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地魏伊人不打算要了,有這個銀錢衙門那邊她也能走下流程了,讓香附安排人,去衙門那買塊墓地。
京城中做白事的人多,莫要說停個棺木的,就是要讓對麵當孝子賢孫都有人,銀錢到位什麼都好說。
尋了地方,魏伊人讓人抬著棺木吹吹打打的,繞了半個京城走了一圈,才送過去。
就要引起人注意,看看那邊都乾了什麼缺德的事!
衙門那邊,香附不放心,親自領著人過去,兜裡麵放了好些個碎銀,人說禮多人不怪,嘴還未張,銀錢先送過去,肯定是沒差的。
魏伊人靠在躺椅上,其實這些年比這棘手的事也遇到過,能讓她心裡難受的,就是因為卻是隻因為,親人給這重重一擊。
她們是血緣至親啊,魏伊人以為,鬨死了頂多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以後誰也不理誰,生老病死互不通知。
可沒想到,父親的屍首他們都能欺負。你哪怕上門來,扯拽廝打魏伊人,魏伊人心裡都沒這麼難受。
父親臨終之際,還惦記著叔父,叔父不承認父親供他念書的功績,可卻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將父親當仇人!
魏伊人深吸一口氣,強讓自己定下心來了。
她這個人做事,從來都是有來有往。彆人有恩情於自己,自己惦記著會還,彆人跟自己有仇,自己也會報!
“姑娘,書局東家求見。”魏伊人才平和下來,外頭的婢女就進來稟報。
聽聞是書局的人,魏伊人順了順衣裳,讓人帶進前廳見客。
書局的東家是一個穿著灰色長衫的看著是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瞧著斯斯文文的定是個讀書人。他是客氣的,瞧著魏伊人進來,立馬起身,“這位便是魏姑娘了吧?”
他抬手,便是一個書生禮。
“正是,先生請坐。”魏伊人微微點頭,大方的應下,示意東家不必居禮。
“恍然見故人。”東家笑著搖頭,眼微微的眯了起來,似在回想,“當年有幸得見小太白真容,那風姿至今難忘。如今,小太白之詩重新麵世,乃是我詩壇之幸,讀書人之大幸啊。”
提起魏白,老一輩的讀書人總是喜歡親切的稱一聲小太白。
對於魏白而言,自是莫大的榮耀。
自從魏白家中出事,詩句便就難得一見,尤其是魏白過世之後,詩句更是私藏品,前兩日得知,魏白的詩可以重新入冊,他可是歡喜的整宿都睡不著。
“您抬愛了,母親離世後父親深受打擊,鮮少問世。而今過去數年,若父親在天有靈,得知還有如先生這般人物惦記著他老人家,必定會得含笑九泉。”魏伊人從容不迫,一言一語,皆無可挑剔。
自謙,但不自卑,微微的抬頭間,還是能看出屬於文人的風骨。
書局東家連連點頭,果真不俗,果真不俗。
“今日前來叨擾,實不相瞞是有想與魏姑娘商量一事。”魏白的詩拿出來,值得書局直接給他單印一冊。
而且,不需要再讓東家審核,什麼時候整理出來,什麼時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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