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堅定,卻不大。
相對於侯府的雞飛狗跳,魏伊人始終端莊穩重。
魏伊人說完該說的話,轉身便走。
老太太看著魏伊人的背影,心裡有些後怕,“兒啊,趕緊給你三弟送消息,讓他回來主持大局吧。”
魏伊人說義絕,看樣子不像是玩笑,那女人手段狠辣,若是鬨到衙門誰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怕永安侯一個人應付不過來,雖說會耽誤自己三兒子學習時間,可事有輕重緩急,也是沒法子的事。
“那賤人!”永安侯氣的咬著牙,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惡毒的女人,他怎麼就這麼倒黴迎娶了這麼個貨色。
鄭婉拉了拉永安侯的袖子,“許是因為我的事,激怒了弟妹,我給她道歉,求她原諒!”
“你快些閉嘴吧。”老太太沒好氣的回了句,“路哥兒沒經曆過的事不懂得輕重,你莫不是不知曉,怎能在這個時候有孕?”
不知道吃點避子藥。
還嫌外頭的人不笑話她們侯府嗎?
鄭婉原是想著主動認錯顯得自己大度一些,沒想到老太太真的怪罪到自己頭上來了,“我,我也沒銀錢拿避子藥,再說,我喝那藥也不管用。”
怯懦的,為自己解釋句。
“那你就管住自己的身子,彆沒事就往哥兒的塌上躺!”老太太說話到底不客氣,專門往鄭婉的心尖尖上戳刀子。
鄭婉剛才是裝模作樣的哭,現在卻是真的哭。
明明,老太太也是厭惡魏伊人的,自己招來了魏舒寅,讓侯府的銀錢有了著落,她那邊也是默許了自己跟永安侯的事。
現下鬨出亂子來,怎就能全怪自己。
看著鄭婉委屈的樣子,永安侯到底心軟了,“娘,阿姐也不是有心的。”
恰在這個時候,衙門果真來人了,過來問永安侯話,他拍了拍鄭婉的胳膊,“阿姐先歇息著,我去去就回來。”
想要義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永安侯一走,老太太也不願意多看鄭婉一眼,扭頭也跟著出去。
倒是房嬤嬤走的時候,還提點了鄭婉一句,“不管如何,您先顧好自個的身子才是要緊的。”
之前挨了板子還沒養好,現下又坐了小月子。
仔細的養都未必能養好身子,更何況侯府還有這麼多事,若是自己再給自己找不痛快,這身子怕是真的毀了。
當然,也並非房嬤嬤多心疼鄭婉,隻不過她跟魏伊人不和,魏伊人的敵人那就她的朋友。
衙門的人問了永安侯幾句,這就來魏伊人這了。
這次來的主事的,一瞧就是做文職的,瘦瘦高高的。
魏伊人坐在屏風後頭,主事的站在正廳中間,左右的人都守在門口,他抱了抱拳頭,“夫人得罪了。”
一頓接著說道,“永安侯言,在光源寺之事,乃是夫人跟令妹做局,夫人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