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個時候,下頭的人匆匆的跑進來,“侯爺,出事了。”
說是剛剛柴房突然走水,還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尤其是在晚上自然是格外的引人注意,衙門自然會派人過來探查的。
火已經撲滅了,裡頭並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因為火並不大,從燒焦的味道裡聞出有一股子麵粉的糊味。
魏伊人手指微微抬,輕輕的點在自己的袖口上。
這自然是魏伊人的手筆,她是做買賣的,母親更是說過,那麵實則是危險的。要知道,當麵粉在空中漂浮的時候,一旦與火星子接觸,那威力不比炸藥小。
魏伊人讓香附將尋好的一大袋麵吊在房頂上,要知道尋的是一處柴房,本來就狹小。綁著麵的那邊用跟棍子攪著,上麵抹了油,點了火。
當棍子燃燒到一半,繩子會鬆開,房頂上的麵會一下子飛滿狹小的柴房。而麵袋子下麵的地麵起先是點著火的,在麵散落的一瞬間,著火的棍子在空中劃過,兩處火焰必會將麵在一瞬間點燃,並發出爆炸的聲音。
“都已經查了沒事,你這叫喚的什麼?”永安侯沒耐心聽下頭的人稟報那麼多。
再來,他也是不怕的,莫要說炸藥了,鞭炮都沒有,尋常府裡走水,衙門也就走個過場來人問問也就罷了。
下頭的人被罵的低著頭,聲音也小了不少,“可是,可是夫人的狗在姑奶奶的院子裡挖出了一具屍體。”
因為這狗鬨的老太太不高興,小少爺不高興,永安侯現在更來質問魏伊人,府裡上下都知道,魏伊人有一隻心肝寶貝狗。
那狗也邪門了,衝著官差咬了一口,等著官差追出去,下頭的人反應過來,那狗已經挖出嬤嬤一雙腳來了。
恰在這個時候,香附牽著地盧進來,“夫人安,是衙門的人大驚小怪一場。”
因為這狗眼睛到晚上反光,火把下多會瞧著眼睛泛紅,尤其是地盧眼睛旁邊的毛上抹了嫣紅的口脂,猛的一看就是一片紅。
衙門裡的人趕緊去追。要知道,狗一旦這般像是癲狂了,咬人後人就會得懼水之症,不日命絕,此事絕非小事。
這衙門的人一邊追還得一邊讓人讓開。人本就跑不過狗,還這麼多心思,倒是成全了地盧順利的將焦嬤嬤的屍體現入人前。
至於地盧,它完成了任務,香附自然要將狗喚回來,給衙門的人看了看,這口脂下午玩鬨的時候塗上的,至於說咬人,大約是那人踩了地盧要吃的肉。
因這幾日逗狗,準備了不少肉,地上確實有掉落的。
且這狗並沒下重口,隔著衣裳也沒將人咬破,再加上服管教,眼神清明,沒流口水的樣子,明顯是並非有病,又是侯夫人的愛寵,衙門的人自然不會動它,眼下,那突然出現的屍體才是衙門的人要關心的。
因為這是內院,衙門的人不好直接進入,現下就在外頭侯著。
鄭婉在聽見屍體的時候,那得意的臉色猛的變的慘白,甚至連身子都晃了晃,隻是她的眼淚真真是不值錢,說掉就往下掉,“弟妹,我沒想到你這般怨恨我,竟然陷害我。”
聽鄭婉這麼一說,永安侯從震驚到反應過來,對魏伊人怒目而視,“賤人,你竟然殺人滅口!”
魏伊人都被氣笑了,“殺人滅口?大概確實是有人殺人滅口!”之前香附還說過,知道鄭婉將屍體就埋在院中,挖出來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可現在瞧瞧,他們根本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將臟水往自己身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