來的新房所覆蓋。從外麵觀看,已經沒有那麼多低矮和破舊的房子了。在鮑玉梅新房子的外圍,又一潮興建的浪潮撲麵而來。

農村的土地是廉價的、經濟的,而更實惠的是勞動力。樸實的農村人有互相幫助的傳統,他們很少在幫助彆人的同時需要彆人支付勞動報酬,這種純粹互幫性質大大地緩解了農民自有建房的資金壓力和積極性。你幫助了彆人反過來彆人在你需要時再來幫助你,這種優良的傳統代代相傳,至今沒有變質走調。居住在破舊四合院的方氏人也隨著這股熱潮風起雲湧,他們也已開始籌備資金,東拚西湊把建房的初始資金籌備來,這樣大家都前來幫忙,人力成本付出是很少的。除了必備的材料,加上一部分可以賒欠的建材,造一幢房子還是比較容易的。

但這樣一來,家家也有一塊心病,那就是每每一到年尾,各個家庭都成了欠債戶,少的幾千上萬,多的幾萬上十萬。大家又因為改善住房環境運動而陷入了債務的重重危機之中,在此危機的推動下,家中的剩餘勞動力或者正勞力都紛紛外出打工賺錢還債。村裡的年輕人、中年人甚至一些老年人都隨著打工的浪潮湧出家門。村裡留下來的老人、兒童、婦女又成為土地耕種、種植作物、圈養牲畜、撫養孩子的生力軍。而這種改變又導致大片土地開始拋荒廢置,種植成本大幅增加因素,可糧食價格卻始終原地踏步。

尚胡村雖然在改革大潮中後知後進,但畢竟也在這幾年時間裡學會了模仿,也嘗到了外出打工收入要遠遠勝過在家務農的甜頭。

許雲勤本也是一個外出打工的先知先覺者,但偏偏沒有賺到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相反由於妻子方彩麗的背叛和方家的隕落,許雲勤被死死拖住了,從此就沒有再邁出尚胡村一步。

居住在四合院的人口越來越少了,除了早年的方秋平家外,最先從四合院搬出去住的是鮑玉梅家。鮑玉梅在搬家當天召集所有親朋好友和鄰裡坊間來吃飯。十幾桌的宴席都整整齊齊擺放在自己的新房大廳裡麵,一百來號的人全都喜笑顏開。宴席在震耳欲聾鞭炮聲中開席,比當年鮑玉梅出嫁女兒方婷婷時更上一個檔次。

鮑玉梅自然又邀請了方彩荷。但方彩荷本人沒有趕來參加她的宴席,李克敏大大方方地出席了這次盛宴,見證了這個嫂子家的發跡史,同時也見證了自己妻子在姑嫂幾十年爭鬥中的徹底失敗曆程。

方彩荷不參加鮑玉梅的宴請卻讓李克敏過來還是比較理智的。這裡一方麵有方彩荷不甘心自己失敗的無奈和無助。同時,方彩荷讓李克敏代表自己參加鮑玉梅的宴席也緩和了雙方的矛盾,這是積極向上的一麵。鮑玉梅現在搬離四合院與方彩荷居住距離遙遠起來,但鮑玉梅在此時卻依然邀請方彩荷參加自己的宴席,顯示出來的大度也使兩家的心反倒又親近了一步。

許雲勤靠著鄰居這層關係也在鮑玉梅受邀名單之列,當然他們都不是鮑玉梅的重要嘉賓。鮑玉梅的重要嘉賓自然是鎮裡的一些領導,自己有錢的親戚朋友以及握有實權的村中乾部,這點鮑玉梅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這些嘉賓被另外安排在二樓的一個靠西首的房間裡,這些嘉賓自然也能獨自享受著清涼的空調,他們遠離大廳的那些莊稼漢濃濃的汗臭味、口臭味、體臭味以及劣質煙抽過後的濃烈的味道,與這些農民心態的自足感不同的是,他們喝的酒是名貴的,他們品的茶也是頂級的,他們抽的煙在當地也算是極品的。當然,他們的身份也象征著這地方的高貴與富有。鮑玉梅能夠邀請到他們踏進她的新家,鮑玉梅的一生就不算白活過了。

其他陸續搬遷的鄰居又怎麼可以同鮑玉梅家相比。他們沒鮑玉梅的錢多,也沒鮑玉梅的眼界開闊,更沒鮑玉梅的社會資源豐富。所有這些因素相加,就會感受到自己的不足和渺小。競爭是需要講究實力和資源的,無謂的比拚和犧牲無疑是愚蠢的。因此,沒必要強出頭。鄰居的搬遷雖然也要宴請親朋好友和左鄰右舍,可開席檔次和受邀檔次卻是千差萬彆的。

方仁德在自己小兒子方運陽生下第二個孩子的那一年秋天離世。方運陽因為第一胎生下男孩,依照當時的計劃生育政策,他是不被允許再生育第二胎的。鎮裡計生部門針對許運陽的違反計劃生育政策行為對他進行思想批評教育。由於許運陽帶著妻子逃避計劃生育,致使方仁德受到一點連累,鎮計生乾部對方仁德進行了重點批評教育後就報請鎮黨委辦公室。鎮裡對方仁德同誌作出黨內記大過處分的決定。二子方運鑫因為打傷自己的老婆張愛珍被法院以故意傷害罪判了三年有期徒刑,方仁德在臨死時,方運鑫還沒有出獄,方仁德在晚年得到這樣的處罰,自然是覺得臉上無光,心火一上來,就加重了疾病的進程。他的第三個孫子也就是方運陽第二個男孩落地不到四個月就離開了人世。

祝秀雅、李竹桃都是在同年不同月份裡去世的。死時祝秀雅七十掛九,李竹桃八十有二,這些老人都是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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