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魏皇帝微微一笑。
“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衛都尉惡狠狠的說道。
莫郡守在旁邊沉思著,並沒有打斷衛都尉的抱怨。
兩人都坐著,前麵的地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模樣淒慘。
那地牢裡被拐的孩子,都是他手下人乾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些孩子要是被人發現了,他不光要損失錢,更多的,說不定連這官都會丟了。
“這個涼王昨晚一直堵在門口,說不定就是他把那些小孩帶出去的!”
“這個,倒是未必。”
莫郡守沉吟道“他才來涼郡多久?我倒是把做的事情跟他透露了些,他也沒同意來參一手,真要是說想跟我過不去,他又怎麼知道我在那還關著一批的。
總不可能咱們前腳剛帶著人離開,他後腳就趁著這個空檔把人帶走了吧。”
衛都尉狠狠踢了一腳身前那個男人,罵道“平時拿錢養著你,你好大的狗膽,我一走你就敢偷懶,跑去玩女人,不老老實實看著宅子,讓人進了去。”
“不用這麼著急。”
莫郡守擺擺手,製止了衛都尉的打罵,他冷冷說道“那宅子周圍也是有一些商賈和賊配軍住著的,帶著十幾個小孩從那宅院裡出來,不可能沒人看見。
你來,我再給你個機會,把那十幾個小孩給本官找回來,要是找不回來,
嗬嗬,本官記得你妻子快要臨產了吧,你找不回來,我就當你麵砍了她!”
男人立刻掙紮起來,跪在莫郡守身前連連磕頭。
“小人一定做到,小人一定找回來!”
“滾吧!”
屋內,兩個人的談話停頓了一會,隨後又繼續起來。
渾然不覺屋頂上,有個人愜意的躺著,把他們的話一字不漏的偷聽來。
“好久沒活乾,得去要點債來,要不然,這後天可就沒酒喝了。”
他從屋頂上站起來,晃了晃手裡裝酒的葫蘆。
“唉,今天就沒酒喝了。”
再晃了一下葫蘆,他不甘心把葫蘆口對準嘴,喝完最後幾滴酒,才戀戀不舍地把葫蘆係到腰間。
按道理來講,他這時候應該悄無聲息的離開,畢竟他是一個高手,做到這一點易如反掌。
但,你能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談理智麼?
屋頂上,他搖搖晃晃,摸索著解開褲腰帶,腳下一不留神,踢落了幾塊瓦片。
“哎呀!”
啪!
瓦片掉到院子裡,摔碎的聲音很清脆。
屋裡的談話一下子停了,屋門被人推開,衛都尉持刀衝了出來。
“是誰?!嗚嗚”
一注溫熱的液體從半空中澆到他的臉上,甚至精準的注入衛都尉因為吃驚而半張的嘴巴裡。
要不怎麼說他是高手呢,高手連撒尿的起落點都能精確把握。
放完了水,他很是舒服的哆嗦了一下,然後還抖了抖,提起褲子,在衛都尉如喪考妣的咆哮聲中施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