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的言語謹慎,用詞斟酌。
魏伊人卻似沒有半分緊張,聽了這話她聲音微微抬高?“侯爺的意思是,我二妹撕扯了自己的衣裳?我二妹為了幫我義絕,連自己的名聲都不顧了,當真大度!”
魏伊人跟二房的關係,你從侯府的表現,跟未出閣時候鄉中都能打聽到。
這得是多好的關係,人家能犧牲到這一步。
再則說了,就算是做局,永安侯說他當時清醒著,莫不是他一個清醒的大男人,能被一個女子給強迫了?可笑!
魏伊人緩了片刻繼續說道,“再則說了,二妹來了極儘討好侯府,想來叔父的意思是,並不希望我歸家。我一個女子,若是離開侯府,又無娘家之人幫扶,若非走投無路,如何能選擇走這一步?”
所以,永安侯說魏伊人設計陷害,顯然是不成立的。
主事的官差聽了魏伊人的話,眉頭微鎖,仔細思量,“據下官所知,夫人曾提起和離?”
所以,魏伊人該也沒自己說的,這麼害怕離開侯府。
官差的眼神銳利,即便是隔著屏風,魏伊人也能感覺到一股審視的目光掃來,她鎮定的回話,“為何想要和離,衙門想來也是清楚的。”
可畢竟,最終沒有和離,說明魏伊人還是有所顧慮。
既如此,官差的懷疑就不應該落在魏伊人的身上,也算不得懷疑魏伊人的理由。
“據下官所知,侯府去廣源寺隻是為了給英雄們點長明燈。”而魏家的夫妻,並不算護國護民的英雄。要知道,廣源寺香火鼎盛,你想設長明燈,不是說給夠香火錢就夠了,而是先去的人,你得有正當的理由。
既然沒有理由,你為何平白無故的會帶著二老的靈牌?
如此不合常理,衙門自然懷疑有人故意為之。
官差的話問出來後,魏伊人突然吸了吸鼻子,“我不知大人能否理解,女兒的心思。”
二房那邊本就不是個體貼魏伊人的,她在侯府受儘委屈,二房還在責怪魏伊人,魏伊人那骨子思親之情隻會越發的濃烈。
隻是,父母不在,隻能將心思寄在靈牌上了。
魏伊人帶去後,好生的安置,便去念經怕神佛怪罪她狂妄的心思。也沒驚動侯府,隻是私下裡請教了大師們,能否通融。
方丈那邊說是思量再三,最後決定拒絕魏伊人,因為寺廟主事長老不知道魏伊人在念經,隻讓人去了廂房尋,怎就知道,偏房內有這一幕。
“一個小師傅,會直接推侯夫人的門?”官差眉頭緊鎖,突然就抓住了魏伊人話裡的漏洞。
說起這事,自是香附回話,“官爺有所不知。”宋小公子看屋裡沒有伺候永安侯,出去後就去找了房嬤嬤讓她安排人伺候。
若是官差還有疑慮,那就是魏伊人在念經,人家不好打擾,可不就是隻能找跟宋老夫人相熟的老太太的人了。
至於那邊帶著小師傅進門,隻能說那人太敬重魏伊人了唄,覺得魏伊人的事,告訴永安侯也一樣。
香附的小嘴叭叭的,衙門的官差瞬間就從這陰陽怪調的語氣裡,聽出這內宅的道道。
那就是老太太也對魏伊人不好,以至於下頭的人存了看戲的心思,想著讓永安侯笑話魏伊人癡心妄想。
因為香附這語氣,好像是有氣衝著官差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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