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著鄭攀的半條命,魏伊人都懶得同她計較。
“阿姐想要的隻管拿去便是。”魏伊人淡笑的回了句,莫要說一個位置了,就是男人又何妨?
隻是說不上為何,心口這會兒脹的發疼。
“伊人說的是,一家人莫要客氣了。”老太太適時的打斷了她們的話,低頭衝著鄭攀說道,“攀哥身子孱弱,可是禮數不能廢,往後見著伊人,作為晚輩要見禮的。”
明明是在教規矩,老太太一字一頓,看著鄭攀的臉色,像是生怕哪個字說重了,惹的這個孫子不喜。
“攀哥兒吃點青菜。”老太太本還想說,永安侯已經夾了一筷子菜心送到鄭攀跟前。
鄭攀瞧著這菜,隨即露出一臉的厭惡。
鄭婉瞧見了,佯裝板著臉,“忘了神醫是怎麼囑咐的了嗎?”
老太太將鄭攀往懷裡攬了攬,“孩子還小,想吃什麼吃什麼便是。”老太太一看孫子受委屈,馬上將本來準備要說的話給忘記了。
永安侯一臉不讚同,“母親莫要慣著他。”
看永安侯要發火,鄭婉在旁邊掩嘴輕笑,“路哥兒現在教人是一套,卻不知道小時候也是個皮的。”
說起大人的醜事,鄭攀立馬來了興致,就連老太太麵上的也掛著笑容,看著鄭婉的眼神也比剛才要柔和些。
耳邊是她們回憶著從前,其樂融融。
魏伊人就跟個外人一樣,聽著那些她不了解的事。魏伊人不知道,她們叫自己來做什麼,見證她們有多麼幸福?
她們說她們的,魏伊人吃魏伊人的就是。
用了晚膳,魏伊人從一旁拿了糕點。誰知道,魏伊人這一拿,鄭攀看著大家沒有注意他,也悄悄的伸出小手,去拿糕點。
啪!
鄭婉在一旁眼疾手快的拍掉了他的糕點,“神醫說了,這三個月內都不許吃甜的。”
老太太趕緊鄭攀的手握在掌心,隨即訓斥左右的婢子,“小少爺不能吃的東西,誰讓你們端上來了?”
下頭的人誠惶誠恐的將糕點端走。
隻剩下魏伊人拿著吃的半塊的糕點,格外的引人注目。
永安侯這會兒終於將視線放在了魏伊人的身上,“我不求你將孩子視若己出,但求你莫要害孩子!”
永安侯這一發怒,鄭攀又開始鬨開了,小手一揮,將筷子扔的遠些,卻正好砸在魏伊人跟前的湯碗上,將那湯濺了魏伊人一身。
老太太光顧著哄孩子,隻要孩子不哭,她什麼都願意說,“舅母壞,咱以後不跟舅母學,那東西吃了會生病,咱讓舅母生病,咱們攀哥兒可不會生病。”
一句一句的,就往魏伊人心口上紮。
她們憶的從前,在老侯爺去了後就沒有了。她們在魏伊人撐起的家裡張牙舞爪,卻還處處排擠魏伊人。
她吃塊糕點怎麼了?
“好好,她生病我不生病,就讓她生病。”之前都能哭吐的鄭攀,現在被老太太一哄,眼淚隨即止住了,倒是那詛咒人的話,可是學的快。
旁邊的房嬤嬤倒是有眼力勁,拿著平素鄭攀最愛玩的撥浪鼓遞了過來,“小公子最乖了。”
說完,還挑釁的看著魏伊人。
魏伊人冷笑了一聲,“兒媳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